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话还没说完,许美芳也进来了,一把将她拉到旁边,上下左右地看一遍之后,发现她颈项上有着明显的勒痕。
“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怎样?”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我壮得很。”她不忘举起她的手臂,但不知是她太瘦还是衣服穿得太厚,以至于她的手臂上一点线条都没有。
“那个人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动粗呢?”许美芳气得发抖,别过脸对着敖定杰询问:“把他开除了吗?”
敖定杰震慑现场突然变得热络的气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跟继母交谈过,现在她突然自然地把话丢给他,他反倒有点仓皇失措。
“那么,有备案吗?”俨然忘了已经多年没和他交谈,她仍迳自问着。
“妈,不用啦,没那么严重,定杰已经把他不用,这样就够了。”一旦闹上警察局,对公司形象很不好的。
“你过来,我替你抹点葯膏。”许美芳不由分说地将艾娃硬拉到一旁坐下。
“妈,不用麻烦。”她笑着,却还是看她拿了葯过来,仔细地在她颈项间抹葯,颈部一片凉意彻底地镇住了令她难受的红肿疼痛。“妈,谢谢你。”
“说什么谢!”许美芳心疼地看着她。“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好”“不用了,我们出去吃。”沉默一会的敖定杰介入其中,准备用扛的也要把她扛回楼上。
“不要,我不舒服。”艾娃甩开他的手。
他眯眼瞪着她。刚才她不是说要到外面去的吗?“上楼,我替你弄吃的。”
罢才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互动,他不禁怀疑,到底是谁收买了谁的心,压根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地受宠。
“不要,我要吃妈煮的菜。”妈的手艺很好,她不认为他会赢过妈。
敖定杰闭上眼,开始怀疑她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不和他们共处,更不可能坐同一桌吃饭,她偏是要刁难他。
“不骗你,妈的手艺真的是一绝,不吃你铁定会后悔。”可千万别说她有福不与他分享啊。
“早八百年前就吃过了。”
“味道如何?”
“馊的。”他撇唇冷笑。
音量不大不小,在厨房忙的许美芳闻言,羞愧地垂下脸,而一旁的敖克谦也尴尬地说不出话。
“你怎么那么小孩子气?”艾娃眉头一拧,指着他的鼻头开始骂“八百年前的事还提出来说,也不想想八百年后人事已非,心境大不同了,还非得要追那八百年前的债吗?”
她知道,卡在他心里的是一口气,他争的也只是一口气,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教他把那口气给吞下去,还是干脆吐出来算了?
敖定杰脸色一沉,不想再跟她谈论下去,转身却险些撞上敖克谦。
“走开。”他冷道。
“大哥,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人不是你。”他转开脸,想要绕过他回楼上。
“定杰,真的很对不起,我错了。”在他要踏出客厅门口时,听见许美芳大声喊着,那声音挟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当时一心只想替克谦铺路,所以在你爸爸的背后欺负你。但有天我看到你躲在被子里哭喊着要妈妈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尔后我一接近你,你就逃开,一脸恨我的样子,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亲近,我”
“够了。”他揉了揉发痛的额际。
今天是什么大凶日?没一件好事,搞得他头痛极了!
“陪我一起吃饭嘛!”艾娃偷偷地来到他身旁,轻轻拉住他的臂膀,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细语着“其实,我心里还有点怕怕的,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敖定杰侧眼睨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随即走回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只看着窗外的夜景。
依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但看在许美芳和敖克谦的眼里,都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许美芳破涕为笑,赶紧又回到厨房忙着,而艾娃则喜孜孜地坐到敖定杰身旁。
“你真是让我愈来愈欣赏了。”
“多谢。”他始终看着窗外。
艾娃看着他的侧脸,却蓦然发现他微微发红的耳垂。
啊啊,她懂了!
“你在干么?!”用过餐后,回到三楼舒服地洗完澡,才开门,便瞧见他在整理她的房间。艾娃快步冲过去,阻止他捡起她撒在地上的干净内衣。“我会自己整理啦,我只是忙了一点,又不是真的懒。”
厚,这么私人的东西不要乱碰啦!
她抢回自己的内衣,抱在怀里,美丽的脸爆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沐浴完还是被他逗红的?
