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的斥候生生扯下,拖在地上,血肉狼籍,惨状可怖。
“真典韦,许褚一般人物!”马国柱叹了口气,三劝不成,就要杀之!不为我所用,就不能为别人所用!
风更大了,雷通一头乱发随风飞扬,站在遍地死尸之上,手中钢刀滴答滴答的流血,身后一面浴火凤凰旗正在猎猎飘扬
士兵们看着这震撼的一幕,猛然间升起一种对雷通的崇拜之情,纷纷举起右臂,击在胸前,如层层密密的森林,守卫着身后那座饱经杀戮与苦难的城池
雷通他们已经消失在江阴城沉重的大门后,马国柱的眼睛还在呆呆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他长叹一口气,看着身边诸将,苦笑一声,缓缓走回中军大帐。
满清军营中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被这一战骇破了胆,再也不敢主动进攻。
士兵们拍着胸脯,如蒙大赦的走回营帐,自此再也不敢与东山军正面对峙。
马国柱也有些后悔没有当场将雷通杀掉。奇怪的是,自此以后,马国柱军再也没有发动主动进攻,双方就此僵持,开始静坐战。
当李辉知道雷通在江阴城血战八方的事迹之后,大大高兴,但是目前的情况下并不是高兴的时候。
敌人的又一支前锋到达靖江城附近的君山,派出大量游骑四处打探情况,李辉则率领手下士兵将他们一一活捉,得知他们安营的位置之后,乘夜发动偷袭。
这次偷袭根本无甚可说,李辉率领锋锐营绕营放火,火光四起,将这些正在营中睡觉的满清士兵都给烧起来。
赵将军也知道敌人一定会来偷袭,专门准备了一支精干士卒守夜,但是这支士卒很快就被四处飞来的火把给打散了,之后就是蹲在地上乖乖的当俘虏,再也不敢造次。
就这样,赵将军连同手下一千人当了俘虏,其余的一千多人则乘夜逃遁,赶回马国柱中军大帐进行汇报。
“干得好啊!”李辉拍拍王信和王承化的肩膀“虽然走掉了一千多人,但是我们要看到积极地一面,毕竟脚底下还蹲着一千余号呢!”
王承化绷紧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意,王信则将手下献上来的金银珠宝拿在手里把玩“大哥,哈哈,珍珠啊!”“你留着吧!”李辉笑了笑“不过手下兄弟劳苦功高,还是要多加奖励。”
“是!”王信红了脸,羞赧一笑,将银子一块块的分给战伤的士卒们。
“咱们不需要向江阴进攻。”李辉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连营“咱们就一点点将他们敲掉,这叫零敲牛皮糖,蚂蚁吞大象。”
马国柱自然不晓得李辉的奸计,几路分兵派出去之后,并没有发现敌军,有的只是一些临时拼凑起来的老百姓,在那里咋咋呼呼的造反,被骑兵两个冲锋就全都四散逃回家里了。
伴随着这几路兵的撤回,马国柱集中在江阴城下的总兵力达到两万两千余人,声势浩大,但依旧没有展开对江阴城的总攻。
“将军,为何不猛攻江阴?拿下此城?”一个幕僚问道。按照他的建议,当高歌猛进,攻占江阴,之后再回兵北上,与谭泰大军会合,共同剿灭江南叛逆。
“李辉流寇,驱散复来,反反复复,空费粮秣,不如在此示弱,将敌人全部引来,之后一举合围,将他们连根剪除,了却大患!”马国柱斜坐在太师椅上,手中一本太公兵法,摇头晃脑的说道。
“怪不得将军要将那个勇士放进城里。”幕僚恍然大悟“原来是骄兵之计,将东山军全部引来,一网打尽。”
“说的不错。”马国柱直起身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兵为诡道,不可不用计。李辉手下现有五个营,每营有区区千余,总数也不过八千,若集中起来与我军一战,必定全军覆没,如果分散开来,像那漫天的麻雀一样,我们可要费一番周章了。”
“大人妙计,门生佩服!”幕僚竖起大拇指“但不知李辉此人才能如何?”
“哼!”马国柱哼了一下鼻子“市井小儿,喜好整些装神弄鬼的事,虽说以十九人起家,打下了一点基业,也不过是夜郎自大,萤火之光而已。”
“大人教训的是!”幕僚哈哈一笑“窃闻李辉于狼山得青鸾眷顾,青鸾神鸟,三千年一出世,见则四海宴清,圣主出世,天下大定。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