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你别这样说吗。”惜涟脸红的象手中的苹果。
“如果他是这样的男人,你跟他一辈子我死了也放心,可我听说他与一位罗小姐订婚很久了,他们将来若结婚了,你怎么办,还有,卢非易身上有一种霸气和说不出来的一种邪气,随身还总带着那么多保镖,听说好像与黑社会有关联,你与他这样的人交往,可要多留一个心眼。”
“听说,听说,你亲自与他接触一下不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放心吧,妈,他是一个好人,对我非常好的一个人。你放心吧。”
“你还年轻,惜涟,当心被爱情伤害。”
半晌,惜涟答应母亲“我会当心的。”
母亲叹着气看着女儿。
看着女儿愈发青春漂亮的身材面孔。
看着女儿喂自己苹果。
看着女儿为自己换上新买的外衣。
看着女儿为自己收拾屋子。
看着女儿不舍的离开自己。
看着女儿在楼下还向自己的病房窗户挥手告别。
看着女儿幸福的坐进楼下一辆典雅的银白色的轿车。
看着那辆轿车慢慢变成一个银白色的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她仍长久的凝望女儿远去的方向。
惜涟毕了业,象最初希望的一样,她顺利地考到了利天做了秘书。不过,不是给卢非易做秘书,而是给财务经理钟尼做了一名初级秘书。
“钟尼,这就是我资助的那名学生,秘书专业的,先给你做几天秘书,检验一下,我这几年给她交的学费有没有白花。”
“我可不可以批评她。”钟尼扫了她一眼,问卢非易。
“当然可以,如果她犯大错误,还可以开除她。不过我想惜涟是不会犯大错误的,她可是通过正经考试过五关斩六将考进来的,我可没给她说过一句情。”卢非易赞赏的望着惜涟。
“我保证不犯错误。”惜涟冲着钟尼保证般的说道。
“是人都会犯错误的,于惜涟小姐。”钟尼冷冷的对她说。
晚上,卢非易问问惜涟要不要调到别的部门去做秘书,因为钟尼太严厉了。
惜涟拒绝了,忍耐是每一个新人面向社会的第一步,每一个人成长起来都是要经历一番磨难的,钟尼是一个思想严谨,工作能力很强的人,他既然能做到利天集团财务总经理的位置上,就肯定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再跟他一阵,会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再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不要特别的照顾,会让人说闲话的。
卢非易看着她坚毅的样子,有些钦佩的点了点头。
快要到年底了,一般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惜涟应钟尼的要求,统计各个部门的工作业绩,整天忙的团团转。钟尼就象他自己的姓那样,工作起来很讲究时间观念,做事一丝不苟,分毫不差。
“销售部与去年同期比有进步吗?”钟尼问她。
“进步很大,还算可以。”
“我不要听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我要具体数据。”
“销售额比去年同期高百分之五,销售人员人数较去年扩招三十七人。”
“哪种产品销售额增长最多?”
“我还没来得及查。”
“快查。”
惜涟一连一周午饭都没有吃。
“最近瘦多了,回来算了,我养你。”卢非易摸着惜涟瘦了一圈的脸怜爱的说。
“这怎么行,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要成为你事业上的帮手。”
惜涟反射性的拒绝。
“我只是心疼你。”
“你其实也很清楚,我跟本不会回来的。”惜涟爱抚的抚着卢非易的头发,象慈母在哄着最心爱的孩子。她心里藏着一个小秘密,美貌青春早晚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逝去,与其那时做一个弃妇,不如做一个他永远离不开的助手。
“好吧,我不强求你,你想留在家中,只要对我说一句话,我不会怠慢你的,明天我去东南亚。”
“见罗小姐去吗?”
“主要是为合作项目去的,年底该总结一下到底赚多少嘛。吃醋了?”卢非易刮了一下惜涟鼻头。
“是,我吃醋,因为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过我理解你,将来我毕竟要‘习惯’这样的日子的。”惜涟掩饰不住伤感。
“别难过,我只去几天,下周六就回来,我们很快就会重聚的。”
“男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东南亚可是你大展鸿图的地方。”
“那要怎么样,‘满目山河空远在,何不怜取眼前人’。”卢非易抚着惜涟的脸温柔的说。
下周六,卢非易和二叔没有按时回来,邢休才却不请自来,身边还跟着那个委琐至极的跟班乌贼。
他们向钟尼的办公室径直走来。
惜涟和另一个小秘书忙将他们拦住“先生,你们有预约吗?”
邢休才一把将小秘书推到一边“我来还要预约吗?”
“他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邢老大,没听说过吗?”乌贼恶狠狠的说,乘小秘书发怔之际还还将其桌上的一支派克金笔偷偷揣人皮包中。
小秘书一见不好,对惜涟说:“惜涟姐,我先去通报一声,你先在这里招呼他们。”然后一溜烟跑向钟尼的办公室。正与钟尼走个对面。
“怎么了?谁在外面大闹?”
小秘书害怕的指向邢休才。
“钟尼,卢非易今天不是从东南亚回来吗?”
