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冀扬哥你不能爱她不能!因为我爱你啊!”陷在压扁的车子里,重度撞击而昏迷的她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却仍喃喃低喊着石冀扬的名字。
避家张嫂接到女主人石夫人打来的电话。
“喂,张嫂,少爷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半小时前就回来了,他现在在房间整理行李呢!”张嫂详细交代着石冀扬回到家后的行程。
“你快叫他听电话。”石夫人语气急切。
“少爷!少爷夫人找您。”张嫂按下石冀扬房间的分机通话钮。
“妈,我一回来你电话就来了,这么想念你儿子啊!”石冀扬欣喜地对母亲说道。
“你还有心情跟我说笑?织帆出车祸了!你云妈妈刚刚打电话给我,说织帆这会儿人在华中医院急救。听说,她是在机场回台北的路上出车祸”
“怎么会?我们两个小时前才碰面,怎么会呢?”石冀扬只觉得心头一紧。
“碰面?她去机场接你啰?”石夫人疑惑地问。
“是啊,她自己跑到机场接我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石冀扬真的不敢相信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
“唉唉,织帆这孩子啊”石夫人忧心叹了口气。“不多说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会要开,暂时走不开,你赶紧到医院去看看织帆,我晚一点赶过去。”
“好!我这就去。”石冀扬连句再见都没说就急急挂断电话。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该坚持送她回家的。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没想到两人相隔八年才见面,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石冀扬内心感到十分自责,在往医院的路上,他心中不断祈求织帆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他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啊!
一路飞车狂奔,中途还停了几个该死的红绿灯,当石冀扬飞车赶到医院时,云织帆已经出了急救室,推回病房观察复原状况。
云氏夫妇对石冀扬转述着医生的话,目前云织帆外伤的部分还不打紧,内伤和脑震荡的部分还得观察几天,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都是我的错,如果织帆不到机场接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石冀扬看着躺在病床上,身上处处是伤痕,且脸色苍白的云织帆,心里头感到心疼极了。
“冀扬,这怎么能怪你呢?”云先生安慰着他。“这全是她自己开车不小心,才拿到驾照就开着车到处跑。唉,小帆真是太任性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幸好没伤到她漂亮的脸蛋。”天下父母心,云太太语带哽咽,爱怜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云妈妈,您不用担心,我相信以小帆的孝顺善良,一定能逢凶化吉,她一定会没事的。”石冀扬安慰忧伤的云妈妈。
“希望如此。”云太太勉强地笑了笑。
她眼里看着石冀扬这无缘成为自家女婿的青年,才几年不见,他已经从当初稚气未脱的小男生变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云太太又看了昏迷不醒的女儿一眼,心里想着石冀扬可否知道织帆的心事?
女儿是自己生的,云太太明白她从小就爱慕着石冀扬,女儿小时候总爱嚷着去找冀扬哥哥,每回她总是眉飞色舞地说着一切有关石冀扬的事情
以前,云太太单纯地以为那只是孩童时期对异性的一种仰慕和依赖,然而,随着时光流逝,事实证明自己的女儿可真是死心眼。
虽然分隔两地,织帆对石冀扬的感情却没随着时间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深。
活泼可爱的云织帆在成长过程中不乏异性的追求,但她心里想的都是她的冀扬哥哥。
云太太也跟全天下为人父母的人一样,希望自己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可惜啊,当她从石太太那里知道冀扬对织帆仅是兄妹之情时,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只能为女儿感到惋惜。
“唉”心疼女儿的痴心,云太太幽长叹了口气。
“冀扬啊,你这些年在美国历练不少,真的是成熟稳重了。云妈妈看到你这么有成就,心里真为你高兴啊!”“云妈妈,您太客气了。”
石冀扬不明了云太太眼中的哀愁是为了女儿不平,只是规规矩矩地向长辈欠身致意。
“唉,都怪咱们家丫头不小心。”云先生望着受伤的女儿,意有所指地感叹。“本该是要高兴地庆祝冀扬学成归国,谁知道她竟惹了这么个麻烦”
“云爸爸,您别这样。这是意外,不能怪织帆”
石冀扬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们,只能祈求织帆早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