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之间的亲密总是这样自然而诱人,她怎么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固守不动?
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有了那份爱恋的心,格外难以压抑住情丝和渴望和他更为亲近的普通女人罢了,李淑月很明白,尽管很多个夜晚难眠,但并不是让人支撑不下去了,她不是个会被身体的**而指使的女人,她若不是打心底里把他当成自己依靠一辈子的男人,没有办法像对待普通人那样淡然,她怎么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秦安,嫂子喜欢你,在有意无意地勾引你,你知道吗?李淑月悄悄地看了看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很清楚,许多事情她可以拒绝,可以不这么主动,可是她偏偏没有拒绝,偏偏主动了,这难道还不算她在勾引他?
李淑月还是有点害怕,莫名的心忧,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到哪一步,他那炙热的眼神,仿佛从熔炉里刚刚取出的铁钎,刺在她的后背上,仿佛要穿透她的身躯,让她的心脏在冒着青烟的窟窿中裸露出来,直视她的羞耻,她的感情,她的隐秘,她的爱恋。
李淑月不敢回头,自己背后是一个她真的很想把自己的所有,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体都交给他的男人。
李淑月一直没有回头,只是淋湿了她的后背,把一条毛巾交给他,站在那里抱着自己的胸口,让他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子。
秦安擦的只是后背,看着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手指的触碰下漾起了潮红的微波,她的心和身子一样微颤的缭乱,她紧咬着牙齿,几乎感觉不到他擦拭的力道,偏偏那种紧张的心情和他轻轻的触碰却把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的心思撕扯的犹如十月里被秋风扯落的落叶一般飘荡。
“好了,你你先转过去,我一会陪你回房间”李淑月紧绷着双腿,有些站立不稳地腿软,趁着他的力气稍稍大一点,踉跄着往前一步,拜托了自己那僵硬而难以坚持的姿势。
李淑月洗完澡,因为没有带换洗的内衣进来,只能拿了大浴巾包裹着自己的身子,给秦安围上一条浴巾,送他回房。
秦安躺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发热,那种烦闷似乎又回来了,他有些紧张。
李淑月侧着头,将沾湿的发丝吹干,一言不发地做着睡觉前的事情,走过去看了看秦沁睡得好好的,低着头走了过来,掀开被子,解开了自己的浴巾,紧紧地贴着秦安“浴巾有些湿了”
说完,李淑月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似的,闭上眼睛,只是呼吸有些乱,喷薄在秦安手臂上的气息格外热烈。
秦安抬了抬手臂,李淑月自然地往上挪了挪身子,枕着他那让人能够睡的格外舒适的手臂,李淑月抬起头来,睫毛轻轻颤栗着,一点点地睁开,他白皙的脸庞透着份红晕,那格外明亮的眼眸里透着许多渴求的东西,李淑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很容易就明白他心思的呼唤。
李淑月沉默不语,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许久之后才问秦安“秦安,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秦安真的不知道,也许今晚都忍不了,但终究不可能忍一辈子,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犹如山谷间氤氲的云雾,千变万化,谁也捉摸不定。
“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忍耐是不是特别辛苦,就像你现在这样,如果没有没有那样我帮你,会很痛苦,很难受吗?”连叶竹澜都知道秦安给摸着小肚子时,她很舒服,可是秦安会渐渐难受,她也要帮他的,更何况李淑月了。
“痛苦或者难受,只是男人在这时候企图让女人放弃坚持的说辞罢了。这种感觉其实不错,只是特别难以忍耐,这种忍耐的过程并不是真正带着痛楚的痛苦和难受,可是能够忍住的人很少,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像我这种情况下,他会让自己的智商发挥到人生的最高峰,同时他会是一个思维慎密的辩手,为你找出无数种配合他的理由,他会是能说出最浪漫词句的诗人,企图打动你的心,让你释放出足够无力抗拒反应的荷尔蒙,他还会是一个理想家,为你编织无数美好的未来并且制造出一个计划来,让你觉得把自己交付给他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秦安随口胡说,企图分散自己的心神,然而他知道自己是徒劳的,他不可能把他的心思从身边这个女子身上挪开。
他未必是想要和她轰轰隆隆的恋爱,山盟海誓地相爱,至死不渝地坚贞,他甚至没有办法和她说一句你是我最爱的人,可是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他愿意和她过一辈子,他愿意让她在年华老去的时候依然可以搀扶着他的手臂,看儿女子孙膝下承欢。
男人和女人,永远是如此的复杂,爱情和**,永远没有办法单纯地定性出世界上所有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