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半年,而这段时间里面,袁绍终于不甘寂寞,在度过了缺良的冬天,他终于建立起了一支三十万的大军,但是他仍旧不想先动手,因为曹操覆灭乌桓的战绩让他很忌惮,在这三十万大军训练精良以前,他是不会贸然轻动的,而且现在的事实割据让汉室的威信声望更加低微,也许只要在几年,他就不需要打着刘姓旗号去剿灭曹操,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袁家之名讨伐逆贼,为了这一点,袁绍隐忍了下来,对于他而言,只要击败曹操,如西凉董卓和江东孙坚者,不过是弹指间便可平定的角色,现在先去动他们而让曹操做大,实在不划算,所以袁绍只是让军队布防在与曹操势力相接壤的地方,保持着对峙状态。
在冀州,所有的人都很安定的种地,对于没有赋税负担的农人而讲,这样的生活正是他们所追求的,但是和那些豪勇的军人常在一起,他们也不自觉地对建功立业有着一丝期待,所以他们对于在春天以后,那些军人将他们的孩子征集起来遍成军旅,统一训练的做法并不反对,因为那些军爷说得很清楚,将这些孩子集中起来训练是孟德大人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们的孩子身体更加强壮,能念更多的书而已,并不会强行让他们的孩子参军,而且这少年军的参加是自愿的,若是不愿意,他们也不强求。
于是在初春之后,大约有二十万接受了此前蒙学教育的孩子参加到了少年军中接受训练,他们除了每天要接受他们身体承受范围之内的军事训练之外,兵,墨,法,儒四家的学说也成了他们的必修课程,只不过那些教他们的军士本身对于这四家学说也不甚了解,所以到最后所谓的教授成了互相之间的探讨。曹操将未来都押在了这些孩子身上,儒学的改良他会进行,生产力的提升他也会去做,世家豪族的改头换面他也不会放弃,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一个人能够独立完成的,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更需要推动它们前进的力量,在他的领地上,现在读书人已经分做了两派,一派自然是涉猎百家,赞成百学合流,不分门户之见的儒生,而现在冀州的基层官员便是由他们囊括,去年科举所得的千名儒生在经过军队的淘汰之后,有八百人顺利地成为了地方上的官员,而他们也做得很不错,但是这还不是曹操所希望的全部,他要亲手建立一个士人阶层,这个阶层对于百家学说将没有丝毫的成见,他们必须从小就接受学习各学派的学说,不受旁人的影响去学习,他们中将会自然地产生出各个学说的信仰者,只要统一在一个主体的国家民族的思想下,同时给一个可以公平交流的平台,那么将来国家的官僚阶层将不会只受一种学说的左右,他们能够以一种更宽广的视野去思考如何治理国家。一个帝国的中坚是现在的成人,而未来却掌握在那些孩子手上,曹操从不认为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完成他想要的一切变革,他所能做的就是形成一个良好的氛围,一块能够促成变革的土壤,他采用强硬的手段去摧毁现有的儒家体系,并利用军人和百姓对自己的崇拜去推广知识,为的就是给这些孩子造成一个良好的环境,人力有穷,他所能做的就是为未来留下尽量完善的体制和继续推动变革的力量,而现在的这些孩子,就是未来的中坚,是他的希望所在,十年以后,这些孩子中有将近一半就能够体现出他们的价值,而现在,他们还只是在努力地学习着一切。
在青州,由于郑玄的学说,没有受到曹操打击的儒家势力很自然地分裂成了两派,互相吵着嘴仗,而一些反对郑玄的儒生和士族对郑玄所说的那些能够证明他所说的先秦古简提出了非议,最后在程昱的提议下,在临淄举行了一场辩战以及鉴简大会,到场的豪族世家名士极其之广,甚至连徐州的麋家和陈家等世家大族也来了人,对于这场论战,袁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虽然郑玄说得有很多不合他的胃口,但是眼下让郑玄宣扬他那学说,无疑对他日后也有所助力,所以他反倒是让洛阳不少的名士大儒也去了。
此次盛会可谓空前,在辩战之前,郑玄将曹操那披伪造的古简拿了出来,请各方人士鉴别甄定,蔡邕这个大儒第一个上去品鉴,结果他就和郑玄初见这些古简时候的模样一样,竟是抱着那些古简不肯放了,一副痴呆模样,后来有几个反对郑玄的儒生上去询问,竟是被这个大儒一顿好生教训,至此,再也无人怀疑那些古简的真伪,而在之后的论战中,由于蔡邕的退出,让反对郑玄的一方彻底陷入了绝境,半个时辰都不到,他们就被郑玄这个当世经学大师辩得哑口无言,最后败下阵来。可以说一时间,百学源于一脉的说法成了热门之说,不少的儒生开始研究起百家学说,不过他们仍以儒生自居,就如同先秦之时一般,而相对地郑玄著述中关于民本,君权之说因为涉及的话题太过敏感,倒是没人争论,不过私底下,关注这些学说的人也不少,再加上袁绍暗中的鼓动,民间对于君无道,有德者代之的说法也是呈现半认可的默许态度,而汉室离覆亡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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