敖定杰饶富兴味地打量着她。“我说过了,这些事我可以代劳的。”伸出手,他有意和她为了整理房间厮杀一场。
“不用了,你可以不用这么委屈。”艾不用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死命地保护着手中不容侵犯的可爱内衣。
“一点都不委屈,我乐意得很。”他干脆从她身后将她搂进怀里,紧贴得可以嗅闻到她刚沐浴完的清香。
“喂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她垂下眼,注视着他扣在她腰前占有欲极盛的双手。
“抱歉。”抱歉是抱歉,但力道还是没有放松。
“我没事啦。”她叹了口气,既然挣不开,干脆就往他怀里躺。
唉,真糟!她似乎爱上了这种很腻很肉麻的怀抱。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遇到攸关生死的事,还是怎么着?她实在很眷恋人体的温度,安抚她依然有些不安的灵魂。
“都是我不好。”他低嘎喃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颈项上。
“你说错了吧?是你救了我耶!”她被搔得很痒,粉脸偏在他的肩窝上,想要闪开令她悸动的气息。“谢谢你,我一直都没跟你说,现在说应该还不太迟吧?”
艾娃拾眼,笑得很柔。
她的柔意软化了他心底最冰冻的角落。“我可以讨赏吗?”不等她允许,敖定杰勾住她的下巴,俯身覆住她的唇,浅浅摩挲,再深深品尝,在彼此口中尝到了浓浓的酒香,轻轻的悸动却彻底地干扰了她的心神,迷醉她的理智。
啊啊,糟了,她似乎慢慢地爱上了这种很纯粹的亲密。
“好了,我要看比赛了。”她有点羞赧地挣脱他,打开衣橱,将内衣塞进里头,打算快快离开这令她浑身燥热的空间.
“我替你倒杯茶。”
“不用了。”真是的,不用特地伺候她啦,是存心要让她内疚的吗?坐在客厅沙发下头的地毯上,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她思付了下,开口问:“你应该是打开一点心房了,对不?”
她指的是他刚才在楼下用餐时的态度。虽说下吭一声,还外加臭脸一张,但是她确实感觉到他的软化。
敖定皆拼她一眼,不予置评地摇了摇头。
“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地讨厌他们吧?”几杯黄汤在肚子里发酵,艾娃很不怕死地继续说着她的看法。“与其说是仇恨,倒不如说,你在楼上躲太久了,久到没有阶梯可以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来了,对吧?”
他才不像灰姑娘咧,根本就是躲在城堡顶端,等着王子解救的公主,而她,这个天然阶梯来了,对他而言,应该是一点利多消息吧。
“你是心理学家吗?”他没好气地啐她一口,耳垂微微发烫。
“我有选修过。”虽不是强项,但也够用。“我知道你并没有利用你的权责,毫无道理地辞退一些挺妈的外戚高层干部,由此可见,你没有真的被仇恨给蒙住了眼。”
那时她心里有盘算过,要是他正式上任之后,便是非不分地排除许美芳的外戚部队,那么她会唾弃他,也幸好,在公事上,他还算是理智。
“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只是不想落人口实罢了。”起身替她倒了杯水,又走回她身后沙发坐下,将她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坐下。
“你会怕落人口实吗?”她哈哈笑着,浑然不觉两人过度的亲密。
啧,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好歹也对他有点了解。
“哼。”他冷哼了声。
“有我在,下楼就有借口了,也许走着走着,往后就顺了,就算我不在,你也能够跟他们相处融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敖定杰俯下身看着她,面带不悦。“什么叫做你不在?”
“没什么意思啊!”她眨眨眼,不懂他在激动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们之间可以相处得再好一点不懂样我夹在中间才不尴尬啊。”
好歹也替她想一下吧,嫁进这种家庭,可不如外界想的那么舒服自在。
“你倒是很替我着想。”他轻哼了声。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古道热肠。”往后贴在他的胸膛,暖暖地烘得她晕陶陶的。
“那么,要不要分一点热情给我?”
“你没感受到吗?”她好笑地回头看着他。
敖定杰喜出望外地看着艾娃,迟疑了下才问:“那么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我不否认。”她是一个藏不住心思,也懒得迂回的人,况且爱情也不需要迂、回试探,感觉对了,就不再迟疑。
“那么,就是喜欢喽?”啧,在这当头还不老实,难不成还要他猜吗?
艾娃主动轻啄了他。好了,她已经有心理准备,让辛歆愉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说她又抢了她的男人。
吻在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蛰伏的热情,片刻后,两人已双双交缠在沙发底下的地毯,赤裸的肌肤在彼此身上点起火苗。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地方?”她半掩星眸低问着。
“全部。”
“陈腔滥调。”她撇了撇唇,轻吟了声。
“也许陈腔滥调了点,但的确是事实,尤其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如灿星般闪耀光芒的瞳眸在瞬间便征服了他。
在尚未认识她之前,他确实想要将权势、地位完全掌握在手中,但是遇到她之后,尝到了比权势、地位还要迷人的滋味,于是他变了。
“可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很讨厌你呢。”火热的接触让她难抑地低吟出声。
“我知道。”很明显的,不是吗?“现在呢?”
“你说呢?”她抬起暖烘烘的脚丫子轻轻刷过他的腰际。
“你这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