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称道?倒是你黄兄现在已经是我东山肱骨之臣,不能不拉拢啊!”“侯爷深明大义,黄生举在此谢过了!”黄生举听到李辉这样重视自己,心头没来由一阵温暖,冲李辉深深作揖“侯爷义薄云天,急人所急,难人所难,黄某以后要跟随侯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得好!”李辉站起来,亲手相搀“黄兄,你我自己兄弟,何出此言?快坐快坐!陆谦,还不给黄兄弟搬个椅子来!”
黄生举激动的拉住李辉的衣袖,瘦长的脸上不住抽搐,眼圈也红了,他没想到李辉会释放靳云川,更没想到李辉竟然以兄弟对待自己,他故意用袖子在脸上划了一下,趁机擦掉眼圈中的泪水,坐到桌边。
“前几日路过厦门时,国姓爷将一封书信交到属下手中,让属下务必交给侯爷。”黄生举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书信,红漆封口,上面的柳公体苍劲有力,笔走龙蛇,看得出来是个饱学之士所写。
李辉急忙将书信撕开,端起来详详细细看了两遍,他叹了口气,冲两个人一笑“郑成功邀我去厦门一叙,咱们如何是好?”
“这”黄生举沉吟半天“咱们还是不去的妙,万一被歹人得知,于半路劫杀,岂不是自陷死地?”
“去!为什么不去,还怕了他个鸟的!”陆谦晃晃脖子,一拳砸在桌子上“谁怕谁啊!谁敢截咱们,咱们就废了他!”
两个人的意见明显走向对立,李辉低头想了半天,又拿起郑成功的书信看了几遍,最后决定召开全体人员大会,商议此事。
这次大会召开的规模颇大,从江阴赶回来的周能、贾敏、孙英阁、从松州赶回来的船只主管约翰逊,松州守备张翼、王信,在海上贩卖人口的东山军外籍营将军沃顿船长,驻扎在银州的王承化,还有一直在向北面进攻的雷通、岳琪,水师的高元华,周通等人也悉数登场。
李辉则率领江北布政使王秀楚,参谋部总参谋李俊,观察营将军陆谦,江北民团总管孙毅,商队总管黄生举,水泥厂总管陈林,盐场总管徐有田等人参加会议,这也许是东山军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会议。
“郑成功传来消息,让我去厦门小聚。”李辉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家意下如何?”
“大哥不能去啊!”雷通站起来,猛烈地拍着桌子“这一定是个圈套!”
“还有谁是这样认为的?”李辉看着面红耳赤的雷通,喝令他坐下,环视满屋子的将领,问道。
很多人都举起了手,其中亲自领兵带队的将军们众口一词的表示不能去。
但是张翼不这样认为。
“张兄,你有何高见?”李辉看到这些人绝大多数不同意,只有黄生举、李俊和张翼没有明确表态,问道。
“这个”张翼认为自己就是来作陪的,人家都是李辉的嫡系,过命的兄弟,哪里容得上自己插话?所以一直坐着保持冷静,不轻易表态。
“要是依照我的意思。”张翼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李辉示意他坐下,张翼又坐下来,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老张,你到是说啊!”雷通急得直拍桌子。
“依我所见,这厦门咱们去得。”张翼幽幽说道。
“好!”李辉终于听到了相反的意见,不由得精神一振“说出点理由来。”
“首先,我军与郑成功的军队都是反清复明的义军,自是同气连枝。再者东山军与郑家军交往甚密,船只来往,相互交流,自然比其他的义军亲切很多。第三,咱们和郑家军同尊永历朝廷,一殿称臣,自是同僚,所以郑家军想要加害的话,也要好好点掂量掂量。”张翼一口气说了三条,说得李辉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还有么?”
“还有就是我东山军也不是好惹的。”张翼站起来,想了半天,说了这一句话,又坐下来。
“张兄弟说的不错。”李辉赞许的点点头“约翰逊,松州的船厂已经开始生产了吧?”
约翰逊船长站起身,冲李辉一笑“回禀我尊敬的侯爷,我们已经在船厂开始进行生产,松州的树木是造船的上好原料,在松州,我想我们可以制造造船上的世界奇迹。”
“老约,好样的!”众人纷纷拍着巴掌赞扬道,约翰逊冲众人一鞠躬,潇洒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和拍着巴掌庆贺的沃顿船长击掌庆贺。
“沃顿,汇报你的工作。”李辉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