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月十二日晚上开始,沃特尔堡的气氛就十分紧张,布鲁奇特大队长亲自坐镇,所有的军官都全副武装,时刻准备。
一队队的士兵登上堡垒城墙,警惕四周有无情况。
忙乱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发现敌人进攻的迹象。
所有的人都很疲倦,强打着精神硬撑。
他们处于守卫的一方,人员不足,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这个坚堡,只能被动地等待敌人进攻,敌人来得越晚,神经绷得越紧,士气也就越容易低沉。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战争拼的就是人数、装备、训练和士气。
敌人握有主动,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白天打晚上打都要看对方指挥官的心情,由不得守堡一方选择。
布鲁齐特也很为难,他不是个名将,但也不是没打过仗的新丁,他很清楚,像现在这样草木皆兵,士兵们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可是他更不敢让士兵们休息。
沃特尔堡很小,也没有魔法防御装置。
而五城联邦在泰克帝国的支持下,肯定会有大批随军魔法师,如果让他们快速抵达堡下,一阵魔法攻击,城墙上的守军还能剩下多少,实在难以确认,对方只需一次攻城,就很有可能突破堡垒的城墙防御,到时候瓮中捉鳖,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他必须留下足够的二次反击兵力,特别是两位驻堡的战争牧师,靠他们给士兵加持战争之神的守护,才有机会抵消对方魔法师的威胁。
只是这么一来,全堡所有的人忙累紧张了一天一夜,士兵都显得非常疲倦,虽然还能坚持,但疲态也是显而易见。
两位战争牧师,更是累得睁不开眼睛。
他严重怀疑,如果再这么下去,五城联军拖个十天半个月的,等他们正是进攻的时候,两位牧师还有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协助守军。
焦头烂额之下,盖尔向他建议,派出十来拨两人哨探,远远布置在敌方预计的进攻方向,只要发现敌人的踪影,便马上燃放烟雾报警,然后其余的人,该休息就休息,晚上加派双倍岗哨,同时让才整编好的佣兵们,担任夜晚的警戒,只要能够拖住敌人第一轮进攻,守备队就有足够的应变时间。
布鲁齐特闻听大喜,和其余的军官们商量之后,一口气派出了五十名经验丰富的老兵,在东北两个方向,离堡五公里的地方挖掘了藏兵坑,准备了树枝火种,作为预警。
盖尔主动请缨,担任晚上的执勤军官,坐镇指挥。
有心思缜密的盖尔执勤,疲累交加的布鲁奇特才算放下心来,可以安稳地休息一下。
天上月光如水,洒下一片清辉。
山区的夏日夜晚,从来与寂静无缘,在这繁殖的季节,数不尽的昆虫在夜色的掩护下,发出求偶的低鸣。
由于人类的大举入侵,附近的野兽已远远避开,但仍可听到深山谷地,传来的野兽嗥叫。
沃特尔堡是个小型前沿堡垒,没有十分严谨的防御体系,战争来得突然,也没有来得及构筑防御设施,周围无护城河,就是四四方方一圈三米高的石墙。
在石墙内侧两米高的位置,搭建了一个一米来宽的环形木台,供士兵登高观望,和防守石墙。
晚上执勤的士兵分为八个两人小组,分别守卫在四个角和四条边。
战争时期,布鲁奇特命令每半个小时,由一队二十名士兵巡视一次,每次还要从石墙上用吊篮向外面放出两名士兵,沿外围巡查一遍,以防敌军偷偷接近。
盖尔也会在整点的时候,随同巡查小队一起,检查岗哨的执勤情况,对懈怠的士兵严加斥责,使得所有的士兵都不敢偷懒,时刻保持警惕。
到快要凌晨的时候,喧闹了一夜的昆虫们也恢复了安静,士兵们疲倦不堪,眼皮也开始往下垂。
他们和其他士兵一样,从头天开始,就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又执了一晚的勤,实在是支持不住了。
这个时候的人最为犯困,在石墙后面,负责提供支援的佣兵们,比他们还不如,早已鼾声四起,尽管派去的军官拳打脚踢,也是无济于事。
“这些佣兵实在是啊,啊,”东面石墙上,一个负责这边的小队长打着哈欠,看着下面的佣兵无可奈何。
“啊,是啊,佣兵就是没用。好在天就快亮了,再等半个小时,我们也该换班了吧。实在是撑不住了啊啊”哈欠很快传染给其他几个士兵,一时之间,哈欠不断,眼泪都给挤了出来。
那小队长揉了揉脸,来到靠近北面石墙的哨位,发现那两名士兵,已经拄着长枪睡着了,当即就是一脚踢在他们身上。
“谁谁?敌袭,敌袭啊!”那两名士兵被他踢醒,脑袋晕乎乎地,以为发生了状况,便慌里慌张地喊了起来。
唬得小队长几人连忙冲上去把他们摁住,一把堵住他们的嘴:“浑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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