他,说你拉起鹦哥的左腿,它会说爷,您好。拉起它的右腿它会说再见。老爷不相信,小贩当场做给他看,那鹦哥果然不负使命的完成了。老爷非常高兴,于是花了一百两把鹦哥买回了家。过了几日,老爷在花园逗鹦哥玩儿,他拉起它的左腿,鹦哥大声说,爷您好。他又拉起它的右腿,鹦哥说再见。老爷心想,要是同时拉起它两条腿,它会说什么呢?于是他伸手拉起了鹦哥的两条腿,没想到鹦哥说”
她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看着全神贯注听她说笑话的惠珍和淑珍摇了摇头。若涵嘴角扬起坏笑,学着那只鹦哥的模样,皱眉愤愤地说:“哎哟妈呀,你想摔死我啊。”
惠珍和淑珍愣了片刻,顿时爆发出大笑声。淑珍还算文雅,抿嘴直乐,可惨了惠珍这个丫头,捧着肚子都坑谧到桌子底下去了。
若涵看看扬起嘴角的景庭,要不说人家风度好呢,依然面若春风的优雅自如,如果不细看,你绝对不会看见他搭在桌角边的手已经掐得泛白。
大笑声中突然传来敲门声,若涵还纳闷了 $ 。,你说这大年夜的,有谁会不在家里吃团圆饭出门来的?
淑珍起身赶紧出去开门,不到片刻又匆匆跑回来。她在若涵耳边小声地说:“小姐,四爷来了。”
若涵和景庭都为之一怔,对视一眼,景庭痹篇了她的目光。显然他听见了淑珍的话。
“让四爷进来吧。”若涵吩咐,随后看向景庭,没头没脑的就说了一句:“我以为他今晚不会来,没想到”
景庭温柔地微笑,说:“需要我回避么?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不行,说好今晚一起守岁的,不许你走。”若涵急道。本来她心里就对景庭存在着愧疚,哪有让他走的道理。胤禛他这是要做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把小筑当成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了吗。况且今晚是大年夜,按理说他该和自己的福晋还有孩子一起在宫里的,如今他出了宫,要是哪个爱班弄是非的将这事传到了康熙耳朵里,康熙会怎么看待她呢?媚惑皇子、持宠而骄可是好大的罪名啊。就算康熙不知道,那么那拉氏呢?她是最了解胤禛的人,断然知道他今晚是什么原因才离宫的。他究竟有没有为她沈若涵考虑过,让她以后怎么面对那拉氏!
“若涵,我”胤禛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和温存,他踏进垂花门,刚想说什么,却在见到徐景庭时震愕了表情。
若涵心里暗叫不妙,她看见胤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衣袖里的手也握成了拳头,要不是景庭在场,他还顾忌着贝勒爷的身份没有发火,恐怕他心里最想做的就是冲过来掐断她的脖子了吧。他的女人竟敢在大年夜守着另一个男人过节,这可是更大的罪过哦。
“四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若涵笑着迎上前。
胤禛竟笑了笑,但那笑容看在若涵眼里却是讽刺得很。“怎么?不欢迎我么?”他将手上的一个精美盒子塞入她手中,阴冷地一笑,道:“这是皇阿玛刚赏的贡品,法兰西特产的香水。我瞧着这香水稀罕,所以特意拿来给你,你不是就爱这味道么。”他冷眼瞥了眼屋内的景庭,然后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不过看来我是来错了时辰,不知有没有打搅到二位?”
景庭走出了堂屋,朝他拱手道:“见过四爷,屋外冷,还是进屋谈吧。”
胤禛对他淡声说:“原来是徐公子,上次杭州一别也有数月不见了,生意可好?”
“托您的福,生意尚可。”
若涵只觉得周身凉凉的,尤其是她还穿着单鞋,踩在雪地上早已湿了脚面,感到刺骨的冰凉。这个该死的胤禛,还想在院子里耗多久啊,心里恼火也不至于这样乘机惩罚她吧。
“若涵,雪地里冷,快进来,你看看你,都冻坏了。”景庭看着面露关切之色。
胤禛低头,看见若涵发颤的双脚,眼中闪现一抹心疼。抬眼又看见她坦诚的笑容,于是放柔了口吻。“进去吧,我就是来看看,马上就得回宫里守岁。今晚”他看了眼景庭,低头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今晚不能陪你,别怪我,你知道有祖宗规矩在,我不得不你明白的是么。”
若涵只感到心一阵刺痛,不由的勾起一抹苦笑。原来洒脱什么的都是自欺欺人,她还是逃不过嫉妒这一自古以来就有的原罪。只不过对于胤禛的福晋们,或许她才是一个闯入者,所以她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吞,怨不得别人。深吸了口气,抬手替他整了整斗篷的系扣,柔声说:“我懂,你别挂念我,我好得很。”
“哼,的确是好的很都有人作陪了,我看是乐不思蜀呢”胤禛的脸色更阴沉了,眼中满是阴霾。他真的不懂眼前这个小女人,如果换作别人,他今天抽空来看望必然是高兴坏了的,可是她呢,清清淡淡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惊喜。他这么费尽心机的溜出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以为说出除夕夜不能陪她的话后,她起码会发发小脾气,吃醋的冲他撒娇什么的,没想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在她心里他算不上什么,不值得她念叨!?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点也不爱他!
翻腾的气血上涌,若涵生生的压制下怒意。他凭什么要求她?胤禛啊胤禛,明明是那么霸道冷傲的男人,可面对感情上也像个孩子似的。算了,大过年的,还有景庭在场,她不想惹得大家都不快。
若涵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哄着道:“行了,有外人在,你还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啊?”她故意噘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胤禛一听她说景庭是外人,不由会心一笑,情不自禁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年初二就来看你,等着我。”
“好。”若涵展露动人的笑嫣,心里却道:我管你几日来,爱来不来。年初二如果有事情的话,我宁愿喊上惠珍还有淑珍出去玩儿也不要等你这大爷。
“徐公子,我得回宫里了,就此别过。”胤禛对景庭的口气还是冷漠至极。
景庭蜃“送四爷。”
“送我出门。”胤禛对着若涵强悍的开口。
若涵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冷~你存心折腾我是不是?”
胤禛的大掌包裹住她的,似乎是故意让景庭看见,然后亲昵地说:“行了,这回饶了你,我走了。”
“嗯,慢走。雪积得厚,让轿夫小心着点。”
“好,年初二等我。”
望着胤禛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前,若涵这才转身跑回了堂屋。“乖乖,冻死我了。我们继续吃,别让某些人扫了兴致。”
景庭莞尔一笑:“先去换双鞋子吧,别冻出疮来。”
“好。”若涵心情大好,还是景庭温柔啊,比那个冷面神贴心多了。
除夕夜的灯火通宵不熄,四四年的年末就这样在一片喧闹声和“光年”中度过,生活一如既往,看似悄然无波,实则风潮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