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呆呆站立在一旁,除了将大手搭在艾斛颤抖的肩膀上,一时间红着眼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哭了片刻,艾斛才控制住情绪。若无其事问道:“发明哥,韩洋邀你去南洋相见,到底所为何事?”
“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十分紧急,所以才赶去。王发明叹息一声,不禁心中有些愧疚。
艾斛知道王发明是因为他才匆忙赶回的,虽然感动,却也冷静分析道:“韩洋历来四海为家。去了美洲。
“艾斛,回寝室吧,对哥哥来说。王发明怕艾斛思考太多伤神,急忙温言劝道。
“我地身体没什么大碍,切勿听紫裳危言耸听,倒是哥哥你的正事要紧!”
两人说话之际,悄然不知紫裳和韩洋已经站在门口。那张血色全无的面容,不禁心中难过,本想扭头就走,可寻思一下美洲的移民大计。l去王发明的府第。|生了什么事。:情了。|谈笑甚是投机,只是艾斛虚弱的身体和他地睿智一样令人难忘。
就在这举棋不定之间,艾斛和王发明听到紫裳在门口抽泣的声音,不禁望去,同时看到了韩洋。
“娘子,韩兄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呢?”艾斛用他那虚弱得带着责怪的声音唤了一声。
紫裳抬头看看三个大男人,微微点头示礼,走到艾斛面前,将脖颈处披风的绳扣扣上,又缓缓走出书房。
“发明兄,艾兄,别来无恙!”韩洋苦笑一下,上前行礼道。
“韩兄,你怎么了?!”艾斛和王发明看到韩洋那苍白的脸,几乎异口同声惊异问道。
“无妨,只是受了点风寒,二位无需担心。容说道。
“韩兄,你来得正好,帮我劝劝艾斛,他那股拗劲又犯了!”王发明听得韩洋无恙,心中一松,苦笑用嘴角撇撇艾斛,对韩洋说道。
艾斛忽然皱皱眉头,看着韩洋说道:“韩兄莫要瞒我们,你浑身散发着金创药的味道,一定是受了外伤。该是在左胸,而且韩兄一路风尘仆仆,鞋帮都磨破了,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想是不会如此!”
惊讶听艾斛说完,王发明仔细打量一番韩洋,这才发现艾斛所言不虚,不禁心中更是痛惜,同时也面色凝重道:“韩兄既有要紧之事,那咱们借一步说话。
“慢着,”艾斛不满说道:“哥哥和韩兄是将我当做外人了吗?为何在这里就说不得?”
“既是如此,韩兄还请说吧,若能替韩兄分忧,我王发明一定责无旁贷!”王发明看着艾斛那张倔强地脸,不禁暗叹一声,肃声问道。
“既然如此,那韩洋就全仰仗王兄了!”韩洋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便将熊天赐如何在美洲建立殖民地,如何回到中原组织移民,自己在南洋如何遭人暗算,郑芝龙如何刁难他们,以及最后从广东移民的构想一五一十说与艾斛和王发明听。
两人先是惊讶,而后暗自敬佩熊天赐和韩洋,后来听到郑芝龙种种作为,不禁怒不可遏,怒火中烧。
“王兄,艾兄,你们皆是爱国志士,如今国难当头,熊天赐大人以一己之力,试图在美洲建立我华人的庇护所和日后发展地基业,如此雄心壮举实在令人钦佩感叹。民所需的各种通行证和手续,而移民所需的船只和人员如今也只能依靠王兄的赞助。:
王发明听罢低头沉思,片刻才抬起头来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虽说有国姓爷作为内应,可那郑芝龙毕竟多年纵横海上,咱们要从长计议才是。
艾斛的眼睛仿佛秋日地寒星般,明亮中透着智慧,笑着说道:“如此爱国爱民,雄心壮志之人,我倒真想结交一番。们当有所作为,而且在私来说,你也不是说美洲可能有能够治愈我的药材吗?我艾斛有生之年若是能游历一番美洲,倒也不枉此生!”
“哈哈,弟弟不用激我。将这民族大义和兄弟的情谊看得无比重要,韩兄和千总大人这个忙我是帮定了,这也是在为我华人帮忙啊!”王发明憨厚的嘴唇忽然裂开,发出略带阳刚的笑声,说话之间斩钉截铁,给人一股十分另类的气质。
韩洋大喜,一鞠到地道:“能得王兄和艾兄仗义相助,我大事何愁不成?韩洋先代千总大人谢过二位!”
王发明急忙将韩洋扶起,三人重新落座,开始细节上的商议。在这刺激之下精神好了很多,脸色也泛起红润,这让王发明和韩洋又喜又忧。:艾只怕又要为这件棘手的事情伤神了。
片刻工夫,艾斛的夫人紫裳端上茶水,看到艾斛恢复红润的脸不禁心中欣喜,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忙着准备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