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走了好一阵子,感觉气有些气喘了才停下来。他回头看看并无一人,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倒底在怕些什么,但是他就是害怕。
他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后又忍不想到:红衣现在睡了吗?已经好久好久都不曾与她亲近过了。刚刚这样想起,贵祺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惊醒的。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向外书房走去,回去后急急洗洗就睡下了。
可是他能睡得着吗?即使睡着了,能睡安稳吗?
香姨娘看贵祺一连几日都不曾过来了,而且自从圣旨下来后,府里再无一人敢对她执以妻礼。连老太太在内的所有人都拿她当婢仆一样对待:她一早起来就要奉汤奉水,服伺老太太用饭等等,干活干在所有人之前,用饭休息就在所有人之后。香姨娘感觉自己就要受不了了,她一定要办法把府里的大权拿到手里,她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贱人挤出府去!香姨娘在心里发着狠:这候爷府里有我没她!
明秀支使明月到老太太那儿送点心去了,然后就坐下来和范姨太太说起了事情。
“就是这样。表哥那日来过以后,候爷府里紧接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就没有来得及和娘亲详细说一说。”明秀在跟范姨太太说的正是明澈的事儿:“您说这可怎么能行?我们范家就这一根独苗儿,如果澈儿不能好好照管家业,怕是会被那些族里黑心的吞了去啊。”
范姨太太也犯了愁:“这如何是好呢?读书是为了功名,但是不通事务以后让他如何过活呢?唉――,我养你们姐俩都没有他一个这么让我操心。”
明秀道:“娘亲,这样放任不管是不行的。这不只是澈儿一生的事情,也是事关我们范家后世子孙的事情啊。”
范姨太太皱眉道:“我使人把他叫来训斥一顿吧,只怕也是不起多大的作用啊。儿大不由娘了。”
明秀看了看范姨太太,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但是又有些不便。”
范姨太太急道:“我的儿,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听听。行不行的我们娘俩再商量就是了。”
明秀又偷偷看了范姨太太一眼道:“我可以在一旁督促澈儿的学习。只是这样一来,我就要和表哥日日相对了。我必竟是待字闺中的女儿,这就有些不便了。”
范姨太太想了想道:“这也没什么。必竟是嫡亲的表哥,又大你不少,再说祺儿也成亲很久了。只是为了澈儿,这样做倒底是有些委屈你了。”
明秀没有一丁点受了委屈的样子:“没有。女儿是我们姐弟三人中最大的,理应为娘亲解忧。”
范姨太太拍拍女儿的手,叹道:“我的儿。”却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这明澈越早能独自处理事务越好,看这候爷府的样子谁能知道明儿会怎么样呢?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明月回来知道时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倒底姐姐说得也是实情:澈儿不习实务不只是他自己受害;再说了,虽然明秀的心思她是知道却也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吧?
贵祺这天下午在书房里看到推门进来的姐俩时感觉到很奇怪,不知道这明澈来学习,明秀一个女子跟来做什么。
“姨太太安好?妹妹今儿来书房可是有事情找我?”贵祺依礼与明秀寒暄着。
明秀福了一福道:“娘亲一切安好,只是几日不曾见到表哥有些想念。今儿我是奉了母命前来督促明澈学习俗务的。一个女子学这些子俗务是否让表哥见笑了?”
贵祺连忙让笔儿给明秀姐弟安了座,然后说道:“妹妹说得哪里话。女子怎么了?谁说女子要不通事务的?你嫂嫂就是样样都行才把府里打理得好好的。”话说到这里,贵祺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红衣,他的心里立时一黯就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明秀笑道:“那以后就要表哥多多指教了。”
贵祺打起了精神笑了笑就开始了今天的授课。一个多时辰就在枯燥的数据计算中过去了,除了明澈觉得不耐烦以外,其余两个人都觉得今儿这一个时辰过去的怎么快了许多呢?因为明秀一有不懂就会请教贵祺,连带着明澈也学了进去不少东西。虽然明澈依然厌烦这些俗务,可是当着长姐的面却不敢再像从前一样和贵祺胡闹了。
红衣今儿回了大将军府。大将军明儿就要和儿子们分别到四处的边境巡视了。
“衣服我都已备好放在这儿,父亲大人一早一晚要想着加衣。还有路上长途跋步也要注意身体,必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可再和少年人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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