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忧表情非常笃定地说:“李董,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我们的相逢是上天的安排,怎么可能会弄错呢?”
不是说女人有胸就没脑的吗?!而她却没胸又没脑,迷糊又迷人,可笑又可爱,连错都错得理直气壮,不过,他倒挺喜欢这样的女人,满有意思的。
他的手忍不住再度将她抱进怀里又吻又亲,就算是吻错人了,也值得。
“命中注定的女人啊,我想你最好叫我孟亚!”
莫忧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才见第一次面,李董就让她直呼他的名,可见李董有多爱她!
“孟亚!”她掩嘴浅笑,不敢露出本性。“嘻嘻,李董你的名字好好听哦!”并主动献上深情的一吻。
年轻人虚心承受她的热情。“谢谢你的赞美,可惜我不是李董!”
这回换了莫忧忽然拾起头来。“你刚刚说什么?”
年轻人不解她的焦急。“我说——谢谢你的赞美。”
“不是这句,是后面那句啦!”她有点慌张。
年轻人想了一下。“哦,后面一句是“可惜我不是李董””
“啊——!”
莫忧脸色大变,霍地将神情陶醉地黏在她身上的年轻人猛力推开,放声大叫。
年轻人举起双手,一脸投降状。“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哦!我只是配合气氛而已!”
莫忧有点恼羞成怒了。“什么气氛?!”心里却可惜着,这个帅得令人忍不住爱上的男人,竟然不是有钱人,真是糟蹋了她的演技!
年轻人耸耸肩,比手划脚一番。“上床啊!你不是一进门就拚命勾引我,想骗我上床的吗?!”
莫忧气得想擂烂他那张性感却缺德的嘴,她是在勾引他没错,但是离诱他上床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呢!这个男人看似老实正派,却满脑子yin秽思想。
“我想跟你上床?呸呸呸!我又不是精力过盛。”真是浪费她的体力,白白搬演了老半天的“驭男术”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李董的办公室里?”
年轻人有点无辜。“我叫孟亚,刚刚你不是还在赞美我的名字很好听吗?怎么一下就忘了。”
那家伙还笑得一脸暧昧,朝她挥动食指,像在叫小狈一样,却又充满挑逗的意味。“来呀,过来坐我的大腿啊,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啪!莫忧甩打了下年轻人轻浮的手,一脸嫌恶地说:“谁是你命中注定的女人?!”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气起来的模样很好看,红通通的脸蛋,像秋天里的红枫,教人想采下来收藏一辈子。
“我们的相逢不是上天的安排吗?”
莫忧气得大吼。“住嘴——!”瞧他眼里荡著那抹简直教人气得抓狂的贼笑,几乎快要杀光她二十七年来努力培养出来的自尊。
她的圆眼一转,狠狠地瞪他一眼,用一句刚才他问过她的话反问他。
“喂,那你在李董的办公室里做什么?还大剌剌地坐在李董的位置上?”才会害她上当,投怀送抱,还献出她二十七年来不轻易出卖的初吻,真是不值得,越想越气。
年轻人却仍是一副大刺剌、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坐回那张大椅,一点也不避嫌。“我是来开车载李董去吃午饭的。”
什么啊,原来他只是替李董开车的小司机?!哦,她那宝贵的初吻,居然给了一个可能比她还要穷困的司机!呜呜呜——
瞧他又将那两条修长的腿目中无人地跷到办公桌上,一点也没有穷人家的自卑,还挑著眉问她。“-,命中注定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她气得别开脸去。“凭你还不配知道本小姐的名字呢!”
忽然,有人开门进来,是个穿著讲究,很有秘书模样的女孩,手里端了一杯大杯的可乐,朝她走过来。
“谢谢!”
莫忧直觉以为那饮料是要招待她的,接过来咕噜咕噜,-掉一大半。
她被那个光长得帅,可惜却没钱又没敦养的“司机”气得怒火中烧,正需要浇浇火气呢!
“喂,你——”他的可乐居然半路被那个忽而热情忽而冶漠的女人劫走?!
秘书也-了眼。“请问你是——?”
