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她干么?”心口一紧,他心头不由自主的低咒。
懊死的米雪儿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鲍开他和她之间曾有的浪漫之夜吗?
在不确定惟蓁知道多少实情之下,他断没有自己认罪的可能,于是试探性的探她口风。
她深吸口气,气恼他到现在还不老实。“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米雪儿。”愠恼的拿起放在矮几上的纸袋丢给他,很没用的一阵鼻酸。“这是她要我代为转交给你的私人物件。”
茫然的将纸袋里的东西倒到矮几上,他瞬间有丝怔忡。
“东西你收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再见!”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的力量,她起身绕过矮几,准备回家哀悼她受伤的心。
就在她晃过他身边时,他不由分说的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小蓁!”
“学长,你逾矩了。”硬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强自镇定的酸他。“或许该说你搞错了对象,我并不是米雪儿小姐,请你自重。”
“你先冷静点好不好?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的。”他没想到米雪儿是如此心口不一的女人,更没想到她会找惟蓁散布谣言!现在,他只知道自己该平抚惟蓁的怒气,不然他将会永远失去她。
“不是你的?”她蹙起眉,不怎么相信的觑了那些东西一眼。“怎么可能?如果这些东西真不是你的,米雪儿干么拿来给你?”怎么说都矛盾。
“你看清楚,这些东西真的不是我的。”他浅叹一口,慢条斯理的将每一件男性衣物打开,然后清楚的看见她瞠大双眼,一脸蠢样。“看到没,吊牌都还挂在上面,显然是才刚买回来的新品。”
他和米雪儿从来没到过对方的住处,断不可能在她那里留下这些东西。
那一张张吊脾嘲讽似的摇晃,她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突然,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那几盒碍眼的保险套。“那那保险套你怎么说?”
“连开封都没有,你要我说什么?”任何一家超商都能买到的东西,这般拙劣的栽赃手法也能骗倒她?他实在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叶惟蓁一时语塞,支吾半天终于挤出声音。“你、你敢说你从来没跟米雪儿怎么样吗?”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过往的记录太过“辉煌”加上米雪儿不可能没来由的做这种坏人名誉的无聊事,要她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实在太难!
他抬头凝着她,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我承认,我跟她之间的确曾经不单纯,可是那些都过去了,自从我决定跟你在一起,我就跟她说得一清二楚,绝不可能再背着你跟她乱来。”
虽然他也可以死不承认自己和米雪儿之间的关系,但他却不敢保证米雪儿不会再针对她做出更多无聊甚至危害到她的事,那么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坦承,唯有坦承才能让她不再遭到类似的搔扰。
“你你真的”她捂着唇,鼻头泛酸的说不出话来。
“是我的错,你想怎么骂就骂,甚至想打我都没关系,可是不准你就这样离开我!”长这么大以来,他从不曾害怕过任何事,但现在他真的怕了,怕她会狠心就此对他不理不睬、离他而去。
“你说过你跟她没什么的!”她彷佛没听见他的歉意,一味质问他之前的谎言。
“那是我担心你又胡思乱想。”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他诚心认错了,难道以前的荒唐就不能一笔勾销?“那天我就是要去跟她说清楚讲明白的,一开始也是她说要好聚奸散,我不知道她竟会来找你碎嘴!”
她心酸的摇了摇头。“她还说你曾向她求婚,是她拒绝了”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向她求婚了?!”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一见她泪湿的小脸,恼火的气焰没两下就被浇熄了。
他拉起她的小手,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抓得牢靠。
“我发誓,我没跟她求过婚,这世上唯一让我想求婚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她的身躯僵了僵,不相信的泪眼凝望着他的俊颜。“你以为现在说甜言蜜语有用吗?”在她心寒的时刻?她头一回发现他的天真。
“相信我,再信我一次,好吗?”他闭上眼,轻吻着她的指哀求道。
她一直都很信任他的,是他破坏了她对自己的信任,也让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慌乱。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她好挣扎,因为爱他,却又害伯再次被他所伤。
“至少给我机会证明,不要就这样舍弃我,千万不要!”他以双掌包覆着她的小手,沙哑的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叶惟蓁泪汪汪的望着眼前的他。
曾几何时,叱吒校园的戚毓刚会这般低声下气、愁苦求人?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高高在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优秀男人,今天竟会为了她而打碎往日的骄傲,只为了祈求她的原谅?
