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祝你一路顺风。”她扯起嘴角,故作潇洒的。
“我会在机场等你。”
“我不会去的。”
“我会在机场等你到最后一刻。”
“我说我不会去的。”
“我会一直等你。”
“不要说了,我不会去,我不会去的!”凌凡捂住耳朵大叫。
莫尼斯拉住她的手,她想甩开,他握得更紧,她抬眼看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紧紧地拥入怀里。他低头吻了她,轻轻浅浅,却深深地烙在她心上。
“我会等你。”他说。然后,他放开她,转身离去。
凌凡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变得很复杂,仿佛他的离去也把她身体的某一部分带走,整个人忽地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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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一行好友坐在贵宾席上观看舞台剧,当观从席灯光熄灭,只留下舞台上的灯光时,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尽管表演很精彩,音乐很动人,但凌凡的心思完全不在上头。
她在想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叫莫尼斯的可恶男人。
你是看够了没
永远都不够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像“窈窕淑女”中的卖花女与绅士。八字不合。
莫尼斯,我的名字
我才不在乎你是阿猫还是阿狗哩
你总该知道这个偷你吻的混蛋叫什么名字吧!
沉浸在回忆中,凌凡嘴角泄出一个微笑。再次见面,他仍然是个可恶的混蛋。
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想吻你
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凌凡轻轻地扬起了嘴角。突然问,她的笑意隐去,她想起了他离去的背影。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在机场了吧。噢!不,不能再想他了。是她自己要了断这一切的。噢!懊死,为什么她就是忘不了他!
凌凡将眼光调回舞台上,试图让自己专心一点。
舞台上搭着一个小阳台,一个女人穿着一袭剪裁合适的旗袍躲在窗帘后,楼台下,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对她深情的唱着歌。最后,男人爬上阳台,他拥住女人,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凝望她的眼睛:
“吾爱,这就是我仅有的请求。”男人轻声的。
“爱我这是我仅有的请求。”女人含泪的说。
在交响乐磅礴的音乐声中,男人吻着女人。
灯光慢慢转暗
凌凡整个人震慑住,在女人一句“爱我,这是我仅有的请求”中,她的脑海里同时也响起一句话。
我爱你,凌凡
不,她不要他就这样回去法国!
他已经丢下她一次了。他不能再丢下她第二次。
凌凡整个人跳了起来,转头看见阿曼达,她的眼里有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去吧,他在等你。”她说。
凌凡忽地抱住阿曼达。“我先走一步,替我跟袭人说一声。”说完,她离开座位,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掌声席卷全场,欢呼声从各个角落涌起,说明着此次演出的成功。
在凌凡的生命里,也有一场戏等着她去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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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一边盯着手表,一边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嘿。你做什么?”发现司机拐下交流道,凌凡叫嚷。“我是要去机场!”
“没油了,我得去加油。”司机如此道。
“没油了?你居然说你没油了?”凌凡抓狂了。“搞什么飞机?你是第一天上班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职业常识?油不够,油不够你还敢上街载客,你知不知道你的疏忽会害死人呀!你是哪一家车行的,我一定要投诉”
“对不起,大爷我不做你生意了。”他把凌凡赶下车。
“嘿,好歹你也把我载到机场再丢下呀!”凌凡对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狂嚣。
可恶!居然把她丢下沓无人烟的荒郊!
凌凡站在黑暗寂寥的路边招车,几辆车子飞驰而过,没有人肯停下来。
懊死,全世界的人都在和她作对!凌凡向卷着车尘而去的车子挥拳。
她孤寂的站在黑暗里,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忘。
“铃铃”忽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几乎吓飞了她的魂。
“喂。”她慌手慌脚的拿出手机。
“您有新的讯息”
凌凡仔细一看,竟多达几十个留言,她按下收听键
“我知道你很气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莫尼斯那浓浓的法国腔声音飘泄了出来,凌凡顿时眼眶热了起来。
她接听了一则又一则的留言:
“对不起,还是我,还是那句话,我爱你还是语音信箱快开机吧,别让我一直对机器求爱你还是没开机,这么恨我吗?不爱我没关系,但请别恨我”
他的声音,低低喃喃,有时浓甜如牛奶,有时沙哑得令人想掉泪。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跑到饭店顶楼,天空的星星很多,灿烂得很像你的眼睛你现在也在看星星吗?如果是,它们会告诉你,我在想你,很想”
凌凡抬眼看看天空,今天的星星特别多,灿烂了黑夜,它们一闪一闪的,无声的传送着莫尼斯的思念。
“凌凡,凌凡,我该拿你怎么办该死,没电了”他的声音夹杂了一些杂讯,令人听不真切。“我爱”嘟,接下来剩下一片空白
凌凡用手背抹掉眼泪。
“我绝不认输!”她甩甩头,提起精神。她不会轻易妥协的,哪怕是跑断了腿,她也要跑到机场。她开始跑了起来,迈开双腿,迎风而跑。
月光,星斗,一条长长的身影在黑夜中奔跑,勾画出一幅诡异的画面。
不过,更诡异的不只如此,就在凌凡沉默的跑步中,一辆一辆的机车静静地滑过她身旁。车身是黑的,骑士们也是一身黑。在夜色下,整支车队悄然无声,如同进行着某种仪式。
凌凡不由停住脚,注视着眼前的怪异。
一辆车悄悄离开车队,逆向行驶并停在她面前,坐在上头的男人抽着菸,烟雾袅袅,弥漫了他的脸,朦胧了凌凡的视线。当烟雾散去,凌凡看清了他的脸光头、墨镜,黑色背心,鼓鼓的手臂有着裸女的刺青。
“你”凌凡讶异的指着他。十八岁那年那个挑衅的轧车男仔!“光头佬?”
