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脸儿红红,嘴上仍不示弱,拍拍他的胸说:“这年头有钱、长得帅,又有爵位的人不多了嗯!极品!”
抓住肆虐的手,他整个人随之靠近,低下头,鼻尖抵著她的。
“只有这样?”
贺依依笑得眼儿眯眯“我想想还有还有,写的书好看嗯!极品!”
他恶狠狠地说:“只有这样?”
头儿歪歪,想了很久眼睛倏然瞪大,惊看他意图进攻的食指。
“别!不要!我最怕痒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有有有!我想到了,性能力强!是极品中的极品!”
里安抱住笑着躲进他怀里的娇躯,拥住与他完全契合的曲线,顶著她的发,叹气说:“我好舍不得放下你,从来没有任何女人会让我想搁下工作!小姐,我可以把你打包到刚果吗?”
他的劫白让她心里甜甜的,贺依依仰头,笑着看他说:“安心去完成工作,我等你回来。”
弯下头,吻住甜美的唇,虽然气息渐急,却怎么也放不开彼此。
贺依依感受到他下半身的变化,睁开眼,越过他的肩头,瞥见老管家正站在花墙下,于是红著脸闪避他的吻。
里安追索她脱逃的唇办,轻吻,再轻吻,最后发现有人,才意犹未尽地嘟囔:
“搞什么!”
邓肯拘谨有礼地说:“少爷,凉亭里有早餐。”
“我知道了。”
老管家弯腰告退,只是嘴角那抹微笑看起来似乎很眼熟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邓肯。”
里安对她的突发奇想不以为意“邓肯受过正规的管家训练,你大概是在电影里看过类似的英国管家吧。”
“或许吧。”不再执著解不开的疑惑“可是要说是正统英国管家,邓肯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严肃耶!”
“被你发现了。”里安笑着说“邓肯除了是个称职的管家之外,偶尔也会想办法调冶身心。”
“例如?”
“像是当孩子王,带队到地道探险、勘查水牢之类的。”
“还有呢?”
“呵呵!要不要见识某个顽皮孩子被困了一天一夜的地道?”
“为什么不?”
“不怕?”里安故作狰狞“里头有吸血蝙蝠喔!”
仰望他的脸笑得甜甜的“有你在,不怕。”
呀!这是她的声音吗?她从来不撒娇的!
里安将她没来得及藏起的错愕看在眼里,他哈哈大笑的说:
“天哪!我会爱惨你的!”
“这里是古堡的后面。”沿著城墙走,里安牵著她的手说道“地道有些暗,你确定要走?”
“你要我放弃?在辛苦穿过一大片黑压压的树林之后?别开玩笑了!”贺依依用空著的那只手,拨开挡在地道口的树枝,眨眨眼适应地道里的阴暗“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走一回!”
“龙潭虎穴?”里安呵呵大笑“也许,地道的那头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宝物喔。”
“宝物?”贺依依瞥他一眼“贵家族的宝物是藏在如此偏僻的地道那头?与其说是有宝物,我倒宁愿相信地道那头是水牢。”
他捏捏她小巧的鼻说:“聪明的小姐,答对了!我们现在正走在护城河之下,穿过护城河,对面是一座退潮时可以步行过去的小岛,几百年前,我的祖先们用它来关犯人。”
“也在岛上处决犯人吗?”
睨她,看出她只是随口问问,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克莱顿家族不处决犯人的,顶多就是关个十几、二十年。”
贺依依点头,以中古世纪的英国城邦来说,不随意处决犯人的贵族是很难得的。
约有两个人手臂宽的地道里,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盏灯,灯光虽然微弱,却不显阴森。
“你不怕蝙蝠?”她的手没有冒汗,也没有发抖。
她瞟他“真的有蝙蝠?”
“没有。”他承认“正常女人听到有蝙蝠时,应该是扑到我身上来寻求安慰,而不是质疑我说的话。小姐,你真的很不会利用机会。”
“遵命,老板。”靠在他的胸前“这样有没有怕的样子?还是要更怕?”
