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演那么一出戏。如果他们提前挂了,我也就落得轻松,所以别想套住我。”
“不孝子。”她骂。
他不以为意她笑着,将车停妥,自行下了车。
到了广告公司,找到他们共同要找的人,她劈头便问:“天王,你娶我好不好?”
她口中的天王名为刘德华,因为与天王同名,故得此称号。
不过他也不枉这个名号,确实有天王的架势,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却依然泰然自若,问她:“你那个未婚夫呢?”
“分手了。”洪圣群帮她答。“捉奸在床。”
“所以你要同我结婚,因为你的未婚夫和别人上床?”天王觉得自己似乎弄明白了。
“不是,她要同你结婚,因为她上了别人的床。”洪圣群说。
天王又被弄糊涂了。扬起眉看了她半晌,缓缓开口:“不,我不结婚。”
洪圣群大笑。“小雪,你死心吧,我都不同意了,他更是不可能的。他天不怕地不怕,结婚做什么?”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她讪讪地说。
她一向与人保持距离,可与供圣群和天王两人却特别谈得来。与他们在一起,她觉得自在,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她很自然地与他们分享。
说来是“缘分”早先她与洪圣群两人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当然她的“形象”不容她摆什么脸色,可她就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他,她也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直到有一回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与天王的秘密”他们俩是爱人。那之后洪圣群不讨厌她了,他恨她。他个性直,不耍阴的,不过他也没让她好过,三天两头莫名其妙地对她大吼,吼得她一脸委屈,其他人则为她愤愤不半。然后天王来找她,告诉她洪圣群必须顾忌家中二老,不能对外公布自己的“性向”她回了一句,要爱谁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她也没有置蒙的余地,无须对她解释些什么。又然后,洪圣群对她的态度变了,甚至以她的保护者自居“娇弱”的她,也乐得有人替她解决麻烦,于是三个人的“孽缘”就此展开。
洪圣群对天王解释凌雪与老板之间的纠葛,听完之后,天王摇着头,啧声不断。
坐在他的电脑前玩着电玩的凌雪头也不回地说:“你啧完了吗?能不能说一句有建设性的话?”
“告诉他呀。”天王说。
凌雪的手停了下来,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他。
“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既然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都说了相同的话,她也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建议,去找沈淙沂把话说明白。
她不知道他的电话,也不能到公司找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到他的住处。可是连续来了两天,等了许久,结果都是扑空。他也没在她的生活圈出现过。于是第三天,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找不到他的人,就当一切没事,她也不再找他。
结果这天让他等到他了。
看到她他似乎并不讶异,下了车,要司机将车驶入车库就离开。到了她面前,他笑问:“这么耐不住性子?还以为得等些时候才会看到你,我原本打算再参加一次你们部门的会议呢。”
他果然是故意的,参加广告部会议真的是冲着她来的。她气恼,却没有形于外,带着无害的笑容,她说:“我来就是想请你珍惜自己的时间,别再──”
“进去谈吧,我不想在这儿罚站。”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我说几句话就走,我──”
“我要进去了,想继续谈就进来,否则,你自己在这儿办演讲会也行,也许待会儿会有记者来为你拍照。”说完,也不理会她是否跟上,自顾自地朝屋内走去。
他的话今她一惊,这才想起他确实是有新闻价值的。虽然不若那些明星演员三天两头曝光于媒体,可是与其他企业小开相较,他算是颇受媒体喜爱的。
也许因为他父亲的影响力,也许因为他的传媒王国建立得稳固,也许因为他俊朗的外貌,更也许因为他三天两头不断的花边总之,记者喜爱捕捉他的消息。
四下张望了一下,她决定进屋去与他谈。
“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他笑问,将她身后的门关上。
将门栓好后,他并未将手收回,而是撑在门上,将她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细细地看着她。
一开始她无所谓地与他对视,可是不出两分钟,她便投降地调离了视线。他的眼神有要看穿她的灵魂似地,她不爱。
他轻笑,俯首嗅着她的发香。
她心慌地别开头,仲手推着他,可是他非但未曾移动半分,反而开始轻轻啃啮着她的头。
她缩着颈子躲着他的唇,一边伸手推他。
“你别太过介了,我──嗯”他逮着机会,瞬时以虎口扣住她的下巴,深吻住了她的唇。
接下来的一切她不明白、也不记得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在他褪下自己的上衣时自己似乎曾出声抗议过,不过显然抗议无效──现在的她没有穿着上衣嗯,事实上,现在的她,身无寸缕,什么也没穿,并且他们不知何时纵门口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欢爱结束之后,他将上身的重量挪开,双腿却仍与她纠缠,并且双手紧紧拥着她。不知是因着回味方才的激情缠绵,抑或是若不这么紧紧拥着她,他便会摔到地上去,他的沙发算是大型的,生来舒适,可是要容纳两个人躺卧,却显得拥挤。
西装裤的布料磨擦在细致的肌肤上,今她突地发现全身赤luo的自己身旁的他竟然还穿着衣服,除了褪下了西装外套,其它一件不少,就连领带都还松垮垮地挂在他的头上。
可恶的急色鬼!她心中咒着,真想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去,可是她没有力气。暂时饶了他,她想。
也许足休息够了,他的唇舌又开始在她的头问肆虐,她一阵恼火,真的抬手推了他一把,而他也真如自己所料的接受地心引力的召唤──往地面坠落。
“啊!”她惊呼,不过不是担心他,而是为了自己。她忘了,自己的身体与他紧紧纠缠着,因此她也一如牛顿的苹果──坠地。
这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笑着,曲身护着没让她摔着,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走开!”她推着他,同时一边以目光搜寻自己的衣物,可是此刻的她成了井底之蛀,只能看见顶上的──天花板,和他。“走开,你好重。”她再次说,并伸手推他。
“我太重?”他笑。“原来你刚才哼哼啊啊的,就是在抱怨我太重?早说呀,你这么哪哪哼哼地,我怎么听得懂呃?”
