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过来捉住我:"不要怕。"
心里是抖得厉害,却还在那边故作镇定:"你这个样子,不吓死人才怪。"
"不打你,不怕我。"他甚至还用眼神鼓励我。
拜托,到底是谁在吓谁?
"其实你可以说'我不打你,你不要怕我',这样就很明了。"我小心地建议他。现在的广告词都是"人是主语""主语是人",难道他不用主语?拜托,是觉得自己很特别还是怎的?
"我不伤害你,你不怕我。"他再次保证。
"好吧好吧!"我受不了地妥协,去看梁靓那一桌,坏了,偷懒五秒,两人已不在。
我拿起冰淇淋往外走,追到门外,晚了,那二人已无影无踪。
找不到人,可以再回去吃冰淇淋。我一转身,踩到人家,抬起头看过脸,验明是白先悠。踩到人家,还是要赶紧把脚抬开。抬开之后,人家还在那里看着我。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为什么?"他也问。
"什么为什么?"
"讨厌我。"
"讨厌你?没有啊!你在问我吗?讨厌是谈不上啦,我跟你不熟,从前我说我不认得你,你说你叫白先悠,现在我说我仍然不认得你,你还要说什么?"
"白先悠,二十一岁,h大生物系,大三,跆拳道五段——"
"不要再跟我提跆拳道!"我突然尖叫。难道他还看不出来这是禁忌吗?
然后,他什么不说,只是看着我。
我再也不敢相信他这么看着我是不生气的意思,我突然害怕,小心地问:"你在生气吗?你要一巴掌拍死我吗?"我立马闭起眼睛,我就知道是高兴得太早,乐极生悲。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脸,把我拍醒,认真道:"我没有生气。"
"没有?"我会相信才怪!
"没有,从没生过你的气。"
"没生气干什么那样看我。"
"那表示没关系。"
我晕,看着他的脸:"你那是表示'没关系'的表情和眼神吗?"
他居然自我感觉良好地在那边反问我:"不是吗?"
"你不要告诉我,以前人家对你说抱歉,你都不说'没关系'而是这样一直看人家?"
他终于点了一下他的头。
我彻底晕过去:"人家没被你盯得火大到拿巴掌煽你吗?"
"人家道歉都随心,也不会注意到我在回应他们,只有你,在等我说'没关系'。"他甚至笑了一下。
"这很好笑吗?"我瞪他,"等你说'没关系'你却不说话,酷酷地看着人家,这很没礼貌知不知道?"
"不说话也可以没关系。"
是吗?我倒奇了怪了:"你回去拿镜子认真照照,你那张脸是'没关系'的脸吗?还好意思一直看人家,不骂你才怪。"
结果他说:"没一直看人家,人家根本没有等我说'没关系'就已经走开。"
"所以你一直看着我,因为我不走?"我晕,害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多漂亮。
"不是。"
"那为什么?"
"喜欢你。"
又是喜欢。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关系,我也喜欢n多人,其实我只讨厌格格女啦。因为她那个把自己当成格格然后对别人颐指气使的样子真的是很讨厌。
"梅琳!"他突然认真地叫我。
"干吗?"我心里一紧,不明所以。
"和我交往。"
惊!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这是告白吗?是吗?不是吗?不是吗?是吗?
晕过去。我根本不知道。"和我交往"不像是随随便便在做朋友这么简单吧,可是天底下哪有这种命令式的告白呢?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霸王逻辑?
"喂,白先悠我告诉你,虽然我不小心踩到你的脚是我不对,不过你也讨得差不多了,所以,不可以再拿我开玩笑。"我说。
"哪里像玩笑?"他看着我,问。表情又变成那种臭得要死的样子。
好吧,哪里都不像玩笑,倒是他的表情,简直臭得好像谁都欠他钱的样子。我很白痴地看着他:"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要跟我交往?可是我跟你一点也不熟哎,而且,我一直以以为"想起自己一直那么担惊受怕对他敬而远之的样子,我突然笑起来,"而且我一直以为你是要一巴掌拍死我!"对嘛,不然我干吗怕他怕成那样?人家练跆拳道的啊!在一个练武的人面前,估计一辈子也没安全感,当他气到忘情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一掌劈过去。电影里都是这样的。
"现在你知道不是。"
"我是知道啊,可是我对男生又没有兴趣。"我说的是实话,就算我亲爱的妈妈也一样着急我嫁不出去。
他惊讶地看着我,一想到他可能误会我是lesbian,我赶紧解释:"你不要误会哟,我不是同性恋,我是说谈恋爱这件事现在还不适合我啦。"所以我那个鸡婆的学姐梁靓才对说我这辈子只对画图感兴趣嘛。当然,我对画图的确很感兴趣,这是真的,想像自己变成顶尖建筑设计师的样子,钱又多名声又好的职业,不是很风骚吗?
"有没有怕我?"他突然问。
我摇头。
"那好,先不要急着拒绝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
"不是现在,三天后,明天开始,我要去拜访一位出家人,如果你现在拒绝我,说不定我一时想不开就直接出家了。"他说。
"哎哟,你在胡说什么?"我好笑地说,"哪有人这么耍赖的。"
"我说真的。"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立马紧张地收住笑声:"白先悠,你不是在说真的吧?不要吓我啊!"
"真的。"
"可是"可是一个人哪那么容易出家?
"三天后,就算被你拒绝,我也保证不出家。"
"哎,你那说的什么话,我只需要被记住三天是不是?"我撇撇嘴。
他笑了一下:"三天可以吧?"
"那好吧,三天。"我叹口气,这个人好奇怪,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负担,反正答案都是no,三天又改变不了什么。
"三天后我来找你。"
"好。"我点点头,爽快地答应。
晚上八点,我终于筋疲力尽地爬到床上躺下,伸展四肢"放浪形骸",把白天的事情想了一遍,然后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这个白先悠真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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