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辰!还我清玄圣物!”幸君华大喝一声,腰间的蓝色葫芦光芒炽烈起来,见他袖子一挥,一把淡蓝色的长剑便出现在手中,此剑长四尺一寸,宽两寸,周身云雾环绕,幻化出苍色天空,偶有雀鸟大雕而过,偶有白云紫气东来,神妙之处,不比诛仙四剑逊色半分,其纯洁姿态,仿若处子的宁静,又看那似乎悬浮在剑空之上的字,便知此剑不俗,此乃是苍穹峰至宝,苍穹圣剑。
两人面对面,一阵阵气息澎湃,将身边的空气震得扭曲起来,地上的数万人往上看,只见那两个黑点对峙,层层云雾被他们吹出几百丈,高空即便离去极远,仍似觉得要扑面而来,飞仙之下,众人无不惊骇莫名。
“李飞辰?我姓云!什么清玄圣物,我不认识你!”面对幸君华眼中的无名杀气,飞辰眉间皱起,手中的绝仙剑也是法力充盈,顷刻间便爆发出黑色的戾气,与那苍穹圣剑的柔和妙曼对比,它更趋向于霸道与杀戮,剑气的波涛震得百来丈的空间不住颤抖,仿若之前的战斗都是将气息隐藏起来,如今才寻机爆发,两剑对峙,发出阵阵龙吟清响。
“好一个不认识!那便接我一招!七宝玄苑承大光明殿,黄金阙内普照十方,巍峨天宫化极妙乐土,玄清圣境斩妖除魔!”对于这直白的回答,幸君华一脸怒色,两指并拢,剑指连划,在苍穹圣剑旁写画出深奥的古字,脚下已是在空中踏出步步涟沥,仿佛踩在平静的湖面上,看在旁人眼中,却是步步惊心,而这几个动作持续下,天空中的云彩尽皆被此剑吸纳进来,百里之内云彩尽数不见,露出整个苍蓝色的宇宙。
“哼,千里万里封云,日月尽承其光,为诸天星罗人间,无极梵刹恸哭,皆陨落三涂地狱,天雷劫,陨、杀!”见对方引动了天地间的变化,飞辰深感此技不凡,不再敢怠慢,剑诀也是快速刻画出阵型,脚下凝聚出来的云气也被他片片踏碎后再片片凝聚,刚开始战斗,却额上细汗,法力的耗费不可谓不巨大。
剑灵巧言被剑语唤醒,漂浮于她身后,彷如他的影子一般,莲步下飞舞出美妙姿态,剑诀亦是如飞辰一般,声音几乎重叠在一起,剑语下,两颗毁灭万物生灵的雷球在剑尖和指尖处快速凝聚!
剑语凝聚完结,幸君华身前身后七栋大殿阁楼凭空出现,摆出北斗七星的阵型,座座金光万道,覆盖几里的地面,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精芒,其间不断散发出灼热的除魔神光,照射整个天空大地,而其中一座最为巍峨的阁楼更是在圣镜中骤变出无数鲜花绿草,朵朵新生,朵朵又逝去,逝去的飞花剑草犹如无数剑雨,尽数倾泻到对方的身上。
两人站在这玄清圣境高阁,恍若天神,但只有飞辰知道其间的辛苦,那万道金光不断的照射在他身上,使得护身罡罩吱吱的冒出火烟,而飞花剑草则数以百万计不断撞击障壁,只要对方罡罩一破,便会直击人身,到可那时,恐怕是连飞灰亦不见的了,然而玄清圣境若仅仅如此就不叫玄清圣境了,顷刻,幸君华身后天空中便幻化出七个虚幻的青色飞仙,手持青剑,踏破虚空而来。
这北斗七飞仙前后到来,剑气恍若九天。
眼见将要不敌,飞辰双眸通红,戾气大盛,促使了天雷劫杀极快的在罡罩破碎前凝练成形,长剑挥舞,整个黑球吞噬掉七座天宫阁楼,把圣境的地面也击成粉碎,又把北斗七飞仙一并笼罩在雷球中,这雷劫一出,天地变色,千百丈空间被黑球吞掉大半,虽然没有之前的天雷陨灭范围巨大,但威力却更是甚之,强横无匹的吸力将七飞仙尽数吸纳进雷球之中,情形恐怖。
见到幸君华的惊诧神情,飞辰转而狞笑,巧言手中的雷球也即刻发动,劈天盖地的往着那破碎不堪的玄清圣境击出,要将那重伤下的北斗七飞仙尽数屠戮!
看到对手第二个雷球击出,幸君华却回复如常,剑指前方,手上蓝色剑气再次发动,要与飞辰的第二个‘天雷劫杀’再做对决!
纵观两人周边,清玄门所有人都已经相继站到两人对决一里开外,而为首一人脸色阴晴不定,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他见对决两人又复继续交战在一起,眉山紧皱,持剑就飞出。
“住手!”为首那人一声断喝,如若雷霆,飞辰与幸君华愣神间,对方紫剑已经挥出,将那蓝色的剑气与黑色的雷劫球给劈飞,剑气雷球触及地面,炸出了恐怖的缺口,紫剑之强横,超人意料。
“掌教!你这是作何!难道你还要包庇这人么!”发现来人打断自己的攻击,幸君华怒喝一声,却半点面子不给,持剑又要再战。
那持紫剑诛仙之人正是青衣道袍的清玄门道首李凡真,他横剑挡在幸君华眼前,两眼中杀意莹然,两人对视片刻后,幸君华才冷哼一声,将苍穹圣剑收起。
其余各峰掌峰纷至沓来,但眼神中明显都是惊诧莫名的看着云飞辰,此中的复杂心情也只有他们知道了,这些人个个都不知活了多少岁,修为都是极高,最高者为其余五峰掌峰,而剩下十多人的都是飞仙初段修为,实力不可说不强悍。
“掌教且稍安勿躁,幸师弟也是一时鲁莽,且旧事在前,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权中宝察言观色,见李凡真脸上杀气浓郁,那紫剑诛仙剑气,知他心中已是动怒,便站出给两人调解。
“你们清玄门真是奇怪,既不放人进来,我自己进来却还要栽赃于我,嘿嘿,我可没有拿你们什么清玄门至宝,也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李飞辰,我是飞辰不错,却是仙霞门弟子云飞辰,可不要混淆了才好。”飞辰无辜笑道,面对众人诡异的猜疑,和李凡真那股灼热的眼神,深感被人围观的情形大是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