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了又想:不对,如果没有香儿和明秀,那么祺儿就不会纳妾了,不要说双姨娘了,什么姨娘也不会有了!所以她这件事没有做错,那么,是哪里不对呢?为什么府里总是这么不安宁呢?
老太太想着想着感觉心里亮堂了一些:给贵祺娶妻纳妾不会错的,这有什么错?为李家开枝散叶的大事也有错?香儿也好,明秀也罢,都是没有我的管教,才让她们认为这府里没有人能治得了她们,才会出这样那样的事儿。如果我早早把府里管起来了,也不会出这些事儿了!这府里的人都不是经我调教过的,要是我调教过的哪会出这些事儿?红衣?太手软了些!
老太太越想越得有理儿,可是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不安:这妻妾争风的事儿自古就有,从无断过啊!这可有什么好法子呢?!
这个时候,老太太还并不知道双姨娘已经指正了香姨娘毒害英儿和雁儿的事呢。
老太太不再想了,她唤云娘过来道:“你使向个贴心的人儿查问一下昨天可有人在双姨娘落水的时辰经过了那里,可曾看到过什么?要查问的仔细些,知道么?”
老太太知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轻轻放过的,不然以后这府的子嗣可就艰难了。
一夜无话,只是各人心思不同罢了。红衣一早起来梳洗完了先去看了看双姨娘,双姨娘虽然不再哭号不断,可是还是不停的流着泪。
双姨娘看到红衣进来了,她挣扎着起身,道:“郡主。贱妾实在无脸见您!贱妾对不住您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红衣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看着成了一条缝的双姨娘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过去地就过去吧。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没有怪过你的,要是怪你就不会让你进梅院了。”
双姨娘抽泣着没有言语。
红衣叹息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只是伤心有什么用?好好调理身体要紧。再这样下去身子必是支持不住的。其它的事儿不要多想了。只要静养就好。”
双姨娘点了点头谢过了红衣。
红衣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相劝,只好吩咐丫头们好好服侍着,又让双姨娘多少强用些饭就起身回去了。
花嬷嬷道:“姨娘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个心病难医啊。”
红衣点头道:“嬷嬷说得对,双姨娘这是心疼孩子心疼过了。可是这个心病嘛——,要想个法子才是。总这样拖下去怕人要毁在这上头了。”
花嬷嬷想了想道:“最好能有什么转开她地心思,让她想些别地就好了。”红衣叹气道:“这不太可能的,她现在一心就是伤心她的孩子没了。哪还会注意到其它的?”
花嬷嬷皱了皱眉:“郡主说得也是,的确不好办呢。”
红衣歪在榻上皱着眉头:“这要是她的孩子还在就好了。她也就不会这样了。”
花嬷嬷无法。布儿四个丫头更是无法,大家面对面的发愁:这双姨娘一日不好她们就一日不能起程啊!可是这侯爷府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
贵祺一早就见老太太去了,他想这些事儿还是要好好和老太太说说才有主意。
老太太听完了贵祺地话后问他:“你感觉呢?”
贵祺道:“儿子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来同娘亲说的。儿子感觉香儿不像这样地人,可是双儿地话又不似作假,儿子想了一夜也没有决断。”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有个好的妻子替你管起这内宅的事儿,那会让你如此伤神?这必竟不是该男人费心思的地方。我看这几年我要替你看好这内宅了,省得日日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的。”
贵祺点头道:“娘亲说得有道理。可是这英儿和雁儿中毒的事儿怎么办?”
老太太道:“这个我们先不要声张,我们要细细查访一下才对,还有双姨娘落水的事儿也要查清楚才行。这些事儿现在说还早了些。查访清楚再做决定不迟。也不至于冤了谁不是?”
老太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又道:“这些事儿你就不要管了。交给娘亲来处理吧。这些不该是男人费神的事儿,你管好外面的事儿就成。男人嘛,就应该在外面多费些心思,回到家里就应该有个安安乐乐地饭吃,有个舒心地觉睡才是。这个就交给为娘了,为娘的一定会让你过得舒舒服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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