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br />     “你朋友吗？”可廷问。

    “不是。只是曾跟她说过几句话罢了。”霍玫馨的神经本来就很大条，她想，那个人该不是打算叫她还那几张画纸吧？似乎不太可能。不过，也只有她才会这样想吧。

    “喔。可是她对面那个男人是世界名模哦。”金可廷马上想到曾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的尼克。

    “她对面坐了人？我没仔细看。不要理他们啦，我们快点来吃东西。”

    金可廷再次被霍玫馨异于常人的双眼打败。

    看着玫馨双眼发亮，只为了能大坑阡颐，她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尼克看着艾莉娜，明明知道不应该问，但还是开了口。“你认识她？”

    艾莉娜虽然努力的想从尼克脸上看出一丝情绪，不过尼克向来是隐藏情绪的高手。

    “不。只是有次刚好在楼下见过她一次。”

    “她是不是很令人难忘？我觉得她很眼熟。”莫非尼克也曾见过她？

    “这不就是女人一个，只是比较高些罢了。”尼克想不起除了曾在酒吧遇见她外，还曾在哪见过她。对女人，他向来不会放太多心思。

    艾莉娜看着尼克，为了他的语病。

    尼克只不过是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她，怎能知道她很高？然而对于尼克不想提起的事，问再多也只是自讨没趣。

    这餐饭两人各怀心事的默默吃着。

    反观另一桌的两个女人就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

    “这道菜太辣了啦，有些人不吃辣，看能不能改成小辣就好。”霍玫馨一口饮尽杯里的水。没办法，舌头已经被刺激到变成红色了。

    “真的？我吃看看。”哇！金可廷辣到眼泪都飘出来了。

    拿出菜单，在这道菜上面打个小小的叉，还画了条红色的辣椒。

    “嗯，这清蒸鱼很好吃，不油腻，适合老少。”霍玫馨大口的吃着眼前的清蒸石斑。

    “对了，你要准备什么小礼物让大家带回去啊？”霍玫馨用手背擦擦嘴边的油。

    金可廷自然的递了张纸巾给她。

    “目前是想送个小水晶，不过钻石也在考虑当中。”金可廷继续小口小口地品尝眼前的菜肴。

    噗！霍玫馨差点把整口菜喷出来。

    “水晶跟钻石？会不会太奢侈了啊？”霍玫馨轻拍胸口。

    “真的吗？不过对方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水晶应该比较适合吧？”水晶的成本是很高没错，不过这场婚礼毕竟不同于一般，所以还是选精致一点的礼品好。

    “对了，我都还没看过你未婚夫，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下啊？”霍玫馨开始吃起滑嫩顺口的布丁。

    金可廷沉默了下来。

    看着可廷微变的小脸，霍玫馨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廷，你怎么啦？我说错什么啦？”霍玫馨大口吞下布丁，意识到现在可能不是吃吃喝喝的时刻。

    金可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不成要她说自己也才见过未婚夫两次面？她非常清楚玫馨的个性，要是她为她打抱不平而跑到对方家去理论，那岂不是很难堪？

    “没有啦，只是他比较忙，我会找时间介绍你们认识的。”虽然很不愿意说谎，但还是小小的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可廷，你受委屈啦？”霍玫馨就算再没神经也看得出眼前的人儿脸色刷白。

    “不是，我怎么会。我现在可是幸福的待嫁新娘，只是有点不适应。”金可廷重新找回笑脸。

    “唉唷，就算你嫁了，也只是多个人疼爱你，不会有什么大改变啦，你想太多了。”霍玫馨还以为金可廷被逼婚，原来只是婚前恐惧症。

    “嗯，希望一切不会有什么大改变。”如果可以不要改变，她也希望

    永远不要变；永远都不要有这一桩安排好的婚姻。

    “可廷，你快点吃看看这个布丁，真的不输我们店里的，很香呢。”

    霍玫馨又拿起一旁的泡芙。

    “玫馨，你真的好会吃，怎么还是没长什么肉？”

    “谁说！我长这么高就代表我有吸收啊，哪会没肉啊，屁股的肉多到不行。”霍玫馨夸张的指着自己的屁股。

    金可廷翻翻白眼。标准的窈窕身材还敢说自己有大屁股，那她们这群哈比人恐怕都要跔去深山里躲起来了。

    “哇！你们的喜筵上一定要有这个泡芙，真的超好吃，等一下我要打包带走。”霍玫馨停不了口的吃着第二个香脆泡芙。

    金可廷吃了一小口，也不住的点头。

    “外层的皮不会太厚而显得软掉，里面的内馅冰冻合宜，而且还有浓浓的香草味呢。”