听到她的话,光头佬没什么表情,他懒懒地吐出一口烟,不废话的问:“去哪?”
“机场”凌凡呆呆地看他。
扁头佬丢下菸蒂,催动油门,然后,对凌凡丢出两个字:“上车。”
还是这么酷!凌凡露出笑容,她毫不迟疑的跳上他的车。
方才宁静的车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像刚睡醒的狮子咆哮了起来。车队有默契的分开置两旁开出一条路,让他们这一辆毫无顾虑的往前冲。
车声打破宁静,车灯映亮黑夜,在强劲的风中,凌凡目光定定地盯着前方。
等我。奠尼斯,等我。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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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中正机场
“飞往巴黎的旅客请在登机门登机”广播传来催促声。
“莫先生,我们该登机了。”身旁的随身秘书轻声的提醒。
“你先去,我还要再待一下。”莫尼斯若有等待的盯着大厅出入口。看不到他盼的人,莫尼斯的眸子不禁暗沉下来。
她还是不肯来吗?她就这么气他吗?
“还没登机的旅客,请至xx登机门登机”最后一次广播。
“莫先生?”秘书一直未离去。“没赶上这班飞机,我们会赶不上年度会议的。”
想起因为这趟台湾之行而荒废的工作,莫尼斯幽幽叹了一声。
“走吧。”他转身朝登机门走去。
凌凡冲进候机大厅,只来得及看到往巴黎的班机在萤幕上消失。
他走了,他走了
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说话不算话,他竟然不等她就走了
凌凡身体忽地一软,整个人跪倒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
为什么?
他说他会等她的,他承诺过的!为什么连这几分钟的机会都不给她?
天杀的男人!懊死的莫尼斯!可恶,可恶,可恶
凌凡颓然的将脸埋在手心里,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她无视身边那些讶异猜疑的眼光,她大声的喊出她的失落:
“为什么?”
凌凡走在满是接送机的人潮中,她低着头,双肩垂落,神情萧索,任由人群推挤。突然,她身子一颤,她感受到一道强烈炙热的目光是他!她知道,这是属于他们俩才有的磁波、频率。她缓缓地转过身,然后她看到他了。
莫尼斯就站在遥遥相对的另一端。在他们之间,人潮来来往往,但她一眼就看到他,毫无差矢。
他们默默看着对方,然后,他举步向她走来,她也向他走去,步伐由慢到小碎步到奔跑,最后,他们在大厅的中央相逢,在离对方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目光瞬也不瞬的注视对方。
“你来了。”
“你没走?”
他们同时开口。
“你”“你”像是约好了,他们又异口同声。愣了一下,忍不住又同声笑了出来。
“我说过,我会等你到最后一刻的。”莫尼斯先说。“既然你不走,我只好死皮赖脸的留下来,直到你愿意收留我。”他还是一脸温柔的笑。
“你呢?”他抬手轻触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为什么哭了?”
哭?脸上忽地一红,她清清喉。“那、那是因为舞台剧的剧情太令人感动了。”
“哦?都演些什么?”
“就是那些情呀爱呀什么的”她的声音因为莫尼斯专注的凝视渐渐隐去。
“你为什么来?”他似叹息的问。
“我”她抬眼,一见他那一买的慢条斯理,忍不住又生气。“我是来找你算帐的!都怪你,你害我的人体素描被当了。”
“你不是已经如期交出去了吗?”他讶异的掀眉。难不成又要他脱光一次?
“喂,你是我的男朋友吧。”
凌凡问。
看到莫尼斯惊喜的神情,又见他点头如捣蒜,凌凡的眼里浮起一抹调皮。
“既然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怎么可以随便让人看到你的裸体呢。所以,我没交作业,结果教授骂我仗着明星身分耍大牌,他还说接下来的两年不会让我太好过。喏,你说,你该不该为我负责?”
莫尼斯眼里慢慢聚满笑意,他抓过她的手握住。
“好,我负责。”他的手指轻轻騒动她的手心,酥酥麻麻的?凌凡想抽回手,但他却握得更牢。“我会负责你一辈子的,你这个不老实的家伙”他意有所指。
“啊,我先去‘乔’一下计程车。”明知道他在在意什么,凌凡却顾左右而言它“你知道吗?这年头,连计程车司机都挑客人哩!”完完,她一溜烟跑出机场。
莫尼斯莫可奈何的摇摇头。他忘了吗?她是风,握不着,也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