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知道。
他所能做的,除了等待,仍然只有等待。
同他一起等待的还有几个,还有奕棠、王紫琼、元烈瑛、元烈阳和######不过,其他人还有时去旁边的榻上眯上一会儿,允琏却一直守在门前。
顶多在椅子上打个盹也就是了。
而田梦岚却是并没有来。
这样的场合,她没有来的理由。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心急如焚,那样贤惠大度的妻子角色,她已经再也不想扮演了。
她现在,只想做自己。
只是,睡到半夜,她到底却是睡不着了。
牵挂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那个男人。
她倚着窗户,听着雨声敲打着屋檐,看着它们一滴一滴,连锦不断地打在地上。竹叶在风的吹动下,一阵摇晃,在这样的深夜里,让人觉得仿佛里面藏着一只野兽似的。
明明理智上知道应该不过是幻想而已,可是,却仍然忍不住有些
如果是那个女人,在这种时候,他一定会抱着她,用他温暖的怀抱,为她趋散所有的寒冷与害怕吧,可是,自己,却不是她。
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田梦岚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用毯子将自己包得紧紧的。
企图用这样的动作赶走一室的寒冷。
可是,没有用,无论多厚的多么名贵的毯子,也赶不走这样的寒冷。
因为,田梦岚深深地清楚,这样的冷,是来自于自己的心里。
是来自于那渴望被温暖,被喜爱,渴望得快疯了的心里。
自己的心里,也如同那竹林之中,藏着一头饥饿的野兽,只要将它一放出来,它会将所有能够得到的全部吞进肚子里。
而现在,它正在自己的心里咆哮。
再忍忍吧,再忍忍吧。
田梦岚对自己说道。
再过不久,你想得到的一切,就都会属于你。
也许是短暂的五年,也许是一辈子。
谁知道吗?
所以,再忍忍吧,你已经忍了三十来年了,再忍几个月,又何妨呢?
咆哮着的野兽发出一声大吼,又沉寂了下去。
等待着下一次时机的到来。
而在这样的夜里,不眠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呢?
平福也在这样的夜里,看着这样的雨。
不过,不同的是,在她的身边,却陪着一个男人--陈梦。
他们一同看着这连锦不断,已经下了几天的春雨。
自从知道暖儿出事之后,没有一个夜晚,平福睡得踏实过。
每当这个时候,陈梦就和她倚在窗口,看着外头的月儿,亦或是像这几天,看着雨,直到平福再也坚持不住睡着的时候,他才又抱着她,回到床上。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虽然说我是最大的,是大家的依靠。她们总认为,是我保护了她们。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有了她们,才有了这样的我。她们每一个,都是这么地相信我,尊敬我,喜爱我,让我从来不曾孤单过。如果没有她们的存在,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就连我自己也无法想像,或许,早就因为寂寞,变得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了。因为有了她们,我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好,如此地值得珍借,即使是为了她们,我也不能让自己过得不幸。所以,我才越来越坚强,越来越喜爱自己。因为,被她们如此尊敬喜爱,所以,我也相信,自己是这样一个值得尊敬和喜爱的人。没有了她们,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失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真的不想,你知道吗?”
平福并没有哭,可是,她说的话,却仿佛在哭一样。
有一个孩子,代替她,在她的心里哭泣。
陈梦紧紧地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我明白,我明白。”
“不,你才不明白,没有任何人能明白。”
平福捶着陈梦的胸膛,泣不成声。
没有任何人会明白。
而雨在这个时候,慢慢地停了。
雨后的空气,显得如此的清爽。
而终于,铃声响了起来。
是元正琪拉响了拉环。
肖大人沉声吩咐道。
“开门。”
密室的门又一次咯吱咯吱地响了。
门终于开了。
浑身**,脸色苍白的元正琪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仿佛一个终于爬上了岸的水鬼。而他的神色,却是轻松甚至是有些愉悦的。
看着等待在门口,掩不住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允琏。
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成功了。”
随后,在众人的惊叫中,软软地倒了下去。
允琏扶住了元正琪,将他交给了肖大人。
“赶紧替他看看。”
随后,大踏步地朝密室内走去,无病几个也拿着早就准备好了衣服什么的跟了上去。
而其余的众人的脸上,无不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终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