“邢先生,卢董的飞机因为天气的原因转航道了,可能明天或后天才会回来。二叔乘坐今天的飞机从泰国回来,但晚上才会到的。”
“好,你转告他,别做缩头乌龟,他在东南亚把我挤的一塌胡涂,快年底了,可别把我惹急了。”邢休才用手指着钟尼的鼻头,恶狠狠的样子象一头饿急了的老虎。
“告诉你们,谁不让我们邢老太好过,我就不让他过好这个年。”
乌贼在边上附和着,与邢休才胖胖的样子相比,乌贼尖嘴猴腮的模样就象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他声嘶力竭的说完,盯着邢老大自得的模样,又拿起办公桌上的一瓶墨水威胁的敲下去“啪”墨水瓶在桌子上摔裂,黑色墨水溅了乌贼满身,也溅到邢休才身上。
“噗哧。”惜涟忍不住捂着嘴乐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邢休才扇了乌贼一个嘴巴,与一班手下气咻咻走出。
“臭丫头,你给我走着瞧。”乌贼经过惜涟身边瞪了她一眼,小声给她一个阴险的警告。
惜涟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下班后,惜涟请阿义去接自己。
“惜涟,宁惹君子,不得罪小人。乌贼那个人阴险毒辣,你可要小心,等下班后还是我去接你吧。”阿义听完惜涟的话善意的提醒她。
惜涟与阿义刚把汽车开上路,一辆大卡车忽远忽近的跟踪着他们。
“那辆车好像在跟着我们。”惜涟有些害怕的说。
“不用怕,有我呢,谁敢不给易哥头号保镖的面子,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别怕。”阿义回头看了一眼那如幽灵般出没的大卡车。不屑的说,脚下的油门却踩的更紧了。汽车吼着飞驰而去。
在一个人烟稀少的马路上,惜涟又听到大卡车的轰隆声,而且这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啊!”惜涟惊叫起来,眼看着这辆车从后面向他们飞撞过来。
阿义灵巧的躲闪着,可车仍被那后面追随而至的大卡车逼到路口。几乎要撞到护拦上。
“怎么办?”惜涟觉自己象一条被猎枪瞄准的猎物,根本就跑不掉。
“把车停下啦。”阿义亮起了尾灯,轻松的说。
惜涟吓的脸如三九隆冬的白雪,那不是自投罗网。
车镇静的停在路边的栏杆旁。
身后的卡车也尾随停下。正前方两辆轿车也从不可名知的暗夜中驶来,逼停在他俩的车前,将他俩的轿车团团围住。
“阿义,你今天带枪了吗。”惜涟害怕的抓住自己的包,包带快被她紧张的扯断。
“小姐,私人不经许可携带枪支是违法的。”
“那你别下车。”
阿义整理一下衣服,微笑着安慰惜涟说:“我们现在在中山街的路口,离家不远,别怕。”说完走下车,脸上丝毫不见惧色。
“我是易哥的保镖阿义,不知各位找我有何贵干。”
乌贼从对面的车中走下,后面跟着好几个手持大棒的大汉。“阿义,我不找你,我找她。”他用手指着车中的惜涟。
“找她,什么事?”阿义伸手拦住靠拢的人。
“不关你事。”
“今天就关我事。”
“她当众得罪我,让我很没面子。”
“她怎么得罪你,说出来听听,如果你有理,我就把人交给你。”
阿义已经听说了乌贼在办公楼内的笑话。
“今天我就是要人。”乌贼蛮横的说。
“我就是不给。”
“她不是你们的人。”
“她是利天的员工。”
“她是你女朋友?”
“她只是我朋友。”
“她是易哥女朋友?”
阿义迟疑了一下“也不是。”如果卢非易还有其他女人的消息传到罗小姐一家人的耳中,东南亚的一切项目将会前功尽弃。
“既然与你非亲非故,也与易哥没什么瓜葛,阿义那我今天就得罪了。”乌贼一挥手,他的手下将轿车围住,一个人已经将手按在车的门把手上。
“你敢!”阿义大喊一声,那个人象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样,急急将手缩回。
“废物,拿人。”乌贼冲着手下恼羞成怒的骂道。
“你敢得罪易哥!”阿义这句话,使围在车旁的大汉们,都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那个女人既然与你非亲非故,也与易哥非亲非故,我就不信易哥会为她废了我,得罪邢老大。”乌贼转了转眼珠,分析着说,然后猛指着车内惊恐万分的惜涟说:“把这个臭丫头给我拿下。”
“你”阿义想阻止,五六个手握凶器的彪形大汉早有准备将他围住,好虎斗不过群狼,不一会儿,阿义就被他们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惜涟被乌贼手下从车中粗暴的拖出。
“阿义!”惜涟拼命的呼喊着他。
“惜涟。”阿义后悔自己没多带几个人出来,也太大意,低估了乌贼的嚣张无礼“乌贼,你马上放了我,你他妈给我听好了,你若敢碰她一下,你会后悔一辈子,你快放了我。”
乌贼用脚轻轻踢着阿义的脸,轻蔑的笑他:“放了你?阿义,出来混这么多年,你可真是天真。你要是早把那个女人交出来,也不会有事的。”一脚重重的踢在阿义的下巴上,血从阿义的嘴角喷溅而出,阿义咬紧牙关,吭都没吭一声。
“好样的,不愧是易哥的头号保镖。不过,今天我不会动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女人。”
他在阿义的怒骂声中,走到惜涟跟前,扯住她的长发,连扇几记耳光,惜涟白晰的脸颊马上变的又红又肿,血从嘴角涌出来“你笑,我叫你笑。”乌贼气极败坏的大吼。泪水从惜涟的眼中哗哗流下,她想忍住,可却根本抑制不住。她突然惊恐的感到乌贼用他那双脏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摸着,还掐着她的下巴淫笑着望着自己,她拼命的摇晃着头,想摆脱那双肮脏的手,可却总也躲不掉。乌贼用一张腥臭的嘴凑到她耳跟低语“我早知道,你其实是卢非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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