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里面是校长海明威的办公室,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老人戴着老花镜,正伏在一本巨大的典籍前,不停翻阅记录着什么。
“海明威先生,这两位是,炎黄部落的印第安人,他们有东西要交给您!”海因敲敲木屏风,见海明威抬起头来,又指指秦长空和努马,自己则微笑着走出房间。
“尊敬的校长先生,请允许我介绍,这位是我们炎黄部落的首领,秦首领,我是他的侄子努马。”努马说着话,恭敬地行礼道。
“你的英语说得很好,不过有浓重的西班牙口音,让我猜猜,你们一定是从南部过来的。”海明威细长的眼睛不停闪烁着,忽然像个孩子一般叫嚷起来:“天哪,现在世道正乱,你们居然安然无恙地到来,真是令人吃惊。”
“上帝保佑,我们安然无恙,尊敬的校长先生,您最好先看看这个。”努马说着话,取下藤箱,从里面掏出一个方盒,递给海明威。
海明威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缓缓打开木盒,忽然全身一震,缓缓站立起来,双眼充满泪水,皱纹密布的脸庞顿时像涝地一般。木盒中是一间破烂的黑色长袍,整齐叠放着,剑桥的胸标摆在最上面。
“校长先生,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感染天花已经去世了,所以他的遗物都经过药水的处理,包括这封信,还有他的骨灰。”努马说着话,将一封没有写完的书信和骨灰盒递给海明威校长。
海明威双手哆嗦着,抚摸着骨灰盒,缓缓打开书信。
“我从未感觉自己距离上帝是如此接近,我已经看到他的圣光,看到他在天堂向我招手。我的妻子,薇薇尔她微笑看着我,牵着我的手,一起进入天堂,走进那片圣光中”
海明威的泪水夺眶而出,良久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忆昔日和这位朋友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秦长空和努马静静看着,心中也泛起一片惆怅。
“他就是这个学校的创始人,哈佛先生。”海明威缓缓坐下,用手擦干泪水说道。
“哈佛先生?!”努马不由大感惊异,熊天赐之前告诉他,哈佛先生早就病死了,这个学院用他命名也正是为了纪念他。
“是啊,我的老朋友哈佛先生。八年前,学院刚建成的时候,他神秘失踪了,据说是去寻找美洲大陆的真理。当时我们的土地上正充斥着各种异端学说,为了避免引起骚动,在他失踪两年后我们对外宣布哈佛先生病逝。根据他走之前留下的遗书,将他一半的财产和藏书捐献出来,并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这个学院。”
海明威缓缓说着:“真理,真理,学院的校训就是他亲手书写的:以柏拉图为友,以亚里士多德为友,更要以真理为友。我的朋友正是为了寻找真理才客死他乡,而我,却只能留在这里观看他的遗书,抚摸他的骨灰盒。”
海明威惭愧地摇摇头,忽然意识到忽视了两位朋友,急忙说道:“我无法表达对两位的感激之情,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我会想办法满足你们的!”
“校长先生,我们需要的是真理,我们也是为了追求真理而来。”
“追求真理?”
“是的,我和我的首领早就仰慕你们的文化,想留在这个学院学习。只有通过学习,才能将理性和知识灌输给我们部落的子民,希望您能满足我们求知的欲望。”
努马大声说道,秦长空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很惊讶于你们对知识和真理的渴望,真是令人敬佩。现在学院中共有三十八个学生,其中有八人是印第安人,我想,你们的加入不是问题。”
海明威爽快地答应道:“我会替你们安排住宿的地方,明天你们经过登记就可以上课了!”
海明威站了起来,抚摸着骨灰盒,一脸悲伤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和自己的老朋友单独待一会,或许你们更愿意到四周看看,我让海因教授陪你们去。”
秦长空和努马礼貌地走出房间,离开这位迟暮的老人,沿着查尔斯河畔缓缓前行。秦长空的脑袋里很乱,今天所见所闻确实是大开眼界,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环境,带给他另类的感觉。如果这个小镇让他来管理,他该从何下手,如果让他带领军队来征服,该从何下手?
秦长空想着,叫住努马,两人向市政大厅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