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的样子，他又狠不下心来。

    琦安点点头。她是真的很想吃啊，而且是从前几天就开始了。

    “那走吧！”拿起外套，东方傲伸出手“这附近哪里有卖？”如果不达成她的愿望，她今晚可能都会露出这一号表情。

    “真的吗？”琦安迅速抬起头，笑得好不开心。“那我还想吃糖葫芦。”这是她每次去夜市必买的。

    “好好好，都听你的。”他帮她拿起提包，示意樊杰拿账单。

    像个小孩子一样，还糖葫芦哩，都几岁了！

    樊杰现在看出端倪了，欧阳琦安会这么骄纵，完全是因为被宠坏了，这部分东方傲也要负点责任。

    不过看到她那表情，任谁都不忍拒绝，就连他刚刚都已经心软，只是被东方傲抢先一步开口。

    “你们要吃啥？”琦安高兴地发着卫生筷问道。

    她等等还要去叫甜不辣跟肉羹汤，甜不辣的腌小黄瓜要多一点：肉羹汤的醋要多一点，不加香菜。

    来到只卖蚵仔煎的摊位上，还能有别的选择吗？“你想呢？”东方傲没好气的说，一副多此一问的表情。

    说到底，还是败在她那可怜的模样上。你还真没用啊，东方傲，争气点吧！“樊杰，那你呢？”她转头询问。因为可以吃到美食的关系，好心情的她不与东方傲计较。

    “我要一份蚵仔煎！”樊杰柔声的说，仍是不改好好先生的样子。不过刚看东方傲那表情，他差点喷笑了。

    “那你们等等，我去叫。”琦安一蹦一蹦的眺走，只有在这时候她最勤劳，一等到琦安走远，东方傲马上抱怨“你自己看，我没说错吧？那女人是不是欠揍！”而他最近就活在这女人的淫威之下，有苦无处发。

    樊杰点点头“是还满欠揍的没错。”

    “我就说吧！”他才不会说谎呢！如今樊杰已亲眼瞧见他所言不假，应该不会再怀疑他了。

    “不过我看你也玩得很喻快啊！”不然怎么会一直配合下去？

    “我很愉快？”东方傲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有没有搞错？”

    “因为你也很配合啊，那么宠她，难怪她会无法无天了。”樊杰睨他一眼。

    “我宠她？”东方傲突然大声吼道，引人侧目，樊杰羞愧地低下头，以手遮脸。

    这人都不考虑一下地点跟场合吗？真丢脸！

    “讲清楚喔，樊杰，我什么时候宠她了？”他想掐死她都来不及了，还宠她呢！

    “不然你现在是在哪里？如果不是欧阳琦安的要求，你今天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吗？”他是白痴是不是？一定要他讲得这么明吗？

    东方傲偏头想了想，经樊杰这么一点，他确实是满宠欧阳琦安的。虽对她有诸多抱怨，但都是骂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对于她的种种要求，虽做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是每次都做到。

    “我这样算是很宠她吗？”东方傲不解。以前的女伴不会这样要求他，顶多会一起去挑首饰而已，他这样算是宠吗？

    樊杰点点头“是很宠啊！”这是所有台湾男生的通病，而且通常都不自知。

    “这不是尊重吗？”东方傲不解，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这是有差别的。”樊杰凉凉的说。来了来了，这爱情白痴，那表情还真是经典，他就猜东方傲会掉进那名为爱情的漩涡里，果然，他还真是神准啊！

    “什么东西有差别？”

    东方傲还想开口询问，正巧琦安回桌，他只好把想问的话先吞回肚子里。

    “没。”樊杰一笑“我说这种小吃在现场吃跟带回家吃是有差别的。”他巧妙的将话题转换是到别的地方。

    “对啊对啊，明在买的时候很想吃，可是一回到家，感觉都没了。”琦安深有同感，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都不会打包带回家。

    “为什么会这样啊？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琦安摇头晃脑的，转着手上的卫生筷。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大家都没开口。琦安贼头贼脑的看着左右两人，正想开口炒热场面，点的菜却正好送上来。

