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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还好吧?”
“死不了,你到底想干么啦!”她对他这样温和的态度感到很头痛。
或许是她不擅长和酆家的人和平相处吧,她这该死的心老是不听使唤的乱跳。
“想你帮我一个忙。”他拉着她的手,很理所当然的往前走“来吧,我一边告诉你。”
“喂喂喂!”相触的肌肤让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去哪里呀!你要拉我去哪啦,喂!”
“你怕呀?”他笑吟吟的看着她“史家的人胆子这么小?”
“谁怕了,我一点都不怕!”她马上摆出一副谁怕谁、吃亏就是占便宜的精神,另一手也抓苦酆勤的手腕,快步拖着他走:
“喂,慢着慢苦!等一下!”他好气又好笑,一迭声的喊停。
她用嘲讽的口气吐回去“干什么,不敢跟我走,怕我吃了你吗?”
“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
史微光脸一红。真是气人,居然被他在嘴巴上占了便宜“你是跟屁虫呀,我去哪你都跟。”
他笑一笑“话又说回来,你现在打算拉我去哪里?”
“呃。”是呀,她这么急匆匆的,是想把他拉去哪?
真是的,被他激一下就忘记自己要干么了。
“反正你会告诉我不是吗?到底走不走?”
“定呀,怎么不定。”
由于她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干脆就老老实实的跟在他旁边,让他握着她的手走。
说实话,感觉还不差,她没有注意到她的唇边甚至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呢。
“好了,该你上场了。”
当酆勤停在城内的一家大酒楼时,史微光还忙着数心里的粉红色泡泡,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他的话。
“喂?”他抓着她的肩膀摇摇她“你不会吧?在走路耶,睁着眼睛睡着啦?”
这张脸真好看哪!如果叫她天天对着,应该也不会觉得腻吧?
人家说秀色可餐指的是这个意思吧?光是看就饱了,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喂?”他伸手在她面前挥,嘴边挂着忍俊不住的笑意。
为什么她连神游太虚的模样都这么可爱?白嫩嫩的双颊包子似的,鼓鼓的好诱人,害他超想趁她出神时偷咬一口。
“想什么这么入神?”咬太唐突,那么退一步,掐一把就好。
“啊啊!”史微光被他掐住水嫩嫩的脸颊,痛得叫起来“好痛呀!你干么啦!”
只想大唱得偿所愿的酆勤装出正经八百的模样“原来你还有知觉?我叫了你好几声啦,想到什么入迷成这样?”
她气呼呼的捣着自己的脸,超级不谅解“你没有嘴巴呀?多叫几声就好,干么捏人家,很痛耶。”
“我喉咙都快叫破了,你没眨应嘛,”他一脸无辜“不痛吧,我帮你揉揉;”哇!动手揉包子揉包子,今天的运气真下错。
“你有完没完!懊扯平了吧?基本上你也没帮上我什么忙,被你掐了一把我下计较,就这么算了,别再说我的道谢没诚意啦!”这等行径活像在占她便宜,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什么遐想都被他掐胞了,干么在她对他稍有好感时捏人呀?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也未免太好了吧?我都还没开口叫你做事,你就想扯平?没那回事。”
“你可以再过分一点,你了不起送我回家而已,我被你拖着大街小巷走,还被你当捏面人玩,现在你说不能扯平,欺人太甚嘛!”
“我不能同意你的话。”他摇摇头,表情严肃“我说你呀,有把柄在我手上你知不知道?所以呢,当我不同意扯平时,就表示你还欠我。”
把柄?她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你好小人喔!你威胁我!太、太下流了!”
“真不容易,你总算明白该有所顾忌的人是你。”
她气呼呼的表示“我才不受你威胁,你尽管去告状好了,就算被我家老爷打死我也认了,谁叫我命苦,遇人不淑!”
他哈哈笑道:“我命好得很,遇到的都是贵人,放心吧,我嘴巴紧得很,你乖乖的我就不会随口乱说。”他手一伸,往她头上摸去“要真害你挨打,我可是会心疼的。”
史微光已经看见他手伸了过来,也恼怒的痹篇,谁知道他却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还是让他揉个正着。
“呸!满嘴胡说,你干什么啦!当我是你养的狗吗?”她用力的拍开他的手“头发都叫你揉乱了。”
“我养的狗可没你凶。”还露牙齿,一副要咬他的样子,可凶得好可爱呢。
完蛋了,他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出了问题?为什么她越是生气、使性子,他就越觉得开心、快乐呢?
