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暖儿笑的不行,这人,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过分,这也太缺德了些,不过,实在是好好笑,光是听元正起这么说,想到一个胖胖的大男人,穿着妇人的里衣,在风中挣扎的样子,暖儿就笑的不行。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当时那个大蛤蟆会窘成什么样子。得罪了元正琪,可真是那人三生的不幸啊。这种主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看见暖儿笑的开心,元正琪说的更起劲了。
“还有,你知道吗?江湖上奇怪的,莫名其妙的人呢还真多。有一个老头子,别的不宝贝,单宝贝他那长长的白胡子,据说每天都要数数,看他的宝贝少了没有。有一天,他竟然发现他的宝贝胡子少了一根,你晓得他做了什么了吗?”
“做什么了呢?”暖儿实在是不能想象,为了一根胡子,还能做什么事儿?再宝贝的胡子,不也是胡子吗?
“他竟然为了它专门举行了一场葬礼。”元正琪到了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知道那个老头宝贝他的胡子,可是宝贝成这样,也实在是有些太夸张了吧。“他竟然叫他的徒子徒孙就如同他自己本人去世一般,披麻戴孝,隆隆重重的举行,甚至还向江湖各门派发了讣文。”元正琪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拜了这样一个师父,要不然,他非得去跳崖不可,真是,这脸都丢尽了。而且还偷偷的躲起来老泪纵横的,害的元正琪都有些愧疚了。
“这,不大可能有人去参加吗?”暖儿摇了摇头,这种闹剧,有人会理吗?
元正琪拍了拍手掌:“爷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猜怎么的?竟然真的有人来参加了,而且为数还不少?爷听到那些人子啊那里说着什么节哀顺便的话,笑的肚子都痛了。”
暖儿也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真有这样荒唐的事?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突然想到一事,暖儿斜了元正琪一眼。
“那根胡子不会是你弄掉的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可暖儿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肯定。要不然人家保护的好好的胡子,怎么突然说掉就掉了呢?
元正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可不正是。除了爷,又有谁还有这个本事?你不晓得,那个老头子,虽然是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的大门了,可武功倒是真的不错。就是与本大爷打起来,没个几百招的也分不了胜负。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那个老头子的胡子,本大爷可是费了不少的心呢!”想到自己的得意之作,尤其是到了现在,那个老头子也没有发现这胡子不少自然掉的,元正琪就得意不已。
“你与那老头子的关系不错吧!”
瞧着暖儿笑望着自己的双眼,元正琪疑惑的问道:“臭丫头你怎么晓得?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啊?”为什么臭丫头这么肯定呢?
暖儿微微一笑,却是并不说了。
那个人,说起来自己亲近喜欢的人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怎么会瞧不出来呢?所以,自己那个时候,也是以为这个人,应该是喜欢自己的才对。只是,有时候,喜欢和想守着过一辈子,有时候是不同的吧。自己却是搞混了,只是,到了如今,他又为了什么而来呢?那眼睛里透出来的东西,暖儿有些不敢看,也不想看。什么,都已经迟了。或是当初,他能用如今的眼神这样看着自己,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吧。
“快点说啊,告诉我吧。”
元正琪配合着暖而的步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说什么啊?”
暖儿故作糊涂状。
“就是你为什么会晓得我跟那老头子的关系不错的事?明明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啊,这个啊。”
暖儿作沉思状:“让我仔细想想。”
“想起来了吧!是什么?”
元正琪的眼睛晶晶亮。
暖儿却遗憾的摇了摇头。
“好像不记得了。”
“你再想想?”
被暖儿吊起了胃口的元正琪毫不死心。
“哦,好吧。”
暖儿忍住心底快要爆发出来的笑意,十分为难的应道。
就这样一路说这话,两人向前走去。
风吹着两人的衣裳,有时候,他们交叉在一起,有时候,又完全分了开来。
一红一白,混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谐调,而分开来的时候,红的仍是那样的耀眼,白的仍是那样的高洁。
无愁看着前方说说笑笑的两个人,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啊?要怎么办才好?这元公子可是被几个姐姐背地里不晓得骂了多少次的人物,什么猪头、呆子什么的,似乎恨得不得了的样子。可是,这元公子又似乎一向对姑娘极好的样子,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做呢?要不要上前去在中间插上一脚啊?
可是,姑娘见到元公子似乎挺高兴的。
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跟一幅画儿似的,无愁皱着眉头,烦死人了,要是无病姐姐,无灾姐姐在就好了,就不用自己去考虑这些了。真是烦人啊。我到底是上前去呢?还是不要上前去呢?
路再长,到底也有尽头。
两人呢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也到了暖儿住的院子了。
暖儿在院门前回转身。
“快回去吧!看这风,应该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嘛?”
元正琪双眼直视着暖儿,不容她逃避。
暖儿心下暗叹,她又不是木头,如何不晓得这天下哪有这巧的事情?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迟了。即使像这样的说笑,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暖儿并不回避,她直直的盯着元正琪的眼,他还是说了。是啊,依他的个性,如何会不说呢?只是,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回来的再早一些呢?
“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天究竟有多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