    嘿嘿，这样她就不用破坏形象搞笑了。

    啊！腌小黄瓜果然很多，那老板还真是个好心人。

    看着琦安开心的吃着甜不辣，东方傲越想越不对。

    “为什么你有那东西可以吃？”

    看着用筷子指着自己的东方傲，琦安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不是要吃蚵仔煎？”都帮他叫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为什么你有那东西可以吃？”东方傲不回答，只重复着这句话。

    这死女人，真的这么自私，只点她自己要吃的？

    “我刚刚叫的啊！”琦安的表情好无辜，像是遭受天大的冤屈。

    “为什么我没有？”

    “我刚刚有问你，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啊！”琦安扁嘴，越说表情越可怜。

    奇怪，刚刚问他他说不要，现在东西送来了，却又怪她。

    “你只问我要吃什么而已！”别想诬赖他，她明明没问过。

    “可是你也没说你要吃啊！”干嘛把罪推到她身上？

    眼见一场战争即将爆发，樊杰立即居中调停“要吵回家再吵，这样很丢脸。”害他都想大声告诉路人他只是并桌的而已。

    “樊杰，你来评评理，他莫名其妙的安我一个罪名，这样对吗？”琦安气得直跺脚。

    “你这自私鬼，你少恶人先告状！”什么叫莫名其妙的安她一个罪名？明明事实就是如此，还乱讲话！

    “我才没有！什么叫作自私鬼！你这人讲话太恶劣了，我不要理你了！”琦安气到眼角都渗出泪水，连忙偏过头去揩掉那不该出现的东西。

    她在干嘛啊，哭个什么劲！欧阳琦安，你振作点，可别让人瞧扁了！

    看到琦安偷偷在擦泪，本来还想出声反驳的东方傲张开了嘴，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糟糕，她怎么会哭了！还以为她会继续反驳，谁知道她今天竟如此不堪一击。

    他用眼神向樊杰求救，后者只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就再也没看过他一眼。

    樊杰摇摇头。这叫咎由自取，别人无法帮他。

    眼看樊杰不理他，东方傲举起手，但就是没有勇气拍往琦安的肩，他怕引来反效果，说不定她会哭得更大声。

    他发觉越来越多的路人朝他们窃窃私语着。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安慰地“琦、琦安，对不起啦。”

    像是赌气似的，琦安别过头去，默默的吃着盘内的东西。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眼泪竟然莫名其妙就掉下来，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东方傲束手无策，他从没安慰过女孩子，不晓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消气。

    唉唷，这场面很尴尬！琦安生气不讲话，樊杰又不出手帮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有完满的结局？：

    东方傲懊恼的表情让樊皆拼不下去，他低头不晓得在忙什么，忙完才抬头很受不了的看着东方傲。这笨蛋，该不会还要别人教他怎么谈恋爱吧？

    忽然间，东方傲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查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樊杰。拜托，什么投其所好啊？眼前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哪还有空去搞这些！

    麻烦你想想她刚刚在餐厅时说她想吃些什么东西。

    迅速打了这些字，按下发送，樊杰就起身去付账。他言尽于此，不想再多说了，因为多说多生气，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琦安在餐厅说她想吃什么？想吃的不都在桌上了？而且还多了两样呢！东方傲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对，樊杰会这样提醒他，一定原因。

    啊，他想到了，原来是那个啊！他知道了。不过这方法有效吗？

    虽然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站起身。现在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信樊杰一次喽。

    琦安不明所以的看着东方傲，虽然好奇，但是没有问出口。反正她就日正自私鬼嘛，自私鬼都是吝啬的，所是不想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看着他走人人群，渐渐的看不见他的背影了，但她还是盯着他定去的方向看。他是想做什么？

    不下到三分钟，东方傲提了一袋东西回来，直接拿到琦安眼前“这给你的。”老天保佑，希望她不会把东西摔在地上才好。

    琦安接了过来，嘟着嘴巴朝袋内看。她这人可是很会记仇的，别妄想用任何东西来收买她。

    一看到袋内的东西，她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好贴心喔，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琦安露出超甜的笑容“谢谢！”袋子里面不只有西红柿糖葫芦，还有蜜饯跟梨子的糖葫芦耶，还附赠一罐她最爱喝的无糖绿茶。

    啊，真贴心呢！她真想把这袋东西抱在怀里，却又怕把糖葫芦弄熔化了。

    看琦安笑的那么开心，应该是不生气了吧？还好，果真像个小孩子一样，气来得快也消得快。

    樊杰结完帐一回头，就看到东方傲及琦安两人在互相傻笑。还真是对白痴情侣，受不了！.

