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是一个青年村民,家住在天水村,他幼小就失去了母亲,是父亲文农汉一手辛苦将他抚养长大。
二十多年来,文农汉对儿子关怀备至,尽量让他免受饥寒和疾苦,盼望他长大成为有出息的人,但对于这些,阿溪从未有所感悟,总觉得父亲给他那些关爱,除了应该就是多余的,如今的阿溪,甚至觉着连父亲都有点多余了。
阿溪经常白天在外面打牌,晚上喝完酒回家后对父亲撒酒疯,埋怨父亲无能又不自觉,不给他腾地方娶媳妇等等,文农汉对此自然很生气,可不管他说什么,阿溪一点都听不进去了。
一天晚上,阿溪醉醺醺从外面回到家里,像往常一样,他先胡乱责怪了父亲一通儿,然后就钻进自己屋睡觉去了。
深夜时,阿溪朦胧听见院子里有响动,他起身来到院内,却发现父亲的房间还亮着灯,阿溪进去一看,父亲已经不在屋里了,他想了想心里说:这老头真小心眼儿,说他几句他还真走了。
阿溪毫不在意地返回自己屋里接着睡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文农汉仍然没有回家来,阿溪也不去找找,只觉父亲不过是一时生他的气,跑到什么地方临时躲躲去了,过不了几天自己就会回来。
可是几天过去以后,悄然离家的文农汉仍然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音信,阿溪这才开始担忧了,他想:父亲离家已数日未归,要是再不找一找,万一父亲真出什么意外,作为他唯一亲人的自己,可如何交待是好呢?于是,阿溪在村子里打听寻找了一遍,结果谁也不知道他父亲去哪里了。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文农汉依然是下落不明。
这天晚上,阿溪独自躺在床上,心中不安地想:这么多天过去了,父亲还没有回来,说不定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他会不会事先留下了什么遗嘱呢?
想到这里,阿溪不由起身来到了父亲的房间,他察看着冷清清的屋内,一低头,发现地上有一张黑白相片,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父亲的老照片,他看了片刻,目光忽然转向靠墙放的一个旧躺柜上,那是文农汉平日放个人衣物用的,阿溪想起了一件事:父亲曾有一个很保密的小木盒就藏在这个柜子里。
立刻,阿溪两脚像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样,两步迈到了躺柜跟前,双手掀起厚厚的柜盖往里一看,见里面空着一半,他动手翻找了一遍,已经没有那个小木盒了。
阿溪虽然不知道父亲的小木盒里有什么,但他晓得那个小盒对父亲来说非常重要,他想:那盒子里可能存有父亲不为人知的钱财或宝物,假如父亲真已去世,宝盒不就落在别人手里了吗?不行!一定要找到父亲,找回他那只宝盒。
可是父亲到底去哪儿了呢?阿溪无从所知,为此他冥想了半宿,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在附近一带曾以“神卜”传名的杜世东先生,他曾听人说,杜世东不仅能占卜未来,而且还能为人托梦,阿溪决定明天去找杜世东,求他给托个梦,兴许能知道父亲的下落。
第二天,阿溪通过询问又经人指引,终于在另一个村子里找到了杜世东先生,只见他穿着朴实、表情肃穆,让阿溪顿时就领略到一种高深莫测的博雅。
杜世东向阿溪问明来意后,打量了他好一阵,才深沉地对他说:真难得你一片孝心呀,我一定为你托梦,让你见到你的父亲。
接着,杜世东示意阿溪到自己近前,对他附耳轻语了几句,然后对他说:你今晚临睡前,心中要反复默念这个咒语,这样,在你睡着之后,我就能为你托梦,让你见到父亲。
阿溪听了深信不疑,赶紧掏出二十块钱付给杜世东,道谢后刚要走,杜世东忽然说道:等等,你这钱是真的吗?阿溪诧异道:当然啦!怎么,有问题吗?
唉,杜世东叹口气一边看钱一边说:上次我就收了一张假币,当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可后来一用啊,才知道是假的。
阿溪坦然说道:没问题,我这张新币绝对假不了!
杜世东却不放心地说:我看这样吧,你在这钱上签个字,日后万一有假,我也好找你说话。
也好,阿溪说着接过杜世东递的笔,在那张新二十元纸币一角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告别杜世东,阿溪回到了自己住的天水村,当晚,他躺在床上闭着眼,默念起了杜世东教给他的秘密咒语,他念了一遍又一遍,念着念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阿溪梦见自己飘落到一个宫殿般的建筑里,见一位老人正闭目安详地坐在一把椅子上,阿溪觉得这人很像自己的父亲,就试探着问:阿爸!你还好吧?
老人睁开眼,看着他平静地问:阿溪,你怎么来了?
阿溪见真是自己的父亲,连忙说:我就是专门来找你,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呀?
文农汉说:这里是天堂,我在这儿很好,你快回去吧,不必再来找我啦。
阿溪又问: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文农汉没有回答,合上双眼又和刚才一样了。
阿溪忽然想起父亲那个小木盒,不由地问道:阿爸,你那个小木盒呢?我很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文农汉闭眼答道:那盒子里面装的是无价之宝,我本打算等你长大了就交给你,但是后来,我觉得还是自己留着更好。
阿溪听了感到后悔,正欲追问那只盒子的下落,忽听见一个声音说道:阿溪,你已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我完成了任务,再见!
随着话音落去,阿溪激灵一下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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