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了知道这是明秀在向她要承诺,她似乎是笑了笑,也似乎是没有笑,不过她的神色看上去极为古怪:“哦?我能消气只有一个法子,就是郡主答应了救我们并且大家真的得救了;那我也就真的放下心来,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气儿,你是不是打算跪到那个时候?”
老太太说到这里抿了一口茶水,还是那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还有,我生气也不是一日两日,自知道你们做了这等事后我就在生气,怎的也不见你们来跪上一跪呢?现在这个时候,秀儿你来说上这么一句如何让人相信?”
明秀不急不慢的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当日没有及时同老太太请罪,我是不知道香姨娘是如何想的,但是秀儿是因为怕老太太正在气头儿上,看到我更会生气;而老太太的身子是绝对不能生气的,秀儿怕老太太身子受不了,所以才晚了几日过来;这样也好让老太太消消气,不至于看到秀儿气坏了身子;这全是秀儿的一片孝心,还请老太太明察。”
香姨娘听了心里暗恨这个明秀,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落井下石,她连忙也说道:“老太太,香儿也是这个意思;香儿也是担心老太太的身子这才晚来了几日,还求老太太不要怪香
老太太听得笑了起来:“这么说起来,你们两个都是十分孝顺的人啊;这倒是我平日里看错了你们,真真是让我想不到呢。”
明秀听了老太太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平日里都是一些别有居心的奴才们挑拨,才使得我们娘们疏远了,秀儿当然是孝顺的。”
老太太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明秀:“秀儿,有一件事儿我是真真没有想到的,我想就连你母亲也不知道吧?”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喝了一口茶又看向明秀:“那就是,你居然如此的伶牙利齿、能言巧辩。”
明秀直视着老太太:“老太太,秀儿所说都是心中所想。如何是伶牙利齿?老太太您是被奴婢们蒙骗了,您想想,秀儿是您嫡亲的外甥女儿,哪个不孝顺您都有可能,但是秀儿可是万万不会的。”
香姨娘听了又是一阵咬牙,这个明秀有机会地时候绝不会忘了说她两句坏话。不过现今老太太的话风可是极为不对,所以香姨娘很安分的待一旁不敢多话。
老太太冷冷一笑:“我可是不敢当你秀儿的孝顺,你的母亲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孝顺不要也罢。”
原来毒粮地事情闹开后。刘大人一接手这案子就先把卖这些害人东西地铺子都封了。明秀地娘家受此所累。京中地家业已经毁了个七七八八。所剩不过是几处庄子;范姨太太能有个不急不怒吗?可是她地话都被明秀给顶了回来。而且句句还都埋怨于她。一气之下就病倒在床上。至今未起。
范姨太太现在就这么一点根底。当初为了来京城。考虑到老家那边地铺子等等家业无人照管。怕被族人侵占了去。就一下全部变卖了;后来在京中安稳下来。范姨太太就托贵祺相助买下了这些铺子、还有几处庄子。实指望着明澈以后能凭这些做个根基。可以重振家风地;可是现在。全毁在了明秀地手里。
而明澈却因为母亲把家业都交给了姐姐打理。一气之下出走已经不回家有两个月有余。现在只要一想起儿子。范姨太太能不更生明秀地气?范姨太太本来病中就思子。再加上这气儿不消还见涨。这身子也就一天一天地垮了下去。
明月日日侍奉汤水。哪有多余地时间去找姐姐理论?病榻前只有她一个人。根本离不开;更何况明秀只来探望了一次母亲地病。明月也就趁这一次地机会劝说了明秀几句。让她同母亲好好认个错。
可是明秀依然是振振有辞:“早些日子母亲日日有银钱收地时候。可是眉开眼笑地一直夸奖我;现如今我一下子出了事情。你们这些至亲不说帮衬着我些。反而先同我算起帐来。事事还都是我地不是!哪有这样地道理?哪有这样地亲人?”
明月听了当然非常生气。范姨太太在床上指着明秀气得说不出话来。明月连忙上前先给母亲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地。才让范姨太太回过了这口气。
明月转身看明秀居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也没有动,再看看母亲现在的这个样子,更是气急,她说出来的话当然也就不好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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