    “和好啦？你们想逛夜市吗？还是有其它好建议？”该不会要回家恩爱，丢他一个孤单老人在这边吧？

    “你没有女朋友对不对？”琦安劈头就问。“走，我介绍我好朋友兼合伙人给你认识。你一看到她，一定会马上爱上她。”

    讲得有点夸张，其实她也没有把握。因为安娜只消冷眼一瞪，四周的空气都会瞬间降到零度以下，樊杰这只瘦弱鸡，会喜欢安娜那类型的吗？

    音乐吵杂的舞厅，灯光闪烁，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看得安娜头都快炸了。

    般什么鬼呀，琦安找她来这地方做什么？而且来这包厢坐了将近二十分钟，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她点的调酒都快见底了，琦安竟然还没出现！

    懊死，琦安这家伙该不会和东方傲约会约到昏头，忘了和她有约吧？

    看看腕表，都快十一点半了。她不晓得她今天加班很累吗？连通电话也没打来！只要琦安一回到家，她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拿起提包，就在安娜准备结账时，一只手忽然压在账单上，她往来人一看，只见琦安对着她傻笑着。

    “嘿嘿，安娜，别这样嘛，对不起喽！”琦安嘴角微微上扬着，又露出那种令人不忍责骂的哀求眼神。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每次琦不过使出这招，以求安全过关。不过她不确定安娜今天会不会吃她这套。

    偏头瞪了琦安两秒钟，再把视线移到琦安押在账单上的手，吓得琦安马上把手放开，乖乖的看着安娜结账。

    喔喔，安娜真的生气了，怎么办？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东方傲，琦安甩眼神询问他。

    他听琦安说过安娜这个人，对于她的个性也大略知道，所以现在她会有这种反应，也属意料之中。

    说真的，琦安跟安娜这对组合还真怪。不过，两人竟可以开业做生意，相安无事两三年。

    他是佩服安娜的。因为和琦安相处不到两个钟头，他就快被琦安搞得抓狂了；而安娜天天与她见面，竟然没发疯。

    他打从心底佩服她啊！

    看着琦安那小狈眼神，东方傲知道这担子又落到自己头上了。

    “安娜，很抱歉，都是我的缘故，害你等那么久。反正明天放假，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们一起聊天吗？”东方傲柔声的说，再加上诚恳的表情，任谁都无法拒绝他吧？

    听到他的话，安娜这才注意到东方傲的身后还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她竭尽所能的躲着他，如今全都白费了。

    天要亡她呀！那她之前的努力算什么？为了他，她把以前的同学、朋友全舍弃了，现在还落得这般下场好，没关系，既然上天要给她这场试炼，那她就全盘接受。反正努力了这么久，就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不是吗？

    “好啊，不然我们就来聊天呀。”巧笑倩兮的安娜，美丽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嗯？安娜是怎么了？琦安皱着眉头疑惑着。安娜该不会是喜欢上东方傲了吧？从来没看过她这表情过耶，就连an开幕时也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琦安紧紧挽住东方傲的手臂，像个小孩子般的，以幼稚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所有权。

    樊杰眯着眼，看着半靠在吧台边的安娜。想不到她的变化那么大，不仅是容貌、声音、穿着，如果不亲眼瞧见，他还真是难以相信。

    不过最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连名字都改！难道当初他真伤她那么深？

    东方傲精明的察觉到，安娜的目光锁定在樊杰身上，他嘴角上扬将琦安带离现场，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干嘛？你要带我去哪里？”琦安边挣扎边问。安娜说要聊天耶，这样把她带走，那要怎么聊？

