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琳恩被她出乎意外料之外的反应吓了一跳,思绪中断了好几秒,而后才支支吾吾的回应:“啊呃喔,传真上是没说这么清楚,只说二副裁找到决定相守一生的女子。目前他们还留在台湾处理一些事,可能得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风水虹的表情从惊骇到生气,继而更是紧紧的攒起秀眉;脸色也由苍白转为红涨,思绪更是快速的转动了几百回。
天哪!有没有搞错啊?二哥那个怪物居然要结婚了!
还以为二哥他那种怪脾气,是绝不可能走上结婚这条路的。只要二哥率先打破陈旧的家规,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跟进。她一直抱持这个认知,认定自己将会是个快乐的单身贵族,所以即使明白家规已经慢慢逼近自己,她还是放心的投入工作。谁晓得二哥居然破坏了她全盘计划,不但要结婚了,事前竟然还没有一点迹象,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思索的同时,她开始无意识的敲着额头,同时踱起方步。
家规中捏走,女子要在二十五岁开始为期一年的“寻夫计划”而她前两个星期才刚过完二十五岁的生日,这表示她已经无法再推托了。原本爷爷和爸妈会在生日隔天宣读她们的责任,不过当时因为二哥还没有动静,他们也就暂时随她去。
但是,好日子结束了。爸妈既然送来传真,就表示轮到她了。瞧,传真最后不就交代要她后天回家吗?
“怎么办?怎么办?”风水虹喃喃不休的念着。突然,她想到另一个拥有和自己相同脸孔的人——她的双胞胎姊姊风水霓。
“糟了!得赶快通知霓。”话才说完,她倏地转身,仿若身后有追兵似的直往门外冲。
琳恩一直困惑的注视着眼前不断走动的人儿,不懂为什么亲哥哥结婚的消息对副裁而言,好像是个很大的烦恼。
她呆愣的想着,直到风水虹的身影快速的从她眼前“飞”过,消失在门口,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追出去。
“副裁,你要去哪里啊?你还得谢幕啊!氨裁”
装潢雅致的办公室中,两个相貌如出一辙的美丽女子正满脸愁苦的相对。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吗?”风水虹瞟了有点茫然的孪生姊姊一眼,口气显得有点烦躁。不是她故意发脾气,而是她这个少根筋的姊姊一点也搞不清楚情况的紧急,先是东问西扯了一堆,将她的耐心都磨光了,现在还是只会问她怎么办?
“连你都没办法啊?”风水霓的期待落空,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开始陷入自己的哀伤中。她始终没有察觉妹妹的怒气,只是天真的喃喃自语:“这下子一定完了。能有什么办法呢?抵死不从、离家出走、听天由命”
“对了,就是这样。”风水虹突然跳了起来,轻弹手指,脸上还显现明亮的光芒。感谢她这个迷糊的姊姊也有开窍的时候,这下子,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各位乘客,感谢您搭乘本公司第三五七号班机,本班机即将降落在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当地时间为十三日下午五点”
听到空中小姐的广播,风水虹立即坐正身子,准备随时起身。她脸上的兴奋
之情,简直就像只飞出鸟笼正待展翅高飞的小鸟,以致虽然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她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劳累。
偏头看向窗外,地上的建筑物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陌生。这让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是真的“逃”出来了,一想到此,她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灿烂。
服装秀结束的当晚,她就打点好一切的行李。隔天一大早,留下一封“离家出走告白书”便迫不及待的赶到机场,准备抢搭第一班飞机。正巧,五分钟后有一班飞往台湾的班机,不假思索,她便上机了。
原本她还担心以爷爷通天的本领,会赶在上机前将她拦截住,幸好,一切顺利。不管爷爷是能力变差了,亦或是其他可能的原因,反正现在她已经身在另一个国度,大可放心的逍遥自在。
心情愉悦让她的脚步跟着轻快起来,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探索台湾这个对她而言好像有深切关系、却又仿佛不相干的土地。她全然的投入自己的思绪中,因而忽略掉自她一出现,四周便不断投射而来的或惊羡、或爱慕的眼光。
想像着以后可以过着不被拘束的日子,风水虹脸上的肌肉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自动往上拉起,带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只是,还来不及真正的享受这样的喜悦,才一出海关,她的笑容就定格在脸上。一个她想都想不到的人,正旁若无人、傲视群伦的站在出口处,天生散发的王
者风范让她想装作没看到都没办法。
“二哥?”她错愕的眨眨眼,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来不及收回的笑容就这样僵硬在脸上,让她精致的五官显得有点可笑;脑子里则不断的撞出数不清的问号——连她自己都是到了机场才决定要飞来台湾的,二哥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要来?
