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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呀,证据都被你放走了。””你要讲道理,如果今天真的让你遇上了蒙兵,有那么容易以你们十人胜过人家吗?”
“事实是我打赢了,还俘虏了对方七个人。”
饼谦瑞摇摇头“他们都是乃蛮人,被喀尔喀人强抓上沙场,没想到半路遇到了你,那逃走的两名兵士才是喀尔喀人。你让自己受伤,还让喀尔喀兵土逃回部落,对咱们有所防备,暴露了军踪,咱们得连夜移营。佑佑,战事瞬息万变,—个小饼错都会全军覆没,你毫无经验,应变能力不足,又怎么让我安心给你领兵?”
佑佑走到树荫下,双手抱膝,将头深埋在自己腿上,头发和身体仍然不断的滴着水。
她沮丧极了!原来自己这么蠢,她还以为战争这么容易,原来原来她什么功劳都没有,反而坏了大事。
饼谦瑞只赏她一巴掌,没砍了她的脑袋,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孤零零的坐在树下,浑身湿透的吹风,过谦瑞知道她大受打击,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了,伸手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佑佑,别心急,我知道你急着想立功好跟皇上求情,但是越急反而越糟,慢慢来,事情总会有转圈的余地。”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有种催眠的力量,佑佑第一次正视这个她的死对头,意外的发现他闪烁的眼里有着她不熟悉的温和。
“谁要你来安慰。”她低声的说,气焰消了不少,再偷偷的瞄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看她,忍不住想起额娘要她讨好他的事,这个想法让她突然红了脸。
饼谦瑞见她雪白的脸有如透明一般,隐约泛着红晕,神态娇羞,娇美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低声道:“佑佑”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两人目光相对,久久不发一言。
半晌,佑佑低下头去,脸上红晕稍退“你你”她—笑,仿佛心中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红。
“你想说什么,为什么又不说了?”他好奇的问她。
“没什么。”她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满脸笑意.她总不能把额娘说的话搬出来告诉他吧?那多糗呀!
饼谦瑞愣愣的看着她“你该多笑的,你笑起来很很好看。
佑佑板起了脸“哼,我偏不笑,你用军法罚我呀,再打我呀!”
她伸出手来,洁白的掌心向上,有点无赖的说:“你不是爱打人吗?给你打呀!”
他伸出手去轻轻握着她的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打你的。
她的手微微—颤.却不缩回,水灵双眸凝视着他“那你先打吧,我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的。”
“我想也是。”他无奈的一笑。
这个要命的佑佑,怎么能是女人呢?害他害他如此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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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乱动,好不容易止了血,你再乱动伤口会裂开,血又止不住了。”
“那你快点呀,笨手笨脚的,动作那么慢,还怪我乱动。”佑佑尴尬的说。
饼谦瑞正在帮她上葯,她的衣袖高高的挽起,一条雪白的玉臂上有道很深的伤口。
而帮她上葯的时候,两人免不了肌肤相触,这让她有三分尴尬、七分羞涩。
“非得要受了伤才能学些教训,看你以后要不要先想清楚再做。”
“你能不能少说点道理?很烦的。”她皱起眉头有点不悦。
“那你能不能少闯点祸?我也很烦的。”池瞄了她一眼“要不是”
“要不是你答应我阿玛,你才懒得搭理我,是不是?”佑佑很快的接嘴,带着一点轻视的味道。
老是把自己的罗哩巴唆,婆婆妈妈椎绐她阿玛,真是的,”知道就好.我事情很多。你最好安份点.少找麻烦,”
他如果真的只为了答应康亲手的话.那事情还算简单,麻烦的是。他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她.老是为她提心吊胆的。
“都不知道谁找谁麻烦呢”她轻轩的说.有点不服气。
“佑佑,我把你带出来,就有责任完好无缺的把你带回去,我可不希望你出了什么意外,造成遗憾。”
“我会有什么意外?你老跟着我,我就算要有意外,你也不允许呀!”
她这么一说,才赫然发现,过谦瑞一直在保护她,虽然他嘴巴很坏,常常凶她,可那会不会是在担心她?他—定一直在注意她,否则怎么能每次都跟着她,及时出现在她身边呢?
不会吧,难道难道过谦瑞其实是好人,只是嘴巴坏了点?
她偷偷的瞧着他,他全神贯注的在替她上葯;没汪意到她像做贼似的盯着他看,要是被他发现,她可就羞得没脸见人了。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从小苞他比到大,虽然说输多赢少,但也没奠正吃过亏,过谦瑞这人太做、太狂,才会让她看了讨厌,满心想挫挫他的锐气,叫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跟着他北征以来,她终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人家有傲、有狂的本钱,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的说过谦瑞比不上自己了。
唉她这么在心理嘀嘀咕咕的一大串,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改观了,他能不能再对她好上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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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百般无聊的坐在营帐里,外面的号角齐鸣,鼓声有如,雷动,马蹄达达之声不绝。
前些天前锋军已由出征官带领,大军随后出发,一路上攻城掠地,入了喀尔喀境内势如破竹,打了不少胜战。
不用说,这些都没她的份。
她只能气闷的骑着马到处晃晃,若到远一点的地方,就会有过谦瑞的人马将她给“请”回来。
出征四、五个月了,她连战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真是闷死人,跟过谦瑞借来的兵书翻得都快烂掉,她合会倒背了,可是他还是不许她领兵出战。
唉,烦死了!她在营里走来走去,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得混乱嘈杂,她连忙跑出去问个明白。
一问之下她吓了一大跳,原来今早巡逻的兵土遇到一小队蒙兵,抓了几个人,从他们口中才知道过谦瑞的大军不知为何被困在沙丘中,进退无路已经好几天了。
怎么可能呢?过谦瑞竟然会打败战,还被围困在沙丘中?他带出去的已经是精锐了,如果他无法自行突围,那么又有谁能救得了他?
佑佑虽然着急,但还是勉强自己定下心来,她翻了翻地形图,又命人将抓到的俘虏带来,详细的询问沙丘附近的地势,然后命守军整装,准备前去救援。
“可是贝勒爷,元帅曾说过,不许您领兵。”
“现在我最大,我说了就算。”
“可是”
“可是什么?”佑佑怒道:“再罗哩罗唆,我就办你耽误军机、临阵退缩,陷主帅于死地。”
清兵的法纪极严,若交战之时一队之长身死,而队众却步奔逃,往往全队处死,所以佑佑这么一要胁,没人敢再开口,纷纷听令行事。
等等佑佑突然灵光一现,火葯跟军锱都在这,若她领兵出去,营里空荡无人,那不是正好给敌人上门来劫东西的机会吗?
不行,她转念一想,若过谦瑞当真遇险,她前去救援是理所当然,但若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一抹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那她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余下的守军约有四千人,她就开拔到喀尔喀去,想必蒙兵一定料想不到她会如此冒险,竟然直接杀到中心部落去,最好活抓喀尔喀汗,既解了过谦瑞之围,又立了大功一件,可谓一举数得。
她连忙传令,在帐里放置大量的火葯,留守军两百,负责在夜里燃起火堆,假装守军仍驻防此地,蒙兵不来偷袭就算了,若真的来了,就炸得他们面目全非。
她安排下计策,然后领着兵马安静且快速的往喀尔喀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