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儿不说话也不坐下,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明秀两个人,脸上依然带着些许笑意,就是这个笑容让偷瞧他的香姨娘打了一个哆嗦:怎么瞧着那笑意都带着冰凉的意思。
明秀和香姨娘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郡主说话,就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红衣,发现红衣正静静的看着她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
明秀知道郡主这是在等她们说话,便想了想道:“郡主,明秀以前做错了事儿,现在已经知错并后悔万分”
红衣打断了明秀的话,不过还是一样的轻声细语,如话家常般:“你做错了什么事儿?”
明秀一愣,她原来做错的事儿郡主都知道吧?后来她做过什么郡主应该不知道才对,那要她说什么呢?不是要她把旧事复述一遍吧。
来喜儿看着明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
明秀心里一突,她虽然不能确定郡主知道了她所有的事儿,可是看来她后来在府中的所为郡主是知道一些的,不然这个老太监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明秀又抬头看了一眼红衣,红衣还是倚在榻上,布儿正给她剥葡萄吃,好似没有人注意到她似的。不过,明秀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她的目光就与花嬷嬷的犀利目光撞了一个正着,她又是一惊连忙低下了头:郡主身边的人怎的一个厉害过一个了?原来这嬷嬷就是厉害些,也没有如此让人害怕啊。
明秀倒是忘了现在她是人家的阶下囚,战战兢兢之下哪有不怕的道理?她现在看什么事儿,不是要考虑再三有没有其它的意思?
明秀知道一定要有人说话才行,她微微转过头看向香姨娘,可是香姨娘脸色苍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秀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开口说道:“郡主,明秀以前做得错事儿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再也没有说话。明秀只能一咬牙,把自己原来设计贵祺以求能嫁入侯爷府的事儿说了出来。明秀只要一说得模糊或是粗略了,来喜儿便说搭话说个一两句,明秀不敢再存心糊弄过去,只能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
红衣众人倒没有惊奇什么。这些事情她们原本就知道了。而香姨娘就不同了。她虽然也怀疑过。还放过流言出来。但是听到明秀亲口说出来还是震惊不小。更何况听到明秀利用了这么多人。还包括了自己在内。能不让她感到惊讶吗?
香姨娘听着明秀说话。一时忘了来喜儿地事儿。开始衡量与明秀间地差距。她自问论心计绝不是明秀地对手。便暗暗把明秀地话都记下了来——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这些就可以用来要胁明秀。自保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明秀说完这些后。来喜儿示意婆子给了她一碗水喝。然后道:“还有要说地吗?”
明秀地身子一哆嗦:难道郡主府地人真得知道她所做过地事情吗?她抬头又看了一眼红衣。红衣看着她淡淡地问道:“就这些了吗?”
明秀当然不能回就这些了。她只能继续说了下去。先拣着不紧要地说。试探着郡主知道了多少。看哪些不用说出来。可是她越说越心惊。郡主与那个老太监简直是无所不知。她只能把所有地事情全盘托出:自府中地夺权到清风山庄地生意。以及后来她对于红衣地那些言语。她都一一说了出来。没有遗漏任何事情。明秀如果“忘记”了什么。来喜儿总是很极时地提醒她一下。让明秀不敢不说实话。
明秀一面说一面出冷汗。等她说完身上原来已经干了地衣服又被她地汗水湿透了。
香姨娘听到明秀的话后有愤怒有窃喜,她是五味杂陈啊:明秀居然暗中害了她这么多,窃喜明秀做是所有坏事儿她都知道了。不过她听明秀说得越多,越对明秀忌惮,所以她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牢牢记住明秀今日说过的事情才行。
明秀说完后感觉全身无力,再也跪不住了,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红衣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双儿地孩子是怎么没的?”
明秀惊恐的看向红衣:她不明白这件事做得这样隐蔽,郡主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她同喜儿知道,喜儿又已经被老太太发落了,这事儿郡主是如何知道的?
这时帘子被打起,自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对着红衣拜了下去:“喜儿见过郡主。”
明秀这一下瘫倒在地上,屋子里也没有人说话。只有双儿怒目圆睁的瞪着明秀——红衣在来喜儿买到喜儿后。并没有告诉双儿是谁下手害她丢了孩子,怕她心情激荡下再病倒;现在让双儿晓得。她应该可以理智些了。
明秀过了好一阵子才镇静了一些,她知道一定是要把事情说清楚的,不说的话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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