“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大坏蛋!”
她恼怒的小脸微微泛红,怎么看都娇美又可爱。
“好,我跟你赔罪,是我说错话。”他长长一揖“你是君子,有原谅我的雅量吧。”
“哼。”她头一甩,前倨后恭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他笑着说:“没搞鬼,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话说在前面呐,我若帮了你这个忙,那我们就两下相欠,从此井水下犯河水,今天以前的事也都一笔勾消!”
酆勤爽快的答应“没问题。”
她瞪他一眼“快说什么事,我没空跟你耗。”
“好,我要托你的事很简单,你只要进去那里帮我打听一个人,这事就算完了。”
她转头一看“去仙酒楼是吗?要打听谁?”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一个姑娘,姓白,京城来的。”
姑娘?她明媚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绿寒在酸辣汤里加了太多醋似的,怎么喝就是不对劲。
“这么容易你干么不自己去?”死登徒子。色胚,风流鬼!要打听姑娘的消息居然还要拜托别人?
有色无胆的窝囊废!呸呸,她真是瞎了狗眼才会“曾经”觉得他挺不错的。
“当然是因为我要是亲自去的话,有人就能逮到机会作文章,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史老爷的眼线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把他打探白姑娘的事传出去,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怪点子来替他惹麻烦。
“所以你是有色无胆嘛!这么怕我爹我家老爷替你宣传这件事呀?怎么?那姑娘是有丈夫还是怎么样,这么怕人家知道?”她一脸不爽,心里呕得要死,居然利用她来追别的姑娘,过分到了极点,怒!
“呵呵,还真被你猜到了,她是有相公的人。”
这个坦白让她火气一整个冒上来“人家有相公了你也要招惹?真下流!你知不知道羞耻怎么写呀?”
就知道她铁定误会了,他笑着问:“你这么生气干么?”
“我、我就是看不惯道德沦丧,风气败坏啦!”
“咦?几时关心好友未婚妻的下落算是道德沦丧、风气败坏?”酆勤装出一脸不解、纳闷的模样,捏着下巴苦苦思索+
“好朋友?”听起来不大妙喔,她的反应可能真的有点激烈。
“是呀,这个朋友你也见过的。”
他做了一个手势,史微光马上惭愧的想到她用花瓶招呼过的那一个。
“是他?”
“没错,我得到一点消息,他的未婚妻白姑娘据说住在仙酒楼里,我想她单身一个女子离家在外诸多下便,所以想打听一下,或许帮得上忙。”
“这么热心?”她对他这个好人感到很不满,看来他似乎是对谁都好“怎么你那个好友自己不来处理?”
“这么说吧。”他露齿一笑,迷人得要命“他忙着躲起来。”
史微光超级下齿的点点头“我懂了,他逃婚对不对?真是个没担当的臭男人。”
“我会转告他你对他的评价这么低。”
“最好一字不漏。”她转身,走进酒楼去打听。
酆勤等了一会,看见她臭着一张脸出来,连忙迎上去“怎么?”
她摇摇头。
“走了?这么快?”
“走了还算好,就是没走才惨!”她皱着眉头“我问过掌柜的,他说的确有个姓白的姑娘人住饼,还说她带了两个随从,可是前几天被甄英雄接走后就没回来。”
“这下完蛋了!落到那个色鬼手里,我们得想办法把她救回来。”
他笑着说:“慢着,你别急,这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我想白姑娘她没事,到知府那里去是安全点,我想我们暂时下需要担心了。”
“什么不需要担心?羊入虎口惨到不行,怎么会是没事?”
“相信我,她没事。”看她一脸忿忿下平,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他提议“要是你不放心的话,晚上我们溜进知府宅邸瞧瞧?”
“废话!我才不像你勒,明知道人家有难还下当一回事,我先走了。”
史微光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那身陷水深火热的可怜女子救出来。
而酆勤笑得可就更开心了,真好,不费吹灰之力又拐到一个约会。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样子,今晚于时后门见,那,我们走吧。”
“去哪?”又拉她的手?算了,抗议无效,随便他好了。
“都已经出来了,西山那边有庙会,干脆去看看热闹怎么样。”
“看庙会?幼稚。”嘴巴虽然这么说,但她眼里绽放的兴奋光芒可就骗下了人。
庙会耶,她从来没有去过,就连贴身婢女都去了好几次,回来都说热闹有趣,偏偏她爹坚持男人逛庙会有失颜面,所以她一听到能去逛庙会,简直乐得要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