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祸事儿可不只是老太太和贵祺的,这一府的人谁也跑不掉,她也再担心啊;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她才知道老太太又醒了过来,便走到床前俯下身子:“老太太,您有什么事儿?”
老太太呆呆的道:“怎么办呢?云娘,你说,我们怎么办好呢?难道真得没办法了吗?”
云娘默然,现在能怎么办?根本没有办法啊,本来有郡主在什么事儿也不用怕的,可是却被秀夫人自作聪明给折断了这柄绝佳的保命伞:如今还能再去求谁来救?又有哪个敢救他们这一府地人?
贵祺呆呆的坐在厅上,地上跪着香姨娘和明秀——她们已经跪了很久,可是贵祺不让她们起来,她们还真不敢起身。
明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有些不服气:就算是郡主,就算是皇家的人,可是有错就不能说了吗?说了就要扯上皇帝?这不是不让人说理吗?
香姨娘偷偷揉一次膝盖,就想咬明秀一口:这个贱人,本来老爷已经求了郡主,我们大家都有救了,可是她偏偏自作聪明!这下子一切又都完了,想到这里她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明秀两口才能解气,可是看了看贵祺,她才没有敢动。
贵祺坐在那里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他已经完全忘记厅里还有两个人在。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他好似非常害怕,又好似非常烦燥,可是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想似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现在倒底如何。
贵祺在打了几下子明秀后,忽然就失去了打人的兴趣:打她又如何?就是打死她也不能改变什么了;现在他们一家人已经死定了。只要一想到这个,贵祺脑中就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贵祺先开始还想法子,可是想来想去根本没有一点法子,他也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的母亲躺倒在床上他本该去看看的,可是他发觉自己全身没有一分力气,站也站不起来:他该怎么办?大理寺的人什么时候会来?他一想就忍不住哆嗦,进了大理寺还有生路吗?死定了啊。
贵祺正在发呆间或自己吓自己时,老太太房里的小丫头来了:“老爷,老太太请您速速去一趟,说是有法子可想。”
贵祺听到这句话,身子里忽然就长出了力气,他“噌”一声就站了起来,几乎是夺门而出直奔老太太地院子而去;慌得驾车子的仆从一劲儿在后面直追着喊“老爷”叫了好一阵子,贵祺也跑得累了才停下来上了车子。
老太太还是躺在床上,出气倒比入气多的样子;可是贵祺根本顾不得问问母亲的身子如何,他坐还没有坐下就急急问道:“有什么法子,有什么法子?”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救过三王爷吗?现在唯一能求的人只有三王爷了,如果以救命之恩相求,我想三王爷至少可以保下我们母子的性命吧?”
老太太现在不想其它了,现在只要能救得了自己母子就算不错了,其它人,唉,只能自求多福了。
贵祺听了一拍大腿:“娘亲说得对,我一时着急居然忘了三王爷;好的,我马上就去,娘亲在家等我消息吧。”
说着风一样冲了出去,老太太看着他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并无多大的把握,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其它地事情去求三王爷必能行地,可是大逆之事就难说了:三王爷本身就是三家的人啊。
贵祺到了三王爷府上求见,被告知三王爷今日外出不在府中;他本想离去,可是想了想大理寺地人,他咬咬牙改了主意要求见王妃。
三王爷府的下人没有办法,只好去通传了;不一时便回来请贵祺进去,把他带到了一座小偏厅上。
三王妃看着贵祺,心里也不禁叹息:一个好好的人,居然非要学人家三妻四妾,弄成今日的样子怨得哪个?
三王爷当真不在府中?当然在。只是三王爷以为贵祺是为毒粮的事情来找他,所以才避而不见的——这个事情据他猜想,贵祺也不过是有惊无险,至多降个爵位而已;而且他也说不上话,这种事儿他一个王爷还是不要往里搅和的好,万一被皇上疑心他点儿其它的,他可就不知道到哪里去哭了。
不过,如果三王爷知道贵祺的这次来的真实目的,三王妃也就不会在府中了:这等大逆之言岂能瞒下?,又岂能是他一个王爷就能担待得起——皇上如果笑笑不当回事儿,那么贵祺什么事儿也不会有;如果皇上发了怒,他这个王爷还是避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