    “就说吧，真的好好吃。”霍玫馨马上伸手叫服务生。

    “请问这个泡芙有得打包吗？”霍玫馨完全不知道六星级饭店是不会有人要打包的，也完全不理会丢脸不丢脸的事。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们并没有外卖的服务。”服务生礼貌的应对。

    “喔，好吧。”霍玫馨惋惜的嘟起小嘴。

    “这么好吃到要打包啊，呵呵。”金可廷看着霍玫馨夸张的表情，忍不住被逗笑了。

    “唉！真是可惜了。如果有外卖，我一定每天都来排队。”

    “对了，还要挑选一些酒，你的酒量比较好，你来帮我试喝。”金可廷招手要服务生收拾桌面，拿预定好的酒类过来。

    “喝酒喔，好啊，我来帮你喝好了，不然你一下子就醉倒了。”霍玫馨大方的做了个牺牲小我的表情。

    “不要闹了啦。不过，这么多种酒，我怕连你都很容易醉呢。”

    “拜托，我才不会醉。”她霍玫馨的酒量可不是盖的，跟人对酒，到目前为止还没输过勒。

    尼克看艾莉娜低头吃着羊排，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

    “艾莉娜，你怎么了吗？”尼克关心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碧绿的眼眸中是浓浓的关心，只是少了爱情。

    “没有，只是也没什么。”有些话，不要说出口或许还能维持状。

    “听大厨说，今天有新出的甜点，要尝试一下吗？”

    “不，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虽然尼克很想尝尝今天的甜点，不过看艾莉娜那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心想只好等下次自己来吃喽。

    算一算跟尼克认识也有二十几年了，为什么他从来不曾记住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难道，他们两个之间就这么没有可能？

    “尼克，前几天我跟怕父吃饭，谈到了你。”虽然知道尼克不喜欢听到关于自己父亲的事，但艾莉娜还是问了。

    “你真的打算一直当模特儿吗？”

    “艾莉娜，我实在不想讨论这些事。”看了下杯中的红酒，他忍不住板起了脸。

    “那么我就以一个好朋友的立场问你，是不是不打算接手你父亲的事业？”

    “我觉得目前这样很好，何必去做另一个人的影子。”

    “尼克，我不是想要帮谁说话，你”“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再说了。”尼克有点不耐烦的打断。

    “尼克，有些时候，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会想要去珍惜，何必呢？”艾莉娜语重心长的说。

    “有些时候失去了，你才会知道很多事情其实是勉强不来的。”尼克双眼牢牢盯住她。

    知道这个话题谈不出结果，艾莉娜聪明的打住。

    一口饮尽杯中的红色液体，尼克知道自己今晚有些烦躁，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好好大醉一场。

    艾莉娜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于是拿起餐巾擦拭了嘴角，准备结束今天不愉快的晚餐。

    “你先走吧，我想静一静。”尼克没看艾莉娜，迳自伸手叫服务生埋单。

    “尼克”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艾莉哪终究没有说出口。一来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身分说，二来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

    “不好意思，今天无法送你回去。”尼克维持一贯的好教养。

    “没有关系。我先回去了，电话联络吧。”艾莉娜起身离座，有点沮丧的离开。

    艾莉娜离开不到五分钟，尼克也跟着驾车离去。

    看着右上方的红灯，尼克烦躁的将视线调到车窗外，却意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歪歪斜斜的走在人行道上。

    不自觉的放慢速度，尼克跟随在她身后不远处。

    霍玫馨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路，一边高声唱歌，只是没人欣赏她独特的歌艺罢了。

    路边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人模人样的穿著西装，突然朝她接近。

    “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男人还妄想把手搭在她肩上。

    “这位大叔，那我先打电话问问我当警察的爸好吗？”霍玫馨赏给色迷迷的男人一个美丽笑靥。

    “咳，我认错人了。”没胆的男人听到她有个当警察的爸，立即脚底抹油的溜了。

    “靠！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想找美眉陪你去喝酒，社会败类！”霍玫馨指着他的背影叫骂，完全没有淑女形象。

    车内的尼克觉得