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此心也!”
“好吧!既然你愿意归顺,那你就暂时入我营中,组织民工为我军生产大炮火药,你意下如何?”金声恒也觉得杀戮过多会让手下将官心怀畏惧,离心离德。而且这个章于天还是有点本事的,暂且留着他,以观后效。
面对着自己手下的上万精兵,金声恒叹了口气,这些士兵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当然也有一部分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弄来的,但是这部分人基本上可以忽略。
“兄弟们!咱们拼死拼活为满清打天下,这倒好,满清天下还没坐稳呢,就想着卸磨杀驴了。”金声恒用力的吐了口痰“咱们兄弟不是软柿子,不死谁想捏就捏的!兄弟们,咱们反了!”
王得仁站在金声恒的身边,也是振臂一呼“跟随金大帅!杀清造反!”
台下的士兵们热情万丈,也纷纷拔出腰刀,对准头上的那个丑陋的小辫子“唰”的一刀,小辫子被割下来,扔进熊熊烈火之中。
“咱们反了!”震耳的声音在法场不停地回荡,吓得南昌城中的百姓纷纷寻找地方躲避。
“报将军!”就在群情激奋之时,斥候快步跑来“报将军!有个探子鬼鬼祟祟在一旁刺探,被我们捉住,请大帅定夺!”
“押过来!”金声恒大喊一声,看来满清的行动还真快啊,自己一定要在这上面多加小心。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人群中推出来,并不挣扎,只把一双眼睛四外环顾,看着这些刚刚割掉头发的义军,好像刘海砍樵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兀那汉子,你是满清的奸细,前来刺探我军情,是也不是?”王得仁声色俱厉,面部的肌肉来回抽动着,手握在刀把上,大声问道。
“哈哈!”这个探子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你们既然要起事,也要把探子放得远一些,连我这样的都混进来,你们说说,万一要是满清的刺客进来,你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么?”
“住口!”王得仁大喝一声,拔刀走到汉子面前“今天就用你的头来祭旗!”
“可以,来吧!”汉子将头一伸,做出个引颈受戮的样子。王得仁的手哆嗦了两下,终究没有拔出来,看着人的气势,不像个探子。
“说,你到底是谁?来到我们这里做什么?”王得仁又一次问道。
“你们可曾听过东山军的名头?”汉子歪着脑袋,笑问道。
“东山军?莫不是李辉手下的?”王得仁犹豫了一下“向来没什么交往,”
“这个自然。我军在江北,你们在江西,很难相见。但是我家李将军对你们可是佩服得紧啊!”汉子不失时机的拍马屁。
“既然是东山军,又来此做甚?”不知什么时候,金声恒竟然来到身后,沉声问道。
“自然是有天大的事!”汉子说着挣脱士兵的臂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我家将军夜观天文,知江西当有刀兵之事,所以推演八八六十四卦,得出卦象,让属下急忙送过来。”
“胡说八道!”王得仁却不去接信“那李辉远在东海,距离江西有千里之遥,我们今天才正式举旗反清,他就知晓了?又派你前来送信?真是天下奇闻,我看你一定是奸细!”说着冲身后的金声恒一抱拳“将军,这小子八成是一个满清的奸细,不如杀了他,省得麻烦。”
“不可!”金声恒早闻李辉的大名,最为传奇的是他在狼山一战竟然得青鸾眷顾,要知道那是神鸟啊,千年不遇的神鸟。有神鸟眷顾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把信拿过来让我看看!”金声恒冷声命令道,王得仁将那封用火漆粘好的信交给金声恒,他拿着信,慢慢撕开,里面露出一张毛边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页。
金声恒看着书信,面色渐渐凝重,一双鹰眼也聚到一起,他慢慢读出声来“柳同春不可不杀,金陵不可不取。占金陵,祭陵寝,江南震动,中原风起。传檄山东,驰令甘陕天下可定,大业可成!”
“唉!”金声恒拿着信,哈哈大笑“看来你家主子也不是明白人,那金陵有洪承畴固守,难取难打,舍去江西根本之地,去以卵击石,真妄谈也!”
“我家将军早知金将军不信,所以,这里还有一封信。”那个汉子说着拆开衣襟,从里面拽出一张薄薄的纸,金声恒拿在手里,发现这张纸用桐油浸过,所以不怕雨水。他小心展开,细细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