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把她惹毛,否则他这个舞林高手怎么可能踩掉舞伴的裙子?
“登登登登~~惊喜。”康凯丝骄傲的说“全都是我做的喔,你吃吃看,超级好吃的。”
一桌的甜点让文司顿时寒傻眼,看得牙齿都痛了。
他最讨厌吃甜的东西,尤其是巧克力。
“这个叫做仲夏夜之梦,有很多种水果冰淇淋,还有手指巧克力饼干,好好吃喔。”
“谢了,我没胃口。”
她瞇起眼睛,冷冷的瞪着他,用威胁的口吻说:“我花了很多时间做的,你最好肚子很饿。”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哄他不听偏要人家抓狂?
“吃完你就走?”两害相权取其轻,牙痛也就认了。
她笑得眼睛弯弯,模样可爱极了“思。”
文司寒只好抓起汤匙,埋首于甜腻腻的冰淇淋饼干大餐里。
“他妈的我八成是疯了。”
文司寒吞下一大堆胃葯,安慰他饱受重创的胃,难以克制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骂。
他干么不狠狠的拒绝她,叫她带着她的巧克力滚出去呢?
他向来不吃甜食,因为他会牙痛、胃痛兼失眠,这下可好,漫漫长夜他睡不着了。
这该死的康凯丝!
他试着要远离她,也真的很努力,她干么又来找他的麻烦?
“都是这个无聊的婚礼、该死的工作。”否则他又何必来台湾呢?
四年前,当时老妈还在刑警大队当队长,她花了许多年的时间追踪一个贩卖人口集团。
那个集团专门绑架少女,运到中东卖淫,老妈虽然掌握住情资,但却苦于没有人力和物力到中东去瓦解这个国际犯罪集团。
那时候他是个刚进反恐组织的菜鸟,他说服长官出动菁英小组,成功的瓦解那个犯罪集团。
康凯丝是他救出的其中一名少女,他还记得她被流弹击中腿,而他抱着她离开枪林弹雨时,她苍白的脸充满恐惧,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脖子。
当他们将被绑来的各国少女分送至大使馆时,她出其不意的在他脸颊上一吻,没有说谢谢。
她是他的第一个任务,她的吻成为他对首次任务的唯一记忆。
只是没想到,居然因此让他守寡多年的妈认识了康永达,两人谈恋爱也就算了,都七老八十了还要结婚?
原本这个婚礼他并不想出席,珠宝展的工作也不想接,但他就是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居然通通都答应了。
都怪那张老妈寄来的大合照,还真是把他给害死了。
已经四年了,想不到他居然在那张照片里一眼把她认出来。
他告诉自己,他会来台湾跟那个黑发女孩无关,还因为怕她认出自己,特意改装让她连看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他成功了,却矛盾的感到不舒服,尤其是当康凯丝在珠宝店面对他的真实面目时,依然没有记起四年前她吻过的他。
“可恶!懊死的巧克力!”文司心寒情恶劣,他把原因归咎于满肚子的甜食。
卫星电话突然响起,他冲出浴室接起。
“凯尔,你有麻烦了。”
“你还真是会哄我开心,这么久没见一开口就是我有麻烦了。”
白戴维呵呵的笑着“难道你要我把你家祖宗都问候遍了,才能开始谈正事吗?”
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他,和文司寒是当年的战友兼老搭档,在他离开反恐组织之后,接任他菁英小组队长的位置。
“不好笑。”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我是中国人,有什么坏消息你说吧。”去他的幽默感,他从来都不了解老外的笑点,说他无趣或是严肃都可以。
“好吧,格鲁宾出来了,我猜他会很想念你,你自己小心一点。”
这个知名的德国法西斯狂热份子,是个偏激的炸弹客,专门在犹太小区设置爆裂物,造成不少伤亡,最后栽在文司寒手里,被送进大牢。
“他出卖了谁来交换他的自由?”
“你也知道老大们要抓的是大鱼,格鲁宾愿意指证意大利的肥尼,我们将他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结果让他溜了,我担心他去找你。”白戴维笑着说:“他说过要把你炸碎的。”
“我有没有说过我痛恨美国司法的暗盘交易?那种人渣也配加入保护计划?”
