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她不敢抬头看刘大人。刘大人冷冷看着明秀:“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给她看看。”
一个衙役答应一声,把一些帐册摆到了明秀的眼前,明秀一看就大惊失色:这些是原来的旧帐册,但是她已经吩咐李帐房烧掉了啊。
刘大人看着明秀道:“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吗?那个李帐房已经被捉到了,这些帐册便是他交给本官的,你还有何话要说。”
明秀不知道这帐册为什么没有烧掉,但是她想了想后一咬牙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些帐册民妇的确是不知道,民妇从无见到过这些帐册,那个李帐房交给民妇就是民妇交给大人的那些帐册,还请大人明查。”
刘大人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明澈却开口道:“姐姐还不知错?为你写帐册算帐目的几个帐房先生我都已经找到,并把他们都交给了刘大人。姐姐还是早早认错吧,这样刘大人也能从轻发落姐姐。”
明澈顿了一下又道:“姐姐,虽然你犯了错,不管以前做过什么,只要日后能够守着母亲过活,你就永远都是我姐姐,我就是不娶亲也会养姐姐一辈子的,绝不会让姐姐再受一丝苦。”
明秀低着头把明澈恨得不行,哪里能听得进去半分?她紧紧握起双手才能忍住不上前打明澈两下子:明澈读书读傻了不成?居然如此害自己嫡亲的姐姐。
刘大人看向明澈点了点头,然后对明秀说道:“还是令弟晓大义啊,不像你如此贪财!不是令弟让人捉到了李帐房,本官还真就被你一个妇人骗过了。范氏,你还不知罪吗?!”
明秀听到刘大人的话后,更是把明澈恨透了。明秀想了想低声道:“大人,民妇无知,民妇有罪,请大人饶恕民妇。”
刘大人哼道:“看到令弟的份儿上,只要你交出了那些私藏起来的银两。本官就不追究你隐瞒不报的罪责。”
明秀知道现如今是瞒不过去了,如果现在不交出来,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最后不是被刘大人找到,就是自己受不过刑交出来。
想到另一处还藏着地些微银两。明秀咬咬牙。再咬咬牙才说出了藏有大量银两地地方。就在她所住菊院地金鱼池旁。刘大人吩咐衙役们去取银票。他又看向了香姨娘:“你有什么要说地没有?可私藏了银两。早些说出来是正经。”
香姨娘在一旁一直安安静静地听明秀与刘大人等人说话。她知道刘大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地。心下也安稳了不少。她见一时无人理会她。便一直在想要不要说出自己藏银地事情。后来她还是忍受不住银子地诱惑。打算先不说。如果刘大人问第二次她便说出来。
刘大人地话音刚落。香姨娘便回道:“回大人地话。民妇没有藏银。民妇没有那份机巧。”
刘大人看了看香姨娘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香姨娘与明秀地不同在于。她在昨天就已经把瞒了老太太藏起地银子交了上去。刘大人心想:她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老太太在一旁看着。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明秀是害一家人害得还不够吗?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银子。她要钱不要命不要紧。不要连累了一家人才好。
刘大人又问了一些事情。明秀和香姨娘一一作答。不敢再有什么隐瞒。刘大人让人记下又让她们画了押。然后就又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后便自管坐着喝开了茶——他神态自若。没有半丝尴尬。
老太太反而不太自在起来,一屋子的人却没有人说话,怎么也有些怪异不是?老太太咳了两声道:“刘大人,眼看要到午时了,就在我们府上用饭吧。”
老太太一来是找话说,二来也想能借酒席同刘大人拉近些关系,多少让刘大人关照一二。
刘大人微微欠身:“谢谢老太太的好意,不过不用费心了。下官自备有干粮,只要府上给下官一杯热茶足矣。”
老太太听得真呆住了,半晌才道:“刘大人何必如此自苦,我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刘大人何妨就当做是到朋友家用顿便饭呢?不过一餐罢了,我们不会让刘大人做什么为难的事儿,刘大人放心就是。”
刘大人一笑:“这倒不是自苦,下官原就出身就不好,现在用自己的俸禄买馒头吃已经很很知足。”顿了顿道:“下官所食乃朝廷所给、皇上所赐。自当感激涕零。诚心当差才是。”他只答了老太太前面的话,对于老太太后面的话他当作没有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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