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还有,你儿子活得挺好,我让他们照顾着呢。”
陆上锦叹了口气:“那不是我儿子。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回去请你吃个饭。”
电话里隐约传来一声绵软呢喃,陆上锦去哄了哄,才回过头来继续说话。
仅仅是一声尾音,夏镜天仍旧听得出来是言逸的声音。
心里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猛然爆发,夏镜天一把夺过夏凭天的手机,对着话筒咆哮:“姓陆的你又把他给怎么了?!”
万一陆上锦查出言逸现在是假孕,假孕的原因还和别的alpha有关,以陆上锦的性格会做出什么来?
陆上锦愣了一下,又去哄了哄床上被惊扰的小兔子。
夏凭天夺回手机,把夏镜天按在墙角,单手抵着他后颈腺体让他挣扎不开,听见对面陆上锦疲惫地说:“你管好你弟弟。”
“算了挂了挂了。”夏凭天匆忙挂断,然后狠狠瞪了夏镜天一眼,扬手要抽他一耳光,在半空犹豫半晌都没下去手。
“我喜欢他,不行吗。”夏镜天躲也不躲,就站在那儿平视着他,“你为个人渣要打我?”
“你……我管不了你。周末回家让爸把你腿打断。”夏凭天顺了顺气,撇下夏镜天往外走。
出了医院,夏凭天坐到车后座,等着夏镜天开车。
夏镜天根本就没往车边走,独自一人走了。
副驾驶的小仓鼠等了很久才见夏镜天出来,似乎心情恶劣,转身就走。
小仓鼠想也没想就跑下车穿着病号服追过去。
留下夏凭天一个人,在车后座郁闷地抽烟。
夏镜天在夜色里独行,脑子里全是从电话中传来的嘤咛声。
“夏、夏先生……”
身后有人叫他,夏镜天回头看了一眼,小仓鼠光着脚追了他很久,宽大不合身的病号服显得他格外清瘦,像套在大人衣服里的布娃娃,手不够长,都没法伸出袖子。
见夏镜天肯停下来等他,小仓鼠光着脚匆匆跑过来,睁着又圆又黑的眼睛问他:“和夏总吵架了吗?”
白嫩的小脚趾被地上的石头子磨得发红,可怜地在脚背上蹭了蹭,短软的仓鼠尾巴瑟瑟夹着。
“操,我真是服你,我都够烦的了。”夏镜天抓狂地挠了挠头发,把矮自己一头的小仓鼠抱起来,替他蹭了蹭脚底沾的小石渣。
——
陆上锦把言逸安顿在颓圮酒吧二楼的卧室,先去冲了个快澡,把身上溅落的血迹和其他alpha的信息素洗干净,他不喜欢身上沾染乱七八糟的味道。
不疼爱是很难装出来的,当他舍得对恋人不闻不问,在他面前和别人亲热,把他当作一团空气,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披着浴袍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着言逸,释放所剩不多的安抚信息素。
腺体犹如一个能量储存机,能量消耗过快会导致腺体干涸,需要时间恢复,一直处在腺体干涸状态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但陆上锦无穷无尽地释放着,把不安的小兔子搂进怀里,用自己的气息让他尽量感受到安全,或许还有一丝歉疚。
言逸起初是抗拒的,但渐渐软化在弥漫了整间屋子的安抚信息素中,微敞的衣领露出胸前陈旧的青蓝色烙印。
PBB三个字母,加上一排序列号000002。
陆上锦抱着他,让他窝在怀里靠着自己肩窝,分出双手去解开言逸手臂和手掌缠绕的绷带。
随着绷带一圈圈解开,露出了小臂上无数浮肿的青紫针眼,全是发情抑制剂留下的痕迹。
“抱歉……”陆上锦愣愣抚摸言逸肿/胀的小臂,亲吻他的耳朵。
——
言逸昏睡了一整夜,身体过于疲惫,却难得睡得很踏实,梦见自己被喜欢的alpha陪伴着。
小窗遮着纱帘,暖淡的阳光烘烤在身上,言逸爬起来,挠了挠尾巴根,缓缓睁开眼睛。
陆上锦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领口敞开,水滴顺着胸肌轮廓渗进浴袍。
言逸僵住,怔怔看着他。
“你醒了?”陆上锦抬手摸言逸的脸。
言逸受了惊吓般避开,退到床角护住腹部,警惕又迷茫地看着陆上锦。
陆上锦走过去,言逸还想再退,被陆上锦一把攥住手腕,强迫着扯进怀里紧紧抱着。
“别……”言逸鼻尖发红,鼻翼飞快地抖动,急促喘着气,像被猎人逮住的野兔,绝望地发抖。
陆上锦鼻尖贴近他的脖颈轻蹭,边释放安抚信息素,轻轻抚摸言逸的小兔耳,让他镇静些。
“别怕我,言言。我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