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便把注意力集中在瑟克的身上,思考等下如何招揽,随口问凌风:“不知法师有什么疑问时我帮得上忙的?”
“我想问的,就是帕斯特帝国和泰克帝国一战的具体经过。”
“什么?你不知道?”那位殿下一下停下脚步,愕然地望着凌风。
有人向他寻求情报,这一点都不足为奇,毕竟这里的人都老于江湖,看出了他肯定是一个贵族子弟,家族的情报来源,自然要比酒吧的留言要准确得多。
让他突然情绪波动的原因,是想不到凌风追问的情报,却是他自己就曾亲身参与的帝国大战,这让他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一个接受了任务的佣兵团主要干部,在临战前全部力气失踪,是件很怪异的事件,而且最后帕斯特帝国反败为胜,很多人都自己理解为,他们是接受了帕斯特帝国秘密使命,前去执行一项机密任务。
凌风突然出现在远离战场上万公里的南方,就够让人惊讶了,现在他还对战事经过一无所知,这完全是颠覆了所有人的判断。
那个殿下认真地察看着凌风的表情,确认他的确不是作伪,心中顿时极为失望。
尽管接受过专门的精英教育,初次上阵的年轻人,还是没有学会完美地隐藏表情,虽然他很快就转头继续前行,表情一如平常,但说话的口吻,却显露出一丝敷衍:“啊,由于战争发生的距离太远,加上两国的刻意隐瞒,战争的全过程,其实大陆各国都不是非常清楚。佩罗大叔好像知道得比较多,等下就由他给你简单说一下吧。”
“那就麻烦佩罗大叔了。”凌风向他微鞠一躬,又向佩罗行了个礼,坦然地跟在他们身后,根本就没有理会那几个打赌输了冒险者。
那几个人看他和雇主攀上了交情,都知道不可能在对他下手了,既然凌风不主动要求他们实践诺言,他们也乐得装傻,悄悄退回座位,吆三喝四,直到凌风目不斜视地走进包间,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殿下的几个护卫没有跟着进去,他们守住了包间门口,还有一个护卫跟进了包间就直接来到窗口,面朝外担任警戒。
有一点点专业的意思,但太草木皆兵了,这一套警戒措施做出来,谁都知道这里有一个大人物了。
凌风心中作如是想,但这不管他的事,询问战争经过,一方面是他确实感兴趣,另一方面就是混吃混喝,找个掩护的靠山。
管他是不是殿下,我又不巴结他。
他心怀坦荡,也就没那么多顾及,一进包间就自顾找了个座位,舒舒服服地坐下。
那位殿下和佩罗相对一视,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这个魔法师单身出现在遥远的大陆南方,想来是已经脱离了佣兵团,那他就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逃兵,其秉性应该说是人所不齿。
他面对邀请,马上答应,这也看出他是个攀附权贵的小人。
说实话,那个殿下对邀请他包间一叙,实际上是后悔的。
可是现在看他表现自然,对殿下也没有刻意的阿谀,完全是无所求的态度,倒让佩罗等人拿捏不定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
“凌风法师,你不是激流佣兵团的人吗,怎么单身来到此处,不知道有什么打算?”佩罗身为殿下的护卫长,对凌风充满了不信任,单刀直入问到。
这个问题很复杂,其中有很多无法对外宣示的理由,凌风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词,从容不迫地说到:“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只是个魔法学徒,是在游历大陆,在路上偶然遇到了温幽拉小姐,后来又汇合了激流佣兵团,大家比较谈得来,便相伴而行,我也可以增长些知识,本来离开西地三城就会分手。
结果到了布伦城,正好遇到五城联军进攻,奎雷克一世强征佣兵入伍,就把我也算作激流佣兵团的成员,一起派到了沃特尔堡。
幸好温幽拉小姐是荷伯神的女儿,借助神力的帮助,两次打败联军进攻,逼退了五城联军。
这时帕斯特帝国的援军大批赶到,敌人也退却了,战事恢复平静,我想这场战争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就离开了沃特尔堡。这段时间一直行走在荒僻的野外,正打算在青石镇稍事休整,就听到了战争结束的消息,所以有些关心,想知道详情。”
他这番话真真假假,从表露出来的资料看,都和他说的相符,但无论他怎么表白,都证明他的确是在战斗中逃亡,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毫不掩饰的流露出鄙视。
凌风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要鄙视就鄙视到底好了,当下就站了起来:“刚才我跟随各位进来,只是不想贸然和外面的冒险者发生冲突,现在他们都以为我和公子关系不错,此时离去,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