贺依依玩兴一起,用力一扑,将没有防备的里安扑靠在墙上。
“哈哈哈!”里安抱住送来的娇躯“小姐,你这已经严重超过害怕的境界,应该算是饥渴喔!”
抵著她半启的唇“我不介意解决你的饥渴”说完,吻住她。
吻得越来越深,光靠一个吻已经无法解放想要她的心,他的手伸进她的下摆,忘情抚摩令他疯狂的滑腻肌肤,她以同样的热情回应
里安放开喘吁吁的她“这里没有床,我们要继续,还是等找到床再继续?”
从他满是情欲的眼里看自己,一身狼狈。
贺依依笑倒在他怀里“天哪!我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不再惯于隐藏情绪,向他恣意撒娇、放纵情欲这样的变化连自己都觉得太快!
他吻著她的发说:“我跟你一样,在一个月之前,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被某个女人俘虏。”
贺依依笑着说:“记得稍早之前,你说被俘虏的是我。”
“女人!”他假装凶恶的说“你不知道相爱是相对的吗?俘虏你的同时,我也同样被你俘虏了,而我心甘情愿。”
她眉儿弯弯,眼角带笑“是这样吗?请恕我没有太多的经验。”
里安意有所指地说:“你的没有经验是意外的惊喜,我喜欢。”
“你喔!”捶他一记,但不痛不痒。
“走吧,继续探险罗!”起步前里安拉高她的手,亲吻手背“听说台湾人称妻子为‘牵手’,很美的称呼,我喜欢牵你的手,也会一直牵下去。”
贺依依的大眼里满是惊讶“我是个实际的人,不做多余幻想的。你说的是我想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皮皮的话惹来一记轻捶,琥珀色的眸子收敛玩笑,正经地望着她说:“如果你想的是一生一世,是的,我想的正是一生一世。为了能达成这个心愿,也许将有一场婚礼,或许,还免不了在潮湿阴暗的地道里下跪,只要能跟你一辈子,这些都值得。”
“哪有这种人!”她笑着捶他“连求婚都说得一点也不浪漫!”其实,她不肯承认,一颗心已经淹在甜甜的糖水里,冒出幸福的泡泡了!
“不够浪漫?”里安瞪大眼“小姐,我敢打赌自古堡盖好一千年以来,你是第一个在这里被求婚的女人!”
“在潮湿阴暗的地道?”她损他说:“我就只适合在这里被求婚?”
“你适合在任何地方被求婚,还是你要宣告周知才显得出我的诚意?”
里安吸一口气,对著地道那头大喊:“我,里安,克莱顿,在这里向美丽的贺依依小姐求婚。”
回音回荡在地道里。
里安看着感动得无法自已的她“我的膝盖不太方便,不过如果你喜欢,我还是会单膝跪下求婚的。”
贺依依拉住欲跪下的他“不必了!”把脸深深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里,声音有些遥远“我们才认识几天,你怎么能确定要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好美好美的想望。
靶动过后,实际的脑子忍不住犹豫,相爱是一回事,真正相处之后,他会发现她其实很乏味,然后他们会开始互相怨憎对方,就像她的父母一样。
理智的个性让她很难沉溺在美丽的幻想里。
“直觉。”里安捧起她低垂的下巴说:“在第一次见面时,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你了!那时觉得你很有趣,但后来每天每天都更加被你吸引。
我喜欢你面对nana时的自然反应,也喜欢你衿持的一面,喜欢你的一切,很多很多的喜欢就累积成爱,我爱你。”
两人鼻尖抵著鼻尖,他的眼神认真得让人无法怀疑,但,一生一世?真的有能维持一生一世的爱恋吗?
望进她退却的眼眸“不管是什么让你犹豫,相信我,我们都能摆平它。”
是这样吗?只要两人够相爱,再大的问题都能解决,是吗?
她的家庭、她的负累呢?想开口,却说不出口,
始终认为生在那种家庭不是她的错,但是,面对他时,却还是无法坦然供出自己的家庭状况。
心情很复杂,像从璀璨缤纷的花园走进幽深的地道一样。他们之间的差距岂止在种族不同而已,连家世都是天地之差啊!
