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咱们做得那般隐秘。”张颌疑惑了,他听不懂那几人话里的意思,不过也由不得他细想,就被那几人架了出去,脖子上明晃晃的刀锋闪闪发亮。
出了酒肆,张颌却看清楚了,那已然逼到的一众骑士赫然是曹仁他们。“曹兄弟!”张颌的眼睁圆了。“张大人,皇上果然没有冤枉你。”“放开他。”曹仁冷冷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那秘使一副惊讶莫名的样子。“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曹仁摆手处,曹洪骑着马出来了,“兄弟醒醒,你醒醒啊!”他唤着身后的人,但是没有回答,那人掉了下来,张颌却是看清楚了,那人是他的一个亲兵。“他没死透,难怪。”听到旁边挟制自己的人的话,张颌突然想通了,一定是自己的亲并昨夜听到了他们的企图,被他们发现,打斗了起来,昨夜自己赶到时,他们神色才那般不自然。“张颌,你还敢说你没和秦国私通,你的亲兵居然去向秦国求援。”这时,旁边的人又刺激了一下张颌。
“放开他。”这时曹仁他们又逼近了。“放了他,你当我们是傻子,都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他。”刀锋划开了张颌的脖子,渗出了鲜血。“张兄弟,对不住了。”曹仁突然举起了弓箭,对向了张颌,然后一箭射了出去,正中张颌的心口。张颌笑了,这才是大将所为,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模糊中,张颌倒了下来,依稀间,他看见那些人被曹仁他们杀了个干净,然后他昏死了过去。
直到曹仁他们远去,那些伏在地上装死的人才爬了起来,然后他们很快烧掉了那间酒肆,同时又从旁边的林子里脱出了一辆大车,将车那些正牌秘使的尸体抛在了雪地中,然后飘然远遁。
就在曹仁带走张颌的同一日,张颌被害的流言就在张颌军中四起,很快那些士兵就鼓噪了起来,而这时,大秦的骑兵正巧不巧地在第二天赶来踹营了,由于张颌不在,在胡乱地抵挡了一阵后,本就很乱的张颌大营被彻底地击溃了,不过秦军并未追击,只是将张颌的大营给一把火烧了,可惜张颌苦心数年打造的大营就这样一夕之间,就给毁了。
太行山衮州大营的变故,没几日便传到了洛阳,这下子,袁绍彻底震怒,现在是傻子都不会相信张颌是清白的了,而且就算袁绍能猜到一些什么,他也不能讲出来,秘密遣使一事传出去,只会更添流言,也许到时候反而成了他胡乱猜忌,逼得张颌叛逃大秦了,所以这秘使之事,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那么一切不是自然就都只有推在了张颌身上,不过好在袁绍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在这件事上没有迁怒河北派的众人,让郭嘉很是失望,原本想用来推波助澜的后手只有取消了。
当张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十余日之后了,他第一眼看见得就是曹仁。“那一箭。”曹仁想说什么,但是张颌却先开口了,“你那一箭,差点要了我的命,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张颌的心脏长得与常人相异,故而曹仁那一箭虽然贯胸而过,但他终究是活了下来。“你不想知道你现在的处境。”看到张颌平静的脸孔,曹仁不禁道。“还有什么好知道的,我已经是夏国的叛徒了,除了大秦,我还有别的去处吗?”张颌看着头顶道,一副轻松的样子,也许从和曹仁成为朋友起,他就一直在期待着这些了吧?或许他该感谢袁绍,至少那让他彻底从两难的选择中解脱了。“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喝酒。”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张颌,曹仁笑了。
“真是可惜了。”郭嘉叹息着烧掉了所有有关策反张颌的一切文书资料,执行任务的那十六人也被调到了西域。“有什么好可惜的?”看着在那叹气的郭嘉,貂禅第一次问话了。“我只是觉得如果袁绍那厮勃然大怒,把田丰沮授几个给贬了或者说替换掉几个河北派的大将,那该有多好啊!”郭嘉的脸上,满是一副懊恼的样子。貂禅无语了,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好贪心!
青州的府邸里,看着郭嘉送来的消息,曹操也笑了,这个局,他又把他那个老朋友给算计了,张颌的价值可不止一个守备大将,真地很期待以后他在南方的表现。曹操看向了天上的星辰,明天,出海的周瑜就该回来了,他也可以看看,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少年究竟能带给他多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