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就有数百名士兵死在短刀之下,满地的死尸渗出的鲜血将城墙砖都染红了。
第二波敌人正在火速奔过来,阮进看看正在快速靠近的火把线“换衣服!”
短小精干的突击队很快换上了死人的衣服,瞬间将自己打扮成一支黄斌卿的队伍,眼看着敌人的援兵急速赶到,黄斌卿带着手下迎过去,单膝跪倒。
“禀将军,敌人趁乱偷袭,已被我军杀退。”阮进不卑不亢,徐徐说道。
“哦?”领队的将军身穿鱼鳞甲,头上一顶镶金头盔,手中一把错金刀在火把下不停闪烁点点寒光。
“可曾斩首?”将军沉沉问道。
“袭扰之敌,未曾斩获。”阮进大声禀报“还请将军恕罪!”
“呵呵,”这位将军冷笑两声“未曾斩首?抬起头来,我看看你的面相!”
“小卒贱命,不足将军一观。”阮进慨然答道,手悄悄摸向刀鞘,脚筋也慢慢绷紧,只等最后一击。
“哼!做得好!”将军走到阮进身边,看着这个单膝点地的士卒“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是哪个营的,也好为你在黄大人面前请功。”
阮进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嘴上却是朗朗有声“将军指挥我等作战,指挥有度,运筹帷幄,小卒们的这些功劳都是将军大人赐予的,兄弟们,谢将军大人!”
“不必谢!”这个将军大喝一声“大胆贼人,竟敢混入我定海城行刺,图谋不轨,左右,与我抓起来,严刑拷问!”
阮进知道事泄,原地暴起,转瞬间身子已在半空,抽刀在手,猛的划出一片刀光,迅猛的刀势将军的头盔砍得火星直冒,将军急忙缩头,右手的错金刀迎向短刀,两把刀空中相撞,划出一条条金火连线。
阮进招式使老,弯腰在地,刀锋前置,一个滚地十八式错身滚到将军的身边,刀锋如罡风一般划开将军的牛皮靴,顺势在里面用力一搅,将军脚部受到重创,大喝一声,错金刀向下**,阮进听得身上风声猛烈,急忙一矬身,躲过这致命一击,电光之间猛的原地站起,单手掐在将军的脖子上,手中短刀一寸寸刺进将军的小腹,一刀接一刀,鲜血顺着血槽不停的喷涌,将阮进的身上都沾满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扮的?”阮进刺累了,将这名将军扔在地上,伤口扔在不停的流血,将军的嘴角鼻子都冒出血沫,面目狰狞,不忍目视。
“我弟弟,是,是,是守,城”将军已经气若游丝,胸脯剧烈起伏,站得近的已经可以听到咚咚的剧烈心跳。
失血过多。
“你可以去死了!”阮进不想听他的废话,一刀下去,将军的脑袋就和身子脱离了,阮进拾起人头,扔给站在一边的士兵“归你了!”
“谢将军!”这个士兵喜不自胜,好大的军功啊,就这样白白得到了,看来阮大人还真是慷慨。
“马上散开,不然看我如何杀你们!”阮进面对眼前已经被吓傻的三百多名黄家军,大喝一声,已经被吓傻的士兵们如蒙大赦,顿时作鸟兽散。
“放信号,让李辉进攻!”阮进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其余人随我杀进城里,活捉黄斌卿!”
寂静的夜空中飞出两枚火红色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放出绚烂的光彩,李辉看得切真,点点头,下令士兵们鸣锣前进,准备进攻。
张煌言也率领手下士卒向前进攻,两军总共上万名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杀向定海城。
黄斌卿刚刚睡着,就被一阵阵急促的锣声惊醒了,他一个激灵坐起来,从枕头下抽出腰刀,身上的盔甲在极短的时间内披挂完整,大步走出军营。
“敌人出动了多少?”黄斌卿一步步爬上城墙,向身边的都司询问敌袭情况。
“半个时辰前,敌人从北面城墙偷入,杀了游击贺大人,现在不知混到哪里去了,短时间很难查出。敌人从正面进攻,此次进攻,人数在在”
“人数有多少,快说!”黄斌卿急了“我不信李辉会有上万人。”
“的确有上万人,总数在两万左右。”都司皱皱眉头“侯爷,您还是亲自上乘一观吧。”
“没用的东西!”黄斌卿骂了一句,大步登上城墙,向下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乖乖,怎么凭空多了三倍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