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仁慈,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很好,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们已经得到上帝的神启。
范德萨或许是“感念”死去的安德烈主教,不禁向那个僧侣行礼。那僧侣楞了一下,转而露出圣洁的微笑还礼。
“范德萨先生,您也信仰天主教?”斯坦因惊讶问道。
“中尉先生,我信仰上帝。无论我们如何解读圣经,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不是吗?”
斯坦因讶然看着范德萨,几番欲言又止,索性不说话,带着几人向自己的住所走去。他其实惊讶于范德萨宽容的宗教态度,当年,童贞女王伊丽莎白的姐姐,血腥玛丽,为了维护天主教,残酷杀害无数新教徒。后来斯图亚特王朝执政,虽然他们背地里倾向于天主教,可无法阻止新教作为英格兰国教的发展趋势,新教徒也藉此杀害了无数天主教徒。是以在斯坦因看来,来自清教徒地区的范德萨似乎应该仇恨天主教,甚至仇恨新教,这才是一个教徒应有的坚定信仰。
片刻几人走进斯坦因的住所,是一个大木屋,里面显得很空荡,中央放着一张大桌子,像是会议桌,房间最里面竖立着一道屏风,屏风后是一张床。几人将“昏迷的”荷兰人抬上床,而后斯坦因又让卫兵准备了一些水和面包,端到桌子上。
“你们先暂时安顿在这里,西班牙人来到这里可不是好事,或许是探险队也说不定。我现在就去卡沃特总督那里汇报,或许他会传见你们。需要什么就和告诉我的卫兵。记住,不要出去四处走动,这里并不安全!”斯坦因用毛巾擦把脸,一口气说完,也不等范德萨发问便走出房间,策马奔驰而去。
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范德萨急忙对着门外喊道:“卫兵!”
卫兵听到喊声很快推门进来,礼貌地走到范德萨面前。
“刚才斯坦因上尉说这里不安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范德萨先生,是新教徒,新教徒发起暴动,烧毁了好几座天主教堂,杀了我们很多人。”卫兵诚实答道,他话语中的“我们”应该是指天主教徒。
“新教徒,该死的新教徒怎么会在天主教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呢?”范德萨装作义愤填膺,大声说道。
那士兵眼中流露出一种同病相连的认可,继续说道:“当年男爵大人建立殖民地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引进一些新教徒,加之我们距离弗吉尼亚太近,所以不得不考虑对新教徒的态度温和一点。正是我们的忍让才让他们变得有恃无恐,不过不用担心我的朋友,我们最终将扑灭这些异教徒!”
“卡沃特总督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吗?”
“是的,他是男爵大人的弟弟,现在坐镇圣玛丽镇,镇压叛乱,或许你们能够见到他。”卫兵提起他们的领袖,不禁骄傲地撇撇嘴,嗓门似乎也大了几分,由此也能看出这个总督在当地的权威。
范德萨点点头,怕问题太多引起对方的疑心,便礼貌地对卫兵表示谢意,让卫兵出去继续执勤。
“特拉华半岛,瑞典人,马里兰,圣玛丽镇,”范德萨念叨着这些地名,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副构想图,天赐镇的位置现在看来似乎更加清晰。他要尽快将这些信息告诉熊天赐,或许在经历了西班牙人的破坏之后,华夏部落就是要凭借他的信息来找回一些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