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不是那样随便低级的女人!”
“你以为我又是多龌龊下流的男人?”
殷巧然教他问愣住。他若心存不轨,这段时间他有太多机会设计占有她,何需等到今天。
“我抱歉,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会那么多心。”是因为太在意他吗?
薄比少棠轻叹的扳住她双肩“今天实在不该请你到日式料理店,让你听见影响你心情的浑话,相信我,我是见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想下点面给你吃,压根没怀疑你的人格。”
点点头,她相信他眼里的清澄,有个疑问却跑入她脑中“你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和你老婆离婚?”除去他总在无意问惹她生气这点不谈,他算是不错的男人,她很好奇他和妻子为何会分手。
怔了下,他放开轻扳她的手“谁说我和我老婆离婚的?”
怔愕换到她脸上“小齐说他妈咪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没和他住在一起,不是表示你们离婚了。”
“要是这么单纯就好了。”
“你所谓的复杂是什么?”
定视着她,他深吸口气后道;“我妻子三年前死于急性肾脏病变,那时小齐才四个月大。”
细声惊喘,她捕捉到他眸中闪过的惆怅黯然,心中跟着一扯。“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和你老婆离婚,不是故意提起她令你难过。”
“傻瓜,我没怪你提起她,对这事也已能释怀,至少我妻子留了个可爱的儿子给我。”他窝心的轻抚她看来比他还要难过的小脸。
“你一定很爱你妻子吧!”她突然羡慕起他的妻子来。
“这辈子我不可能忘了她,你介意吗?”
“你问得好奇怪,我为什么要介意,她是你的妻子,在你的心里留有位置天经地义,你要是那种不论妻子死活皆弃她不顾的薄情人,我才看不起你。”
他若像她父亲一样薄幸寡义,她绝不允许自己喜欢他!
“怎么办,你让我直想吻你。”他似乎又多爱这个善体人意的小女人一些。
“你扯到哪里去。”
偏偏她像被催眠一样无法移开与他对望的眼,任他温热的指腹在她唇上轻抚,任他将地揽入陵中。
柔笑俊颜吋吋俯近她“我是说真的,真的想吻你。”
四片唇瓣相贴之际,一道当啷声响猛地传来,殷巧然总算回神的推开他,瞥见一只灰色的猫咪由他住处阳台跳过,一个绿色小花盆应声破碎在阳台上。
“这里怎么会有猫?”她愣愣的问。
“现在你总该相信上次弄落花盆差点砸到你的凶手,是猫了吧。”薄比少棠实在不知该感谢那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猫洗刷他的冤情,还是怪它破坏他与美人的亲密缠绵。
“你确定它不是你事先安排的?”
“喂,别因为我想吻你就栽赃我。”语气好笑又没辙。
“你还敢提!冒犯上司,小心我扣你薪水。”想起方才险些就发生的亲吻,小脸染上薄晕。
“没关系,我让你扣。”魅惑的朝她欺近,他素吻的意图明显。
“你想得美!大色狼!”娇嗔完,她反身夺门而出。他又没说喜欢她,怎么能随便让他吻,不过他没头没脑的想吻她,到底是怎样?
没有阻止她,薄比少棠纵容的由她下楼,没吻尝到她甜美的滋味是有些可惜,但至少他感觉得出她对他也有好感,否则依她的个性,刚才应该在他怀里拳打脚踢,不会那样温驯。
欲速则不达,要让她喜欢他也得慢慢来,先下碗面让她填饱肚子要紧。
思量一夜,殷巧然决定找薄比少棠好好谈谈,问清楚昨天他想吻她、煮面给她吃,下班要到他舅舅家做客前更千叮万嘱她别加班,早点回家休息这一连串的暧昧与殷勤,究竟是何意思。
倘若他对她有意,她会考虑坦白自己的情意,假使他无心,她将结束自己的自作多情。
未料她的决定全教一场突发状况打乱。
“这是怎么回事?!”
踏入公司,她直教眼前的景象震骇住,椅子断了、玻璃破了,卷宗文件洒落一地,满室的凌乱,简直不忍卒睹。
“老天,怎么会这样?”薄比少棠沉浑的惊噫在她身后响起,同样教满屋子的毁坏情形震慑住。
她微转过身,他已满脸焦急的搂过她。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公司遭小偷的念头滑过脑际,他担心的拂抚她的小脸问。
她抓着他的手臂摇头“我来办公室就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事,昨天我离开公司还好好的。”
“昨天我和小齐住我舅舅家,刚送小齐到幼儿园再过来这儿,不知道这里何时遭窃贼入侵。”庆幸的是她没事,他总算安下心。
“是小偷吗?公司里最重要的就是委托案子的资料”她打开自己的抽屉,取出几宗大公司的财管评析案,疑惑的看他“可是这几宗大案子并没被偷走。”
他抽屉里负责的几份case亦原封不动,被扫落的全是桌上的文件物品。“重要的案子均未被抢,应该不是同业眼红的挑衅破坏,会是谁捣的乱?”
“难道是你的债主找上你了!”
“我的债主?”薄比少棠一脸莫名。
“你因为躲避债主到台湾避难不是吗?那些债主肯定查到你在这里上班,趁夜来这儿破坏,给你警告,要你赶紧还债。”
对于她的误解,他错愕又好笑“没错,我的确可以算是到台湾来避难”
“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没让他把话说完,她难以恭维的诘问。
“巧然”
“天啊!发生什么事啦?!”
简心瑶与张咏翎的齐声惊问,打断他对佳人无奈又莞尔的唤喊。
“我跟巧然正在过滤闹事者的身份,这两天你们有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电话?”避免那个眯眼质疑他的小女人再蹦出其它劲爆的问题,他改而询问两人。
“我没有,心瑶姐呢?”
“没有啊。”她停顿了下,陡地大嚷“啊!老板,会不会是那些当不成薄比大哥老婆中的某个委托人挟怨报复,给我们公司好看?”
“有可能哦。”张咏翎附议。
“别乱猜。”薄比少棠苦笑抗议。巧然已经在瞪他了,这两个人还在那儿认真的讨论会是哪个肖想他的花痴委托人干的好事。
“搞不好就是这样。”埋怨的嗔他两眼,电话铃声响起,殷巧然接起她办公桌上唯一未被扫落的电话“精巧公司,你好。”
“真不简单,公司被砸还能这么镇定的接电话。”
犀利的嘲讽劈头传人她耳里,她俏脸倏凝。
“你怎么知道”话未问完,她眼里窜起恍然的怒焰“是你叫人砸我的公司的!”
一听,薄比少棠与简心瑶她们全凝起心神,不知她口中叫人砸公司的祸首是谁。
“那是对你的回敬,殷巧然。”李韵芝在电话那头嗤哼。
“我又没惹你,哪来的回敬!”
“你猎走我们李氏企业生产部经理,挖我李氏企业的墙角,叫没惹我!你根本冲着我来的。”她与这个名义上的继女向来是死对头。
“我没有!我们公司从来不接猎人头的case,更没那个美国时间猎你公司的任何主管。”
猎人头的case?薄比少棠微眯起眼。莫非公司被砸与那件委托案有关?
他以唇语示意由他与对方交涉,她却坚决摇头,他隐约嗅闻到不寻常的风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