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美智第二次受邀到横川家,而今天受邀而来的不只她,就连她外公跟太郎都受到邀请。
横川家每个月都有亲族聚会,规模不算大,一般都只邀请比较亲近的亲属,人数约莫三十人。
在这个聚会上,美智被正式的介绍给横川家的亲戚认识,而她跟定行的“婚事”也成了大家关心的话题。
“哈哈哈”横川千秋的表哥豪迈地笑说:“千秋,我看你就快有孙子可以抱了。”
啥米?抱孙子?美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喝得满脸涨红的老伯居然这么说。
拜托!别说她跟定行还没结婚,他甚至连跟她求婚都不曾呢!抱孙子?这位老伯是喝醉了吧?
“我也这么希望,不过”横川千秋看着平山三知“不知道平山老爷子怎么想?”
“我吗?”平山三知几杯黄汤下肚,早跟大伙聊开了“我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抱到曾外孙呢!”
美智一震,惊羞地瞪着他。
别人说醉话也就算了,她外公竟然跟着瞎起哄?
“学长,你动作可要快一点,别让我跟伦子跑在你们前面。”太郎一时喝得高兴,也跟着开起玩笑。
闻言,美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地道:“闭嘴!吃你的东西。”
太郎仗着几分醉意,胆子也大了起来,根本不把她的威吓当—回事。
“美智姐,你害羞什么啊?你都几岁了,女人一过了二十五,就像减价大拍卖的圣诞节蛋糕一样,要有危机意识”
“没错,没错,哈哈哈”他说完,一票欧吉桑、欧巴桑们居然跟着哈哈大笑,一副深表赞同的样子。
美智气炸了,却不能当场发飙,狠狠地扁他两下,只能鼓着脸颊,拚命把东西塞进嘴里。
“哼,幸好定行没跟着起哄。”刚这么忖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怎么定行都不说话呢?大家拿他们开玩笑,他一点都不觉生气或是尴尬吗?
想着,她转头看着身边的他
只见他脸上带着气定神闲的微笑,一派轻松的面对大家近似玩笑的逼婚。
年纪只大了她一岁的他,相对于她,显得落落大方且沉稳内敛。
此时,他转头睇着她,温柔一笑,那一笑,让她感到温暖且安心。
“别寻美智开心了,”他像是要帮她解围般地说:“她还没说要嫁我呢!”
“那你可要多加点油了。”
没说要嫁他?是他根本没跟她求过婚吧!美智瞥了他一眼,皱皱眉头。
也对,他们才交往多久,论及婚嫁会不会太离谱?虽说他带她回家,又邀请她及外公参加他们的家族聚会,但那又代表什么呢?
长辈们希望晚辈能尽快成家立业是一定的,但他还年轻,谈结婚似乎早了点。
看来,他那些话不只是替她解围,也替自己脱困。
忖着,她不知怎地有点失望。他没想过吗?那么他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田中美智,你怎么了?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就想嫁人了?她心里有点懊恼,总觉得自己好像比他还期待
想想,都是那算命婆婆的话害她如此患得患失,唉
餐会进行到十点还未结束,但大伙儿已醉得东倒西歪,还坐着的也“醉眼惺忪”看不清身边坐着的是什么人。
突然,定行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美智的手。
她一怔,惊羞地看着他。“干什么?”她压低声音地问。
“跟我来。”说着,他拉着她站了起来。
她难为情地看着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她外公。“要去哪里?”她羞惭又不自在。
他只是撇唇一笑,什么都没说。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带离了现场,大家说笑吵嚷的声音越来越远,她跟在他身边,不安地问:“到底要去哪里?”
不是又要去佛堂吧?可是,稍早来的时候,她已经先去跟他妈妈“请安”了。
走了好一段的路,他终于在一间厢房前停下。拉开了门,房里是明亮的
她注意到这是一间寝室,只是不知道是谁的。她心里正觉疑惑,却瞥见靠墙的柜子上摆了一双女人的木屐
“咦?”她一怔。因为她发现,那竟是她七夕祭那天所穿的木屐。
“没错,”他凝视着她,一笑“是你的。”
“怎怎么会”
“灰姑娘留下的是玻璃鞋,有人留下的却是木屐。”他开了个戏而不谑的玩笑。
她既觉惊讶,又感害羞“你”“今年的七夕祭,我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孩,能同时让我笑又惹我生气的女孩。”
她微怔,迎上他正注视着她的炽热眸子。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所以拿着她的木屐睹物思人。”他深深凝视着她。
在他热情的目光注视下,她只觉得心跳加速,身体发烫。
他拉着她进到房里,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后,取来木屐,在她跟前单脚跪下
她的举动让她胸口一悸,既觉不安又充满不知名的期待。
他托起她的脚,脱下她原本穿在脚上的鞋子,换上了木屐。
“很合脚”他抬起头来凝睇着她“看来我终于找到木屐的主人了。”
她脸儿倏地一热,整个身体也跟着发烫。他火热的目光像火把般,在她的身上、心上点燃如星般的火苗。
“木屐还你。”他说“我不必再睹物思人了,现在我可以一直一直的看着你。”
“定行”
“嫁给我,好吗?”他一脸认真、真诚且严肃。
她一震,木木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嫁给我。”
“你你别学他们开我玩笑喔!”她有点慌了。
他正经八百地道:“这种事,我绝不开玩笑。”
“可可是”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跟她求婚。
他才二十七,如此年轻的他,愿意走入婚姻,受到束缚?再说,他们正式交往不过半个月啊!
