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机、行事干练、浑身铜臭的企业家角色。
该死,为了她,他已经超出理性范围太多了,还差点误了正事。他穿上衣服,告诉自己,他得收心了,否则再继续纠缠下去,肯定会出事!
他动作迅速的打理好自己,头也不回的正要踏步走出房间,突然,床上的人儿侧了侧身,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呜声,教他忍不住转头回望。
她像小猫般慵懒的换个姿势继续睡觉,一点也没受到他的情绪干扰,甜甜的笑容里仿佛正在作一场好梦。
他看得痴了,一时不忍心,虽然他必须残忍的丢下她一个人,但总得给她一点弥补吧?
回到床边,他伸手爱怜地抚摸她熟睡的脸庞,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詹幼依受到骚扰,略略挣扎了一下下,但仍未清醒,然而,聂风却惊觉什么似的突然退开几步,对自己这股异样的情绪感到不解。
不过是一夜的逢场作戏罢了,怎会让他感到意犹未尽、怅然若失,竟想再度与她共赴云雨?甚至还兴起留她在身边等她醒来的念头?
聂风摇摇头,无暇多想,床头闹钟的指针已经走向十点二十分,他只剩下十分钟可以回公司。
他摸摸身上,好不容易找到皮夹,掏出一张纸,匆匆签下几个字,顺带放了一张小纸片在茶几上。
打开门,他终于走出昨夜那场迷离梦幻的美丽世界
詹幼依真的被“修理”得很惨。
她腰酸背痛、下不了床,好不容易走下床,走路的姿势却比螃蟹走路还难看。
哦!天哪!
她看看床头的闹钟,揉揉眼睛再看一遍
天啊!她竟然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不但没吃到午餐,连下午茶时间都快要错过了!
可恶啊,竟然自己跑去吃好料,有好吃的没叫她起床!她气得想找人理论。
她动了动脚,虚软无力到快要站不住。
老天!她昨天到底被哪一种机型的战车,还是坦克车辗过?怎么浑身酸痛、骨头快要散掉了?
她拖着蹒跚的步伐,一跛一跛的踱向化妆室,进去五秒钟,才发现不对劲,又走了出来。
咦!这个房间怎么这么豪华?厕所清洁干净得媲美五星级饭店。
啊!对喔,她昨天晚上就是到饭店开房间!猪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她暗暗嘲笑自己。
詹幼依自从离乡北上开始打拼后,因为居无定所、四处迁徙,朋友总是无法交往得深,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后,不知不觉就养成了自言自语的恶习。
她左探右找了一会儿,发现整间屋子只剩自己后,才确定男人真的丢下她落跑了。
可恶,她又低声咒骂了一下“也不说一声就走!”
慢!他该不会要她自己负担饭店费用吧?那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下怎么办?
她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突然想起他昨夜情热如火的爱她。
愈想她脸愈红,身体不禁又燥热了起来。
讨厌啦!她挥挥手想赶走那张缠人的脸孔,偏偏那张俊脸却益发扩大鲜明。
她想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有点思念起他来。
她第一次在“晨光”看见他,就被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在他身上藏着神秘独特的丰采,那是自信成熟的男性魅力。
昨晚,他轻柔的**她,温柔的化解她的尴尬紧张和僵硬,也巧妙的获得了她的信任,融化她掩饰在外的武装。
当他和她终于卸去防卫,相互结合,有了肉体的接触后,她直觉认为,他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当她和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后,是不是就会像她现在这样,开始依赖起那个曾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呢?
是不是接下来,她也会开始胡思乱想,他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饭店,一句话也没交代就离开?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出来赚的“鸡”还是一夜情对象
不!不!
她不愿再想,也不敢再想下去,她不能这么作贱自己,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男女间的亲密关系本就稀松平常,她才不希罕让男人怜爱、疼宠呢!
尽管如此想,詹幼依还是觉得心情有些沮丧,为什么在经历过性的经验后,快乐的感觉那么短暂?她的思绪无法再单纯,反而变得患得患失。
这应该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别吧!
没有爱,怎么能有性行为?爱和性根本不可能切割得那么一清二楚啊!她不可能和一个自己不爱男人发生性行为
但是,她和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陌生男人,彼此都还不认识就先上了床,难道她爱上他了吗?
不!她知道自己没有,但她必须承认,她的确对他有着强烈好感
突然,肚子咕噜咕噜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甩甩头,不愿再多想,她还是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她走进浴室里沐浴冲洗,水流哗啦哗啦地冲泄下来,洗尽她的残妆,还她真实的面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清纯的俏脸蛋、灵活慧黠的大眼睛、削肩短发,她,外表看起来年轻得就像个高校生。
她的人生还很美好,干嘛要为那个一脸严肃的男人伤风感冒啊?
她迅速着好装,虽然还是原来的那几件火辣衣物,但卸下艳妆和假长发,这样的装扮在她身上已显不出性感,反倒增添了俏皮可爱的韵味。
詹幼依刻意对着镜子嘟起嘴“咯!像不像‘麻雀变凤凰’里的茱莉亚萝勃兹?”她自问自答。
不过当然一点都不像!因为,电影里的麻雀找到真爱而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她这只小麻雀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她的“大树”根本连理都不理她!还径自拍拍**落跑了。
她终于收拾妥当,思忖着待会要如何躲过一楼柜台服务人员的追踪,因为她没有钱付房间费
顺手拿起玻璃杯正想喝口水!这才发现某几上有一张纸和一张小纸片。
她拿起那张长方形的纸张正反面翻了又翻。
老天!真的是一张支票耶!上面的金额还写着——十万元。
不会吧!他开给她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这这实在是欺负人嘛!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十万元如此烫手,害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茶几上另有一张小纸片,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印刷着工整的字体——
聂氏集团总裁聂风
是他的名片,他叫聂风!他不是保镳,而是大企业集团的总裁,是大老板!
一大堆疑问浮上她的小脑袋瓜。
哇咧勒——搞什么,他为什么丢给她那么多复杂的习题?害她平常不太爱运动的脑筋差点想到短路!
詹幼依瞄了瞄支票,又瞄了瞄名片,想着这两张纸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想了许久,却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本就很没耐性,再加上肚子饿到不行了,拿起两张纸塞进口袋里,她蹑手蹑脚的溜出饭店大门,招了一辆计程车,准备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去找她的呃一夜情男人——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