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近女色的杜公子和一个家奴共宿了一夜!
这个消息成为轰动整个落日国的最大绯闻,据说当时杜公子被家奴压倒在地,两人衣裳凌乱,神色慌张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恐怖版本流传。
当事人莫提提还是好吃好睡,看在管家的眼里真不是个滋味。
“你知道你害得公子有多丢人吗?”
她从点心堆里探出头来“什么丢人?”
避家一时呆住,不晓得怎么说了。那天清晨找不到杜衡,他抱着一丝希望到莫提提的房里找,结果看到窗户打开,屋内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而地上居然熟睡着两个人,只见莫提提压在他家公子的身上。
他当时吓了一跳,但最让他吃惊的是,当杜衡睁开眼睛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微笑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那样的眼光虽然不炽热,却也看得他红了老脸。
莫提提睡得太死,就连杜衡把她抱起放在床上都没把她惊醒,所以关于外界的流言,她是一点都不知晓,尤其杜衡现在把她管得更严了。
“你这个、这个”管家说不下去了,她的来历他其实知道得也不是很多,只晓得公子经常去山上,有时会带一些奇怪的葯材回来,直到有一天公子要他去山上拿一个破破烂烂的奇怪包裹,后来才知道他从山上带回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像是一个没脑子的小野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她好奇的看着管家青白交错的脸,丝毫不知道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被当作了野人,否则不知道她会怎么暴怒呢!
“想吃点心吗?喏!”
傍他一块梅花酥好了,她很大方的,反正也不是她买的,是今逃谂衡出门回来丢给她,说是买来吃不完的,只是很奇怪,吃不完的东西为什么连封口都没拆?
避家坚决的摇头拒绝,然后哀叹着离开。老夫人啊,老奴真是对不起您的提拔!
杜衡的表情一直绷着,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私事居然有这么多人关心。
“少爷,这是秦知府给您送来的礼单。”
他从葯材中抬起头来,没有看礼单,反而先扫了一眼面前的莫提提,她正在皱着脸练字,地上的纸团散一地,坏掉的毛笔无数。
自那天醒来之后,她就开始努力练字,一扫当初嫌恶的样子,情形非常诡异。
“少爷,礼单”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青了起来。
“这是什么?”
礼单居然是一张张画像,男女都有,个个衣衫半褪,相貌媚人。
避家沉默不语。还不是公子喜好家奴的传言传了出去,很多请他看病却被拒绝的达宫贵人们马上送来无数“家奴”给他挑选。
杜衡手里的名单顿时被撕得粉碎,他气闷的站起来去看莫提提的字练得如何了。真是的,该在意的人不在意,不该在意的人乱起哄。
她好奇的丢过来一眼,然后继续努力练字。她现在非常佩服杜衡,居然可以拿小小的毛笔写那么多字,而且居然每个字都那么小,别的不说,光每写几个字就要蘸墨就已经把她折腾死了,更别说这写起来手有多抖。
她埋头苦写,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正铁青着脸看她。
“你别跟我说你在写征婚启事。”原以为她又在写鬼画符一般的日记,没想到居然是写这个东西。
上等的素纸上歪歪扭扭的盘踞着大小不一的几个丑字,不过依稀可以看出是在自吹自擂的推销自己。
避家好奇的探头念道;“美女莫提提,年方一十八,像朵小嫩花,样样顶刮刮”
还没念完就被莫提提打断。
“不许笑我,这是广告知道吗?本来就会有一点点加工的成份!”好吧,她就是有些不要脸,怎么样?她凶狠的瞪着两个男人,看他们敢不敢笑出来!虽然杜衡的样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凶狠。
“你”杜衡正要说话,感觉管家竖起了耳朵,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一点。
“管家,你先下去吧,前几天的暴雨不是有下人受伤吗?再去招几个人处理葯田的事。”
“是”管家不情愿的下去了。
等到书房的门一关上,杜衡忍不住夺过莫提提的笔。
“难道那天的事对你来说真的是”
“什么事?”她茫然的看着他,然后恍然大悟“是你暗恋我的事情吗?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以前说过很多次了,和你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比我还未来,和你在一起太没乐趣了,再说我现在才刚到古代,还没开始大展宏图就被套牢岂不是很浪费?”难得她砸下了毕生积蓄,不多接触几个美男,多吃亏啊!
