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就在红衣等人的眼皮子低下过去了。楚一白每日里都要到红衣院中走一走,不是看孩子,就是送些什么东西。一来二去的,倒是与红衣更加熟悉起来。
这一日京中来了讣告:太后驾崩了!红衣等人焚香祷告了一番尽了一份心意:太后起初还是待红衣不错的。
靖安却已经不能不回去了——他是太后自小带大的,太后驾鹤西去,他怎么也要送上一送才算是全了礼。靖安只得依依不舍的与红衣等人告别回京了。
靖安回京后,一连两三个月也没有消息,红衣等人开始不放心起来,大家商量了一下,便由红衣的二哥三哥与楚云飞一起去京中探探消息。
楚一白看红衣连日来为众人担心,眉头不展,便约她到山上走走。时值秋初,山上倒还有些景色可供玩赏。
红衣本不想答应,可是楚一白道:“妹妹如此愁眉不展,岂不是让义父等人更是挂念?就算是靖安等人在京中有什么危险,他们这么多高手,想来逃命不成问题的,妹妹可放宽心上山一游。”
红衣想想便同意了楚一白的提议,到山上玩了一次后回来,心情的确是好了一些。又过了几日,便接到了萧云飞的飞鸽传书:原来皇上不舍靖安再次回来,有意要挽留他在京中,所以连日来留他在宫中叙话,恩宠至隆。靖安多次托辞要走,都被皇上以话挡了回去。危险当然不会有,只是想要脱身便有些难了。
楚老先生与大将军一商量,便写了一封回信给靖安,教了他脱身之法。
红衣放下心来后,心情自然开朗了不少。而楚一白更是心情很好:他几乎日日与红衣相对,这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好的呢?
并且楚一白也因为与红衣的密切接触而知道了红衣的心结:子嗣有什么问题?他有英儿和雁儿做儿女已经足矣,不过一个姓氏的问题罢了。实在不行,认养一个儿子也就是了,想来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楚一白打定了主意后,便借机向红衣言明了自己的想法。红衣却还是回避这个问题,让楚一白心乱起来:难着红衣已经心有所属了吗?
楚一白也想不明白,如果这样放弃红衣,他又万万做不到,而且他更加舍不得雁儿和英儿两个孩子。这一日,英儿和雁儿非要闹着上山去玩,红衣本不想答应孩子们,可是楚一白已经一口答应下来,带了两个孩子出门去玩了。
但是到了深夜也不见他们回来,红衣与大将军等人都有些着急,便向山上寻去。找到楚一白等人时,楚一白与几个侍卫都已经身负有伤,正由英儿和雁儿搀扶着下山呢。
原来他们遇到了七八只狼,而楚一白是因为护雁儿而被狼给抓伤了。
这一次伤得倒也说不上多重来,只是楚一白伤得不是地方,楚老先生的眉头紧锁:“我们楚家怕要断子绝孙了!”
一句话让大将军等人都是一愣,他们都看到了楚一白的伤处,一时间屋里没有声音。
楚老先生也不再说话,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楚一白的伤势将养了几日也就好多了。红衣在大将军的那里,得知了楚一白伤势的严重,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向楚一白道谢,或是安慰他。
红衣坐到椅子上:“兄长今日看来气色还是不错。”
楚一白一笑:“只要妹妹能常常来看看我,我有什么不好的?”
红衣看着楚一白:“累兄长受苦,小妹于心难安啊。”
楚一白摇头道:“不妨事儿,妹妹不必想得过多。”
因为伤得地方不太对,所以红衣与楚一白都不好说伤势如何,大家说话就难免有些尴尬。红衣轻轻一叹:“兄长,我、我们母子实在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楚家的列祖列宗啊。”
楚一白正想答话,楚老先生同夫人推门进来,楚老夫人道:“红丫头何必如此?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说我们楚家无后是天意了,怨不得任何人的。”
楚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怪过红衣,这让红衣更是感欠了楚家很多。红衣同楚家三人说了一会子话儿,便起身告辞了。楚一白道:“妹妹明儿不忙,早些过来可好?”
楚老夫人闻言笑出了声儿,红衣被笑得脸上一红:“是的,兄长。”便急急的行了一礼走了。
楚老夫人看着红衣的背影儿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儿:“一白,依为娘看,你不如——”
楚一白只喊了一声儿:“娘——”,楚老夫人便没有再说话。
楚老先生摸了摸下巴:“我看这婚事儿可成啊。”
楚老夫人嗔了丈夫一眼:“可成?你不是一直说红丫头心结儿虽开,但是却心门已锁了吗?怎么今儿又说能成了呢?”
楚老先生道:“愧疚加上怜悯,女子最容易就此而动情。本来红丫头待一白三人并无分别,不过自此后却极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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