    “你这笨蛋，没看到樊杰和安娜彼此看对眼了吗？你要留在那边当电灯泡啊？”东方傲将琦安扣在自己身边，唤来服务生点酒。

    位置还不错，正好面对吧台，前方又没阻挡物，刚好可以将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看对眼？琦安挑眉。只见他们越坐越靠近，只差没贴在一起，她对安娜的行为感到不解。据她对安娜的了解，安娜不是这么大胆的女生，不然也不会活到二十几岁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反常？

    不行，这件事情一定不单纯，她得去找安娜问清楚。

    琦安才刚有这念头，东方傲揽住她腰的手，力道就加深了一些。“你可别想去破坏喔！”

    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干嘛？”脸上有着被抓包的表情。难道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只要歪个头，我就知道你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哇，骄傲的哩，最好有那么神！琦安不屑的看着他。

    她撇撇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有几两重我会不清楚？你连我的个性都还没摸透咧，最好是我要说什么你都知道。”就连她自己都搞不太清楚自己的个性了。

    “你啊，其实心地不坏，只是说话太直接了，而且是刀子子诠腐心，习惯了就好。”这就是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原因，感觉舒服。

    她就像个小孩一样，因为小孩不会说谎、不会尔虞我诈，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这种个性在这社会上是吃亏的，但也是有优点在。

    “那你已经习惯了吗？”

    “这在适应中。”没几个人受得了她那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不过他曾观察她与员工之间的相处情形，却没发觉这种状况，难道她是挑人要脾气的？

    嗯，她就说嘛，她都自我厌恶了，恐怕也没几个人会喜欢。

    “喔，那你觉得我这个性怎样？”她知道自己很机车，也想过要改，不过当旁人一宠她，她的老毛病就又会犯。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如果老实跟她说，他敢肯定她一定会掉头定人。

    讲得这么高深莫测，是伯她会翻脸吧？

    “算了，跟你讨论这个也无意义，我要去找安娜。”她怕去晚了，樊杰会有危险。

    东方傲把她拉回座位。“都叫你不要去破坏了，你还想去？”

    “你不知道啦，安娜太奇怪了，我要去找她问清楚。”这笨蛋，什么叫作不要破坏？

    “问什么问啊？人家打得正火热，你不要去凑热闹。”他直觉她就是要去破坏。

    “等到事情发生就来不及了，我回头再跟你解释啦！”琦安使尽全力想把箍在她腰上的手给拔掉，无奈不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东方傲依然面不改色，一脸轻松的喝着调酒。

    “你很麻烦耶，是不是要我大喊非礼你才肯放开？”这男人真的是

    “你喊啊。”他不以为意。“反正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到我是跟你一起进来的，所以你尽量喊，没关系。”

    琦安整个人快气炸了。他怎么越来越皮啊！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同时，对面的吧台出现了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他们俩同时转过头去，安娜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樊杰一脸落寞的身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东方傲还在状况外，不明所以的问着琦安。

    “你看吧，我就说一定会有事情发生，都是你害的！”他怎么下继续拉？现在这种况状他开心了吧？

    “樊杰，怎么了？安娜呢？怎么不见了？”急忙跑到吧台边，看到樊杰憔悴的神情，东方傲担心不已。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樊杰摇摇头，不愿多说，从皮夹拿出一千块押在吧台上。

    “到底是怎样啊？”东方傲急到脾气都快上来了。他知道樊杰不愿意说的事情，一句都不会说，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安娜身上了。

    “安娜是对樊杰做了什么事？”他转头询问。琦安给他一个莫可奈何的表情。

    “你不知道，安娜和我不一样，我是活火山、她是死火山，爆发时是很恐怖的。”现在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的让她不想回家，她可不想去扫到台风尾。

    什么活火山、死火山的？他越听越糊涂。“你在讲什么东西啊？”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你先载我回家，明天再跟你说。”她决定今晚要回老家窝一个晚上，不然一定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