面对等著她的眸子,嘴巴动了动,她只能说:“台湾没有古堡主人。”
“你介意这点?就为了这个理由犹豫?”里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们现在就出去卖了古堡!”拉著她的手随说随行“还有什么让你看不顺眼的?在伦敦的房子?我一并处理!”
贺依依虚弱的轻笑,试著挽救变调的气氛“给我一点时间。说‘我愿意’只需要两秒钟的时间,但是这三个字许下的是一辈子的承诺。
我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所以才会一再地改变计画。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需要一些时间调适,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里安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但口吻稍微缓和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觉得我觉得自己好像灰姑娘,再也不由自主了。”
里安挑眉,不认同她的想法“你认为灰姑娘不由自主?她是自己去参加王子的舞会的吧?”
“我想,灰姑娘在厨房里抱怨不能参加王子的舞会,就跟往常的抱怨一样,如果神仙教母没出现,她顶多也就是随口抱怨罢了。”
这女人在想什么!
“但是奇迹出现了,不是吗?所以灰姑娘相信奇迹,最后跟王子过著快乐的生活。”
“我认为灰姑娘不见得是相信奇迹,说不定她是被变成马车的南瓜和变成车夫的老鼠吓到了,以为自己在梦里,才糊里糊涂去参加舞会,最后又因为丢了只鞋子被王子形同通缉的追寻,让她不得不嫁给王子,好让童话故事有个美好的结局。”
他深深的皱眉“你认为自己是不由自主的灰姑娘?你是如此看待我们的感情?”
“不!”贺依依急著解释:“我是真的爱你!只是我跟灰姑娘一样一无所有,浓浓的自我嫌弃让我觉得高攀不上你,我需要时问做好心理建设,现在就像在浪漫的梦里,如果不踩煞车,回到现实之后,我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面对你!”
他的眉头始终深锁,贺依依急得眼眶都红了,怕他生气,更怕将来他知道一切之后会厌恶自己!
他在她眼里看到令人不忍的不知所措,深吸一口气,以著平静的声音问:
“你有未婚夫?”
“当然没有!”
“你是杀人犯?”
“当然不是!”他抱住她“谢天谢地!”然后双手转而搭在她的肩上,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既然你没有别的男人,也没犯下需要我等几十年的罪刑,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贺依依有些没奸气地说:“灰姑娘也没有未婚夫跟杀人放火呀!”
他眸子闪过了然“你是介意你的家庭、出身吗?我不介意的!”
她的脸上有著被识破的尴尬“我家庭的问题不是你不介意就不存在的。”
“那,让我们一起面对它。”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避“既然你能面对,我也能。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太多的感动化成泪水,在承载不了的眼眶里沸腾,贺依依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浓浓的鼻音泄露了情绪。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傍我一点时间,让我做好调适,你这么好,我也会努力做到能跟你匹配。”
知道她心结稍解,剩下的只是时间,里安只能叹气说:“先跟你说,有耐性从来不是我的优点。”
她笑了。“我知道你最没耐心了!”
“那,别让我等太久。”最迟,从刚果回来后就要听到她的回答。
“嗯。”贺依依承诺,在他胸前蹭红的鼻头深深地吸取他的味道“我有没有说过爱你?”
“刚才说过,但是,我不太了解爱的程度。”
“程度?”贺依依抬起头,脸上满是纳闷。
“你跟nana在玩的时候也会说爱它,那,爱它比较多,还是爱我多一些?”
贺依依瞪大眼辩驳:“我哪有说过爱nana?!从小到大,我只说过爱你”啊!来不及收回话。
“呵呵”里安笑得很是开怀。
知道被他捉弄了,贺依依恼得转身就走。
“我不探险了!”
拙住她的手腕,将恼羞成怒的女人抓回怀里“我也是一样,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爱,除了你之外。”
“真的?”
“真的。”举起手,以比皇家禁卫军更严谨的态度发誓“我保证。”
贺依依噗哧笑了。笑自己的傻气,笑他的认真。
“走了啦!我还要继续探险呢!”把手塞进他温暖的大手里,往光亮那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