“有时候为了多数人的权益,你就是得妥协,生气也没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他的声音也透着无奈“局长要我休个长假,我过去找你没问题吧?”
文司寒想也知道这个长假是怎么来的。
他翻翻白眼,不耐烦的说:“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吗?我不需要你保护。”
“老兄,你别这么敏感好吗?”白戴维叹一口气“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会让我胡思乱想。”
文司寒抿着嘴,久久不语,半晌才说:“抬起你的肥屁股快滚过来吧。”
“我的屁股一点都不肥。”他认真的抗议。
好友的经历就是文司寒始终不想谈感情的主因。
两年前纽约发生一件枪击案,死者是白戴维的新婚妻子朱迪,这是个冷血的报复行动,为了报复他在扫荡帮派上的努力和成就。
他的事业害死了他的妻子。
“吓死人了!”康薇琪故意用高八度的三八腔调说着“好可怕喔,康凯丝居然在发呆傻笑耶。”
“我哪有!啊!烫死人了!”
康凯丝猛然跳起来,却来不及阻止满出杯外的热咖啡滴到她大腿上。
“还说没有?”康薇琪咬着土司,说着风凉话“咖啡都倒到腿上了还不知道要停,呵呵,你在想些什么?笑得那么浪?”
前几晚还在抱怨今天得跟文司寒去当义工,恨得都失眠了,还说今天绝对要穿麻布袋去丢人现眼的她,现在居然打扮得比平常更加耀眼。
那件纯白的小蓬袖高腰及膝短洋装是怎么回事呀,怎么看都不像麻布袋嘛!
她洋娃娃般精致美丽的脸庞在淡妆的烘托之下,更加完美无瑕,甜蜜得像颗粉嗽的水蜜佻。
康薇琪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对劲。
“你有病呀?一大早就说这种话,我看发浪的人是你啦,我可没为了想把某个男人弄上床就去看a片。”
康艾蜜点点头“中肯。”然后继续埋首她的牛奶麦片。
“闭嘴!没人问健忘虫的意见啦!”康薇琪的语气带着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这件事怎么不叫她火大?她都豁出去钻研a片了,勾引方尹的行动还是宣告失败,真是气死人了。
“说来说去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身为大姐,难道不用想想办法,以免妹妹们流落街头吗?”
“是,大姐最伟大。”康凯丝吐吐舌头“叫你去嫁给方尹最委屈了。”
“那还用说。”听见几句中听的,她的火就消了一点点,开始想到要爱护妹妹了“不过凯丝也辛苦了,你那么讨厌文司寒,说起来呀你最可怜。”
“希望老天保佑,让我成功的把方尹拐到手,他是那么优秀的律师,一定能想出让你不用嫁给文司寒也能继承遗产的方法。”
“谁说我讨厌他的?拜托你不要自作聪明、多管闲事好吗?”康凯丝完全否认自己在昨天之前说过的话。
她才不是讨厌文司寒,她只是不喜欢他刻意装出来的笨拙、窝囊、没骨气又无趣的蠢样,如果一个人存心要人家讨厌,那有什么办法?
既然他可以停止丑化自己,那她干么坚持要讨厌他到底?
“你这是欺负艾蜜记性烂,也把我当胡涂虫呀?你明明说过的。”
“我不能改变心意吗?既然我们都决定要拿回继承权,我当然得要抛开个人的喜恶问题,好好的去追求他呀。”
“呃”康薇琪无语,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康凯丝站起来,昂首道:“我吃饱了,现在我要努力去追夫,不陪啦。”
“出门小心点,当心又被卖了。”康薇琪半开玩笑的说。
她微微一愣,想到四年前那可怕的经验,忍不住靶到有些冷。“乌鸦嘴!少破坏我难得的好心情了。”
好心情?跟文司寒去医院当义工会有好心情?怪了,真的有问题呀。
姐妹俩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康薇琪疑惑的说:“是她真的怪怪的,还是我的错觉呀?”
凯丝明明很讨厌文司寒,从高森律师一公布遗嘱的但书开始,她就抱怨个不停,没想到现在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