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此来试图动摇老太太接郡主回府的念头,侯爷府一定不会有事儿,至多不过爵位不保,可是财产不会变少啊;她绝不能看着这个家在她的手里转到其它人手上——就是郡主也不行,就算是嫡妻也不也行。
明秀不同于老太太之处就是不担心自己会有生命之忧,她只是担心族里人的迁怒、以及对郡主的讨好,会伤及她的地位及名份。
老太太看着明秀眉头一皱:“这样说来。秀儿你是不是能救我们一族人的性命?如果这样倒真是太好了。也不必让你们老爷去受其它人地气不是?”
明秀一下子被问倒了,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老太太这才冷冷哼了一声:“说巧话儿哪个不会?可是眼下的祸事最是要紧,只要能免了我们的罪过,其它的我还能在意那么多么?说起来我和你们老爷在郡主面前如此抬不起头来,还不都是托了你们两个人的福?”香姨娘看了一眼明秀,她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明秀为什么还要说郡主的坏话:现在只有郡主能救下所有人的命,也只有这样她们二人也才有可能会被族人饶过啊。
想到这里香姨娘不再理会明秀,她叩头道:“老太太,香儿真得知道错了,求老太太慈悲指条明路吧。”
老太太慢慢的端起了茶盏,吹了吹茶沫才道:“明路?我都不知道生路在哪里呢,还能指出什么明路来?真真是笑话了。”
红衣就是再酸痛也要起身啊,她还要去瞧瞧父亲的毒现今怎么样了,虽然没有人来叫醒她,她也知道大将军一定是好好地,可是还是要看到心里才能放心不是。
布儿几个已经听到了声音,过来服侍红衣:“郡主身子是不是酸痛?这是因为连日来一直在车上待着的缘故,郡主走动一会儿就会好多了。”
红衣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点点头:“没事儿的,只是现在什么时辰?可是用过晚饭了?”
布儿边伺候红衣穿衣服边答道:“已经用过晚饭了,郡主的饭纱儿已经去叫店家准备了,想来一会儿就好;郡主是不是饿极了?”
红衣摸了摸肚子:“还可以,是有些饿;不过我还是要先去看过大将军再来用饭。布儿给红衣梳头:“大将军和楚先生今天已经用过了两次药,晚上这次刚刚收拾完;看上去大将军和楚先生的气色都好了许多,郡主不必担心了;哦,对了,姑娘少爷都在大将军跟前说话呢。”
红衣听了微微皱眉:“如何让他们过去了?现今我父亲与楚先生都是病人,他们过去岂不是吵了病人休养?”
布儿笑道:“郡主,原本姑娘少爷说要过去看看外公和楚叔叔,我们不同意的;可是大将军偏偏听到了,就让福总管带了姑娘少爷过去;我看他们老老小小几个人说得还是极为热闹,倒不见大将军和楚先生有什么疲态,都兴致勃勃呢。”
红衣看了看镜中,又稍稍抹了下前额上的发,就起身向外走去:“我先去看看父亲,然后回来用饭;如果饭菜送上来了,也不用热着,就晾在桌上好了。”
说着红衣已经出了这个屋门又进那个屋门了,一进去就瞧见两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坐在床头地椅子上,同大将军和楚一白说笑着;大将军和楚一白没有躺着,是在床两头分开,半坐半躺地靠在床头上;他们脸上已经有了少许血色,听说话的声音也是响亮了不少。
红衣先给父亲请了安,又问了楚一白好后才对孩子们说:“英儿雁儿,你们怎么可以打扰外公和楚叔叔休息呢?他们现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过于劳神地;娘亲知道你们担心外公和楚叔叔,可是也不该来了这么久不回房,让楚叔叔和外公劳神,你们说对不对?这就不是你们心疼外公和楚叔叔了,你们明白吗?”
孩子们还没有答话呢,大将军先开口了——他听到红衣的话后非常不高兴:“红儿,你怎么总是给孩子们立规矩,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两个孩子不过是担心我们过来看看,而且有了他们,我们两个躺在床上的人才不至于过于烦闷;你不夸奖孩子们也就罢了,还一上来就训斥上了。”
红衣还没有分辩呢,孩子们已经不干了,他们两个人开口对大将军一个晓之以理,一个就开始威逼利诱;晓之以理的是英儿,进行威逼利透的是雁儿。这一家人的言谈倒让楚一白在一旁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