她怔愣地看了他两秒钟,待她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羞撇与气愤霎时炸红了她的脸。不过除了脸红,她没有其它的反应,淡淡地,她又说了一次:“麻烦你起来。”
他眉一挑,不再逗她,自她身上翻下,扣好裤头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
他离开自己的身上之后,她更是明显地察觉自己的赤luo。她坐起身,将曲起的变腿抵在胸口。
突地眼前出现一件浴袍,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接下,继续张望着找寻自己的衣物。
她看到了她的上衣躺在门边,短裙则被抛在茶几土,她的内衣她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内衣挂在电视机上天!她已经没有勇气去寻找她的底裤了。
她接下他手中的浴袍穿上,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亦持**地越过大半个客厅去“收集”自己的衣物。
他笑,她更为气恼,站起身,伸手抓住他额上的领带,条地收紧。
他的笑岔了气。抓下她的手,松了松领带,他不怒,反倒是笑着轻啄了她的唇。
静静看了他数秒,她将他的手甩开,闷闷地蹈到沙发上坐下,不再看他。
今天来的目的本是要告诉他别再涉入自己的生活,可是才进门,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上,就跟他上了床好吧,他们今天没上床,只是在沙发上那个。
上一次可以怪罪酒精,可这一回,她无从辩解;她没有喝酒,连滴水也没沾过。
她再清醒不过,可她还是任它发生了。
没有烦躁,没有气恼,也没有悲伤,她只是半静而淡然地在心中想着所发生的一切。
她始终没有开口,他也沉默着,静静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面对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伸手轻触他的肩眼轮廓,然后收回手,说:“我今天来,是想请你不要再涉入我的生活。”
他知道,可是亲耳听她说出口,他仍是觉得不悦,尤其经过方才的激情之后,她竟仍能如此半淡。他不高兴,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不可能。”他也淡淡地说。
他一向与公司职员保持距离,与她的“第一次接触”坏了他的规矩。所以那一夜之后,他原本打算不再与她有任何牵扯,可是那天却在街上遇见了她,思绪乱了几秒之后,他推翻自己一贯的行事原则,做了新的决定──他要她。
“你对每个一夜惰的对象都是如此?”
“我从来不搞一夜惰。”他轻笑。“而且,我们也不能称为一夜情了,不是吗?”
她一怔,随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无话可反驳,所以选择什么都不说。静静地起身一一拾起自己的衣服,走进浴室更衣。
步出浴室,她将浴袍递给他。
他没有接下,只是带着莫测的表情看着她。僵持数秒之后,她将手中的浴袍置于沙发扶手上,转身就要离开。
他在她开门之前来到她身旁阻止了她,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他细细审视她的眼睛,然后,他笑了。
“你的眼睛会说话,你知道吗?”他问。
陈腔滥调,她垂下头心中想着,没有说出口。
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并不以为意,反倒再次轻笑出声。
挑起她的下巴望入她眼中,他说:“如果想掩饰自己的心思,就该将眼中的光芒收好。一开始,就是你的眼让我注意到你。看似柔弱恬静的你,眼中却有着不相符的光芒,或许讥诮或许不驯,总之不该是出现在你眼中的光芒。那令我好奇,一如现在你在想什么?”
平静无波的表情开始出现裂缝,她的脸凝了起来。
“什么都没有。”轻轻将-的手拉开,撇开视线不再与他纠缠,她说:“什么光芒是你自己的幻想,你的好奇也与我无关。”
再瞥了他一眼,她匆匆开门离去,甚至忘了拾起被遗忘在角落、原本系在她额上的丝巾。
他发现了,走过去将丝巾拾起,上面还留有属于她的馨香。
望向已然关上的门,他泛起一抹笑。
“与你无关?咱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