莫忧把剩下的另一半可乐也喝下肚。“我是——呃,”打了个嗝,可能是喝太快了。“我是自由日报的记者,专程来采访李董的。”
女秘书大吃一惊。“那你一定是莫忧小姐!对不起,董事长还在参加股东会议,而且他中午要和——”女秘书的眼神飘向年轻人,年轻人摇头暗示。“——另有重要饭局,所以恐怕无法接受采访,我今天上午一直试著打你的手机,却打不通——”
年轻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原来她是报社里的记者?!
莫忧的胃里忽然冒出一股强烈的胃酸,是刚刚那杯可乐在作怪?还是她的心情太哀伤了?
她日思夜梦终于好下容易盼到一次可以接近有钱人的机会——呜呜——却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不但有钱人没见到,还赔上她的初吻和热情给一个鸭霸无礼没教养又没钱的穷男人,这将是她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一天!
莫忧只能黯然地走向门口,无奈地发出两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呵、呵,这就是当有钱人的好处,可以临时取消一个星期前约好的采访。”最可悲的是她还不能生有钱人的气。”
她对天发誓,一定要嫁给有钱人!
女秘书送走莫忧后,年轻人忽然有点歉疚起来,颓坐在椅子上发呆。想着刚才那个一开始是举止放浪行为大胆狂肆,后来却又神情落寞得有点惹人心疼的女人。
年轻人想得出神,有人走进来也没察觉。
“孟亚,你来啦!嗯?!怎么穿得那么随便,我还想带你到会议室去,把你介绍给公司的股东和高阶主管认识一下呢,其中有几个是女孩子,条件很不错——”
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来,手里抓过一台单眼相机摸玩著。“爷爷,你别忙了,我对你的纺织公司和在纺织公司里工作的女孩一点兴趣也没有!”
“孟亚,你都快三十岁了,不能再荒唐下去了,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结婚生子了,若不是你爸爸早走,我也不必这么苦命——”
又来了,每回他回国度假,爷爷就要替他温习一遍。爷爷可以从一个成功人士高处不胜寒的辛酸寂寥,谈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罪,从头念到尾大约费时一个半小时,目的有两个:一要他接掌天威集团,二要他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这回,他决定帮爷爷节省一点时间。
“好吧,我现在对你投资的另一家公司倒挺有兴趣的!”
李董一听孙子孟亚愿意接手旗下的公司,简直受宠若惊,高兴得老泪纵横。
“哪一家公司?爷爷马上派你去当总经理!”
孟亚偏著头,脑海里都是刚才那个心有不甘,气冲冲地离去的怪怪的美女记者,还有个挺别致的名字——莫忧——他很想多认识她一点。
“自由日报。”
爷爷的表情有点讶异,先前苦口婆心想把集团投资的旗下公司一一交给孟亚,一心想当闲云野鹤去,但是这孩子不是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就是找各种理由拒绝他的安排。
“咦?孟亚,你什么时候对爷爷的报社有兴趣了?!”
孟亚背起两架随身的相机,那是他在discovery频道工作时的吃饭家伙。
“刚才!”
“刚才?怎么说?”
以前他以为摄影将是他这辈子的最爱,不过,他现在却有点不太确定了。
刚才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吗?!否则怎能让他这个顽固的孙子改变心意。
“因为那家自由日报的记者,奸像——挺热情的——”
“你老实告诉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亚眼神中流转著一抹兴味盎然。“我刚才遇见一位叫“莫忧”的女孩,她是爷爷报社里的记者——”
他还没说完,爷爷已经了然于胸地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
看来孟亚这孩子终于对女人产生兴趣了,男人一旦跌入女人的爱情陷阱里,离结婚生子就不远了;有了孩子之后,就跑不远了;那么他这个老爱浪迹天涯的孙子就非继承他的天威集团不可了,哈哈哈——
“爷爷,你在笑什么?”
老人家笑下可抑地说:“我明天一定要去报社见一见那位莫忧小姐!”并当面感谢她,替他完成两椿大心愿。
他也很想再见到她。“爷,你觉得我如果穿上球鞋背著相机跑新闻,像个神行太保一样,是不是很酷?”
“孟亚,你本来就很酷了,而且当报社的社长是不必穿球鞋、背相机、跑新闻
的。”
“我可没说要去你的“自由日报”当社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