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出的主意。
起身剪去了枯芯,屋里的烛火亮堂了些,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
“是我。”
若涵一愣,赫然是胤禟的声音。
胤禟早已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没想到门却开了。
“王爷有事?”若涵冷冷地站在门口,显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他悻悻一笑,讨好道:“你必定要和我这么说话?我知道那事你恨我不假,可我是爱你之切。”
若涵勾起嘴角“若涵承受不起。”她不是不恨他,可是在这个年代权势就代表着一切。
“皇上刚许诺了,说等陵寝的事一毕就赐婚。”
若涵一惊,咬着下唇,狠狠道:“恕难从命。”说着,她猛地关上了门。
胤禟愣了愣,怒瞪着眼望着冰冷的门板气就不打一处来,想他堂堂王爷哪里吃过女人的闭门羹,甩袖转身离去。
四月初二日,棺椁运到景陵,和德帝率百官在碑亭前跪迎,棺椁暂安于隆恩殿后。皇帝上前行礼,哭号不止,行三跪九叩头礼。
原本在康熙棺椁停放之时,天气格外晴朗,突然某位钦天监官员偶尔抬头仰望,发出一声惊叹。
皇帝和皇太后等人均朝天空望去,只见陵寝上方,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出现了五色云朵飘浮,异彩纷呈。
若涵也有幸得见了这一奇观,根据史书记载,康熙帝诞生之日,紫禁城上方也曾五色云光充溢庭中,与日并耀,梓官进入陵寝时也出现同一现兆。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奉承皇家为真命天子的惯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天现祥瑞,先帝爷一定已经荣登极乐。”皇太后眼泪涟涟地感叹着。
然而,若涵瞧着那些“五色祥云”却感到异常的压抑,好像胸口堵得慌。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天上的时候,她悄悄地退避至角落。
距她不远处有位钦天监的老官员,这两日在养心殿为定运行梓官的吉日也见了几面。只有他不像那些官员般啧啧称奇,一脸担忧之色。按理说他也有个七十多了吧,早该告老还乡了,还真是报效朝廷到死方休啊。
“郝大人。”若涵冲他行礼,这是位汉官,所以在朝廷内也深受排挤。
郝大人点头示意,随后摸着花白的胡须喃喃自语:“果然,果然”
“大人何出此言?”
“那不是五色祥云,世道要变啊!”若涵瞧着面前这神神叨叨的老头,好奇地问:“大人说这不是五色祥云?”
赫大人自然认得她是皇帝身边的女官,犹豫了片刻才说:“先帝爷诞生时,微臣家父曾是钦天监监事,他详细记录了当时的情形。”
“这有什么说法不成?”
“五色祥云,即青、赤、黄、紫、靛五种颜色,历来以此五色为正色。若不是此五色,乃天要大变之征兆。”
若涵突然想胤禩曾经和他说过,年后天有异变,难道
她抬头望去,那五色祥云除了青、赤、黄、紫外另一种则是黑色,浓重的勾勒着。胸口再次隐隐地发疼郁闷,挂在领口的月涟漪变换异常,隐隐发出紫色的幽光。
“姑娘,老夫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请说。”
郝大人看了看她领前的月涟漪,道:“这玉相传是女娲补天遗留的神物,原本是沾有灵气的物件,只不过姑娘可知,这物件早年曾被武后把玩,后来葬入陵墓,常年淤积了阴气,吸魂夺魄,往日的灵气怕也遗失殆尽,也不知怎么就重现人间了,姑娘可要小心佩戴。”
“那大人可有化解之法?”
“我瞧这玉已经由高僧开光受印,也许也许对姑娘无大碍。”若涵想起了那座古寺时瞧见的神秘老和尚。
那方礼毕,借着“五彩祥云”皇太后协皇后妃嫔先行摆驾京城,文武百官护送。皇帝暂留隆恩殿旁的东配殿,由恒亲王、襄亲王留守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