“走吧!”
向来冷漠的风驰月明知她的疑问,却没有做任何解释。维持着一贯的淡然,他顺手接过她的行李,便大步走出机场。他干脆的举动让风水虹别无选择,纵有满腹的狐疑也只能忙不迭的跟上。
等到机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仇典尔才离开座位,稳健的迈开大步。
才一起身,他昂然挺拔的身形立即引来空姐们的注意。只见向来强调高雅有礼的美丽空姐们,先是讶异的张大眼,待瞧见他的脸孔,一声声若有似无的惊叹声便此起彼落。一瞬间,这些成熟世故的空姐竟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一个个都红了脸,狂热的眼眸中全含着羞怯。
对周遭的变化,仇典尔没有一点回应,只是原本已经稍嫌冷冽的眼神中,不耐的浮起一丝厌烦,让围绕在他身边的空气温度因而更加降低。
“再再见!”其中一位空姐强忍住兴奋,开口想引起他的注意。只是,她失望了。
面无表情的自空姐们面前走过,仇典尔无视于她们不断传送过来的秋波,更不想理会身后热烈的讨论,他甚至开始考虑以后是否应该改搭其他航空公司的班机。省得又看到这群花痴。
这就是他总习惯等众人都下飞机后再离开的原因。刚刚只不过是几个空姐多看了他几秒,他已经觉得厌恶;要是让他混在下机人群中三、五分钟,让众多的人都盯着他瞧,他肯定自己会发飙。
他一直不懂,同样是一张脸、一个身体,他或许是比大多数人长得稍微有个性一点,体格嘛,因为工作和运动的关系,也比大多数人来得健壮结实些,但是那又怎样?那些无知的女人有必要露出那种露骨的眼神吗?
看,就像现在这样,活像他是个男妓!
一到入关处,四面八方集中而来的眼光让他的脸更阴冷了,他停下脚步,眼神警告性的梭巡了众人一圈。
自他漆黑瞳眸中射出的寒意,让人不由得打起寒颤,连忙纷纷收回眷恋的目光。
直到此时,仇典尔的嘴角才隐隐勾起一抹冷笑,满意的走向特别门。
只有在这种情况,他才会对自己的工作有所庆幸,特殊的职业身份让他得以在出入各国时快速通关,避开那些惹人厌的目光。
“仇大哥。”
一声清脆的叫声,让仇典尔回过头的同时换上了温和的眼神。机场大厅中,一位妇人正推着轮椅往他的方向而来,轮椅上则坐着一名笑得十分甜美、正朝他招手的年轻女孩。
“王妈。”大步的走到两人面前,他先对妇人点点头,继而弯下身,和气中带着担忧的语气问:“小容,你的脚不是可以走了吗?为什么又坐着轮椅?”
名唤小容的年轻女孩冲着仇典尔笑得好开心,她略带撒娇意味的回答:“前几天晚上有电话,人家以为是你打回来的嘛,所以急着去接听,一不小心就跌倒了,把原来快愈合的伤口又拉开了,只好又坐上轮椅呢!”
仇典尔一听伤口又被拉开,眉头跟着锁了起来。
“没事的。”看到他担心的脸色,一旁的王妈赶紧安抚:“少爷,你放心,卓医生说了,幸好小姐以前的复健做得非常确实,加上这次摔倒时没有伤到骨头,好好的静养一个月,之后再稍微复健一下,不出半年一定能恢复正常。”
“是吗?那就好。”仇典尔这才宽下心,半疼爱半指责的在小容头上轻轻一拍“你啊,都快大学毕业了,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就是啊,小姐这样子会找不到老公的喔!”王妈也跟着取笑起来。
“王妈,连你也欺负我。”小容娇气的嘟起嘴,不依的拉往仇典尔的手臂,
“我才不需要找老公呢,我有仇大哥,仇大哥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是不是,仇大哥?”
仇典尔只是微微一笑,没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