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正坐在房里做一件男式的内袍。明月进来找姐姐闲话,看了看那衣服忍不住道:“姐姐――,你知道你在作什么嘛?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做这种贴身的男子衣服有碍你的清誉!如果万一被哪个奴才出去嚼了舌根,姐姐,你以后可怎么说人家!”
明秀看也不看她说道:“你如果在这儿坐的烦了就出去走走。老太太哪儿几日你都未曾去了,今儿去请安吧。”
明月气道:“不去。姐姐,你听妹妹一句话好不好?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为了那么一个人不值的。”
明秀放了针线,看了看明月道:“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做会活儿?我明儿下午打算送给表哥的。你这样搅闹让我怎么做的完?!你小孩子家不懂的事儿就不要过问了。”
明秀看明月还想开口的样子,就在针线蓝里拣了个荷包出来道:“去吧,去吧,到老太太跟前请个安,也正好和娘亲一起回来。把这个给我捎给云娘,上次她看着好看,你就说这是我特意做了给她的。”
明月知道姐姐是故意支开她的,可是看姐姐的样子也劝不了只能拿了荷急,叫上了鹊儿到前面老太太那儿去了。
明秀看明月真走了,松了口气。这个妹子什么都好,就这性子不好:清高有什么用?管得吃是管得喝?真真是小孩子家不知道世事!看看平日里和表哥学习俗务地看到的那些帐册,多少银钱呵!不值?还真就找不到比这个更值的了!
明秀转念间又想到了红衣,想到了红衣的身份,她浑身一阵烦燥。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心病了,如何才能让那个做了郡主的表嫂同意呢?如何能让皇家同意呢?
贵祺气冲冲的去了香姨娘的院子,进了屋就先踢飞了一张椅子,又摔碎了一个茶盏才气乎乎的坐在这了一张椅子上。并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自己生气。
这下可把香姨娘吓坏了,不知道贵祺这是在生她的什么气。气得这么厉害,不会是她让宝儿双儿下药的事儿被老爷知道了?要不不可能生这么大的气!香姨娘想到这儿看了看那分成了几块的椅子就一哆嗦。
贵祺坐下后还在想在红衣那儿受得气,越想越气,忍不住就又拍了一下桌子,一下子把香姨娘吓得跪在了地上,哭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香儿再也不敢了,香儿再也不敢了!”
贵祺连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香姨娘道:“香儿这是做什么?是我吓着你了。唉,一时生得气大了些,把倒把你吓着了。”
香姨娘一听贵祺不是生她的气心里就安定了不少:“老爷这是在哪儿生了那么大的气?不过气大伤身,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不要再生气了,香儿让人做了几样小菜,我陪老爷喝几杯如何?”
贵祺拉起了香姨娘的手,叹道:“还是香儿好呀。老爷不气了。不提那些事也罢,提了只会扰人的兴致!不想了,不想了。”
香姨娘看贵祺的脸色还是青色的,知道他的气还没有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让丫头赶快摆上了菜来。
贵祺坐下后,连喝了两杯。香姨娘在一旁陪着,小心的说着话逗他高兴。好半晌才见贵祺回转过来。香姨娘的心头大石才落了下来。
本来香姨娘还想等贵祺来了后挑拨几句安儿三个的话,看现在贵祺这个情形是不能提的了。香姨娘想起了三个丫头说得那些话儿就气得咬牙: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真当她只是一个姨娘不成?!今儿不行,等哪天老爷高兴再整治你们不迟!
范姨太太与明月一起回到房里,丫头们摆上了饭来。一时喜儿来说大姑娘不过来吃了,赶活计呢一会儿饿了再让厨里做吧。
范姨太太坐下问明月道:“你姐姐忙什么呢,连饭也不吃了?”
明月犹豫了一下道:“没做什么吧,只是做点子针线。”
范姨太太皱了皱眉道:“这孩子没轻没重的,针线活儿什么时候做不行?再说不是有针钱上的人吗?虽然女红对女儿家很重要,可也不能不吃饭啊!”明月看了看担心的母亲道:“随姐姐去吧,她都是大人知道饿的。厨里有人,饿不着姐姐的。”
范姨太太听了也就没有说什么,一时明澈来了一家人坐下来用饭。
用过了饭后,明澈与明月坐下来陪范姨太太闲话消食儿。这是姐弟们常做的事情:怕范姨太太用过饭就歪到床上去,那样会积下食的对老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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