他的脸更加铁青了。
“暗恋你这样的人绝对是笨蛋。”
“啊?不是你暗恋我吗?”莫提提得意扬扬的指着他“你在说自己是笨蛋吗?”
现在杜衡非常庆幸自己是个大夫,平常也注意保养,否则此刻一定会被气得喷血。
“你放心,这样的笨蛋我自然不会去做,你想找哪个男人就去找吧,要是不小心被人当妖怪抓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冰冷的丢下手里的笔,快步走出书房,丢下一头雾水的莫提提。
不喜欢就不喜欢,干么那么生气?反正她一开始就只是说说而已,用膝盖想都知道,杜衡怎么可能会暗恋她,不过说来过干瘾而已!
母亲又来家书了。自从杜衡的医葯王国建立起来后,杜母再也不需要靠刺绣维生,积劳成疾的她被杜衡送到了气候温暖的东海边调养身体.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什么时候才能娶妻生予?家人业大,也要有人为你分担才好。
他放下手中的信,然后看着花园对面的小楼。家大业大他倒是不觉得辛苦,怕的只是偶尔出现的寂寞,现在可以驱散寂寞的人来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留下她。
正在想着,远处有个熟悉且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那是莫提提,正拿着东西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即便是刚刚从她那里受气而回,他还是忍不住纵身跟了上去。
杜府很大,杜衡的寝园一向离客房等处很远,但是她却被他安排在和他寝园相对的那座小楼里,而她自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窥视得一清二楚。
“后门呢?为什么这个杜衡这么喜欢种葯草?”杜家的分院多到不行,而每个院子里都种着葯材,还特别造一些阴暗偏僻的角落,栽种不适合日晒的葯草,所以她往往冲进去后才发现是死路。
“该死的,杜家的后门在哪里啊?”
杜衡漠然的在远处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想看她可以坚持多久。
“公子,她已经踩坏了五千六百两的葯材”
葯田的小屋内,站在他身后负责葯田的下人心痛不已。杜家葯田遍布全国各个角落,唯独种在杜家的是珍贵葯材,尤其是一些新的试验珍奇品种,踩死了不单单是钱财的损失,很可能有些葯方就此失传。
“随她去!”他冰冷的脸上带着想杀人的冲动,因为莫提提已经在考虑要不要钻狗洞了,难道她就这么想离开杜家?
经常看罗曼史小说的人都该知道,女王角逃跑有三个管道,一是后门,二是狗洞,三是爬树。好吧,她很怀疑杜衡是不是学了奇门遁甲,才能把院子设计到连后门都找不到,至于狗洞,她深刻怀疑这些狗的品德。
地上油腻腻的一片肉骨渣不说,还随地大小便,太没有公德心了!她拒绝带着一身狗屎的味道去见美男。
那么就只有爬树了,可是怎么爬?难道来自未来的各个美人不但学识渊博,碰巧对运动也很在行?但可怜的她却是一窍不通耶!
正在乱跑,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喧哗,她做贼心虚的藏起来,紧接着几个美人走过,吱吱喳喳的似乎在吵着什么。
“杜公子在哪里?怎么不见他来,不是说他最喜欢家奴的吗?”
“对啊,我不远千里从岐山赶来做家奴,就是为了见杜公子的。”
“请问后门在哪里?”听她们似乎是从外头来的,莫提提连忙跳出来问路。
“无名小卒也想看杜公子?哼,我可是堂堂县令之女。”没人理她。
“请问后门在哪里?”
“县令?我可是知府的干金!”还是没人理她。
“请问后门在哪里?”
“谁一直在问后门啊?”几个美人们不耐烦的一起吼了过去,只看到一个抱着包袱的小小家奴正无辜的看着她们。
“各位小姐,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后门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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