“你确定?”她眉头微蹙,不解地道:“你才二十七岁,而且我们交往的时间才”
“我知道我们交往才半个月。”他一笑“如果你觉得还有疑虑或感到困惑,我可以理解,不过我的心很笃定。”
“定行”
“人跟人之间的缘分通常在相遇的那一秒钟就已注定,我知道你是我要的。”
听到他这番话,她不觉又想起算命婆婆的话。在相遇的那一秒钟就已注定?算命婆婆所说的真命天子不正是同样的意思?难道他真是
“别回去。”他的手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脸,但眼神却是霸气且炙热的。
被他那如炬般的目光注视着,她突然觉得不能呼吸。她倒抽了一口气,脑袋轰地一声烧了起来。
“我无法忍受远距离恋爱,我要你在我看得到的地方。”说罢,他缓缓地靠近了她。
他火热的唇印上了她的,然后像蝴蝶贪恋花蜜般不愿离开。
他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了她的发丝之中,牢牢地端住了她的脸。而这一次,她闭上眼睛,主动地张开了唇。
紧闭的唇片,迎接他火热的、急欲纠缠住她的舌
唇舌交缠,让她的脑子无法思考,完全沉溺在感官的享受里。
许久,他稍稍离开了她的唇,而她已眼神迷蒙涣散。
“说!”他的声线低沉、性感又带着魔力般“说你愿意。”
“我愿意。”她像中邪般的乖顺温驯。
他一笑,再一次的吻上了她,大手抚摩着她的脸颊、耳朵,然后滑到她纤细的颈子上。
他的手指缭绕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勾起她大胆的渴望。在这方面,她是个完全的生手、菜鸟,但他却慢慢的、在她毫无警觉的状况下,引领着她走向另一个境界。
可就在他的手又继续往下移动之际,她警觉地抓住他的手。“慢慢着”
他眸子里燃烧着如同能焚毁她的火光“你刚才说愿意。”他的神情有些许的懊恼。
“有吗?”她死不认帐。
“有!”他浓眉一虬。
“我我说的愿意不是这个。”
“那么是哪个?”
“我说愿意考虑结婚的事,又没说愿意跟你那个。”她满脸通红,推开了他。
要死了,她刚才居然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她她真是太不乖了!她需要检讨,真的要好好检讨。
“你老实说,”他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你刚才有没有陶醉其中?”
“我”她心虚地反过来指控他“你还敢说?!你你为什么动作那么娴熟?你是不是很有经验?!”
他像是被捉到偷采水果的孩子般,露出了心虚又懊恼的表情。
“ㄏㄡ,”看他一脸“我确实是”的不打自招表情,她不觉醋劲大发“你果然有经验!”
“小姐,我几岁了?你该不会期待我还是处男吧?”他羞恼地道。
“你才几岁啊?”她眉心一虬,气恼不已“不过才大我一岁,我可以是处女,为什么你不能是处男?”
“你会不会太强人所难?我可是个健康又正常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健康、不正常罗?”她反问他。
他一时回不了她的话,满脸涨红。“这”“哼!滥情。”她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就要走。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生这种气、吃这种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这种小事计较,实在太小家子气。
但是,只要一想到有其他女人享受过他的吻、他的拥抱,还有他的“床上功夫”她就
“别生这种气”他拉住她,将她的腰肢一扣“那已经是遇见你之前的事了,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迎上他炽热的眸光,她心头一悸。
只属于她一个人。噢!老天,这句话可以杀死多少像她这种毫无“抵抗力”的女人啊?
“不生气了?”他温柔地道。
她犹豫了一下,矫情地一挣。“唔。”
见她已经气消,他放胆地深拥着她。低下头,他将唇片贴近她耳畔
“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撩人。
她微怔“嗯?”好奇什么啊?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嘴唇几乎已含着她的耳垂“我是不是真的比按摩棒还大?”
轰地一声,她的耳朵瞬间着火,脑海中也出现了那根教人震惊又倒尽胃口的按摩棒。
她猛然推开了她,恶狠狠地、羞恼地瞪着他。
“我的天”她“嫌恶”地看着他“你好恶!”
说罢,她冲出了房门外。
“美智,”他追了出来“你听我说”
“不要!”她捂住耳朵“你说的话会污染我纯洁的耳朵!”
看她那羞怯又气恼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他打定了戏弄她的主意。
“我不想污染你的耳朵,真的。”他大声地道“我比较想污染的是你的身体。”
“啊!”她发出受不了的吼叫,越走越快“不要再说了!”
他已经几乎要笑出来“我说真的,我的真的比按摩棒大。”
“哇啊!”她紧紧捂着耳朵,拔足狂奔。
这次,他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不能自己。
就如同定行所说,他无法忍受远距离恋爱,也不想一天看不见她,因此,他们天天见面。
白天,他拼事业,晚上,他拼的是爱情。
相较于他的忙碌,美智可就显得悠闲多了。白天,她是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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