“小蓁?”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急了、慌了,惊惧的眼里写满了乞求,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之前的荒唐。“我知道我没立场要求你的原谅,但能不能能不能给我机会证明我对你的爱?”
她猛然一震。
这是她等待好多年的爱语呵~~但她没想到竟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由他口中说出来。
刹那间,她的泪水溃堤,控制不住的奔流起来。
“别哭别哭。”泪水一滴滴刺进他心里,他手忙脚乱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却似乎怎么样都擦不干,让他的心也跟着要淹大水了。
他越是擦拭,她脸上的泪便掉得越凶!想要原谅他,又怕自己的信任换来再次更重的伤害,她拿不定主意,只能藉着泪水发泄自己的不知所措。
“求求你别哭了好吗?”止不住她的泪,他干脆将她搂进怀里,让她一次哭个够。“你要打我、骂我,我都绝不还手,我只求你别再哭了!”
他的体温熨平了她的心酸,熟悉的味道令她心软,她是这么爱这个男人,爱到难以自拔、毫无理智,又怎能拒绝他的要求?
“学长。”不知哭了多久,她闷闷的声音由他怀里传了出来。
“嗯?”他紧闭着眼,怕极了她就此宣告自己死刑。
“我想米雪儿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爱你。”女人是善妒没错,但假如不是对男人付出了真感情,再无聊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做。“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更多的米雪儿”
“不会!不会再有了!”他谁都不要,只要这个一直在他身边、苦苦痴恋多年的傻学妹。“从今以后,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一个都不会有!”
“可是万一女人死缠着你怎么办?”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但可不表示她也相信那些女人。
谁叫学长看起来就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会跟她们保持安全距离,不给任何女人机会。”他轻叹,再搂紧她一点,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动。
“我懂你的意思,但这么做未必就能避免所有可能性。”吸吸鼻子,她现在一定哭得很丑,干脆在他怀里窝久一点,才不会让他看见自己丑丑的样子,破坏美感。
“怎么说?”他挑眉,放松之后才发现她的论调好像很有意思。
“以前我们也互不侵犯,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你了感情本来就是很难控制的情愫,所以这个办法不通。”同理可证,他不去招惹女人,女人未必就不会来招惹他,所以这个问题势必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隐忧。
“你爱我?嗯?”心里的愉快泡泡一个个炸开,他开心的揶揄道。
“讨厌啦学长!”她不依的捶他一拳,小脸不争气的满布潮红。“你明知故问。”
大手轻抚着她的背,他一点都不介意她贴在自己胸口,正好让她听听自己欢愉的心跳。“我爱听啊,你不知道男人其实也很没安全感的。”
“哪会?你不是一向很有自信的吗?”抬起头古怪的睐他一眼,她怀疑他又在玩什么文字游戏来整她了。
“不,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低下头抵着她的额,漂亮的黑眸紧锁着她的无措。“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你的吗?”
她害羞的摇摇头,好笑的发现他的头随着自己的头摇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扯开笑,很欠扁的笑。
“厚!那你还问!”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还问?到底是谁笨?她气恼的再捶他一拳。
“耐心点,听我说完。”他的确不清楚正确的时间点,不过它还是来了,来得令他无力招架,最后只得心悦诚服。“可能是在你被卢义男攻击的那个晚上,又好像是在你跟阿旺的客户吃饭的那个晚上,但我宁可相信是在更早以前。”
“更早以前?”越说她越糊涂了,她一脸的茫然。
“嗯,更早以前。”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他满足的发出轻叹。“爱情是一颗隐形的种子,你聪慧的发现它的存在并用心灌溉;但身为男人的我较为迟钝,没发现它已经茁壮,非得要有些诱因才赫然发现它已经成熟,并且在心里扎根了。”
“学长,你说得好玄喔”他不会突然说想要出家当和尚吧?呜
“超简单的好不好?别想得那么复杂!”弓起指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瓜,他爱极了这个老是有些怪怪的想法却总能引他发笑的小女人。“卢义男对你起色心是个诱因,那个男人向你求婚又是一个更刺激的诱因,还好我够聪明,诱因两个就够了。”
“然后呢?”她似懂非懂地问。
他但笑不语,低头吻住她稍嫌聒噪的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