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华手持利刃一步步走过来,靳云川看着那寒光闪烁的刀子,跪地磕头如捣蒜般“求求你,别杀我!别砍我的手!我写信就是了!”
“好吧,让他写!“李辉叫人拿过纸笔,靳云川就在这摇摆不定的船上看着靳云川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信写出来。
“写的不错。”李辉拿过那封刚刚写好的信,仔细端详了一遍“元华,剁手指头。”
“啊!”靳云川失声喊起来“不是说不剁手么?姓李的你”“那是为了让你写字方便。明白?”李辉笑道,将那封信砸在他的脸上“你要怪只能怪你爷爷是个汉奸。”
靳云川的左手食指被连根切断,裹了一层石灰,和那封信包在一起,李辉在上面又添了两句威胁性的话,将这封信和断指送了出去。
夜色渐渐降下来,船已经到了岑港,那些刚刚投降的商人们正心怀忐忑的看着李辉的船队开进岑港,一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些商人都是在江北分地浪潮中失去了土地的地主和财主等有钱阶级。李辉并没有把他们抄家,而是劝说他们将闲钱投在商场上,为自己运输货物,获取利润。
但是商人的革命性就是不如穷光蛋们坚定,人家大军一到他们就乐颠颠的举手投降了,真不是爷们。
对于这些奸商,李辉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他们的办法,别忘了你们的家人可都在江北种地呢,竟然和我玩这手?活够了是不?
“商队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了黄生举一手责办,再怎么说黄生举也是我东山军的把总,而你们这些人都是我东山军内部的士兵,怎么张国柱一来你们就临阵脱逃了?还投降了?”李辉站在岑港码头,看着站得满满一码头的商人,这些家伙们现在都富得流油,从日本挖出来的银矿,从靳云川那里骗来的银子,每次战后缴获来的战利品总数将近千万两,都交给他们去采办物资,其中的利润自然不低。
李辉也想实现重商主义,所以才会大规模修建岑港,作为各地交通的中转站,但是这些商人太伤人了。
商人们站成一排,低着头不说话,高元华扯着脖子喊“按东山军军法,当就地处决!”
“好!”李辉偷偷向高元华竖起大拇指“既然你们犯了死罪,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高元华!”
“在!”
“准备行刑!”
商人们吓得都哭了,一排排跪在地上,不停哀求“李将军饶命!饶命!”
“想要我饶你们也好办,”李辉看到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吓唬他们“你们这次胆敢投敌,就要以银钱来买性命。每人一万两银子,三天后交齐,如果舍不得银子就舍命吧!”
“谢,谢将军!”商人们被人敲了竹杠还不得不千恩万谢,满足吧!人家是草头王,杀你不就像蚂蚁一样么?
“当然,我说的是以后。”李辉话锋一转“这一万两先寄存在你们那里,如果你们再犯,就十倍惩罚!”
商人们都是一惊,已经舍出去一万两银子了,突然又被人扔回来,幸福到晕厥。
在这种强烈的心理反差下,商人们涕泪并流,心中升起对李辉的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他们纷纷感恩戴德的对李辉表示感谢,有几个人甚至决定将自己的部分家产捐给东山军聊作军费。
“大哥,为什么不征收他们的税款?”高元华很是不解,这些商人们都是唯利是图之辈,李辉对他们一再纵容,难保他们将来会不会有恃无恐,闹出什么乱子来。
“收买人心。”在回掘港的路上,李辉解释道“如果我现在对那些商人处以严刑,他们自然会乖乖的认罪伏法吗,但是你别忘了,这些人常年和满清官场打交道,说什么对东山军的忠心,那是闲扯。他们只对银子忠心。”李辉顿了顿“如果对他们严加惩戒,他们必定会离心离德。甚至会跑到满清那边,成了他们的鹰犬。到时候对咱们的损失可就不是几个银子都能说清的。满清那八大皇商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大哥,你的意思是恩威并施,多加拉拢,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咱们东山军服务?”高元华试探着想到。
“死心塌地基本上不可能,我们要是能代表银子的话,他们就会对咱们死心塌地了。”李辉笑道“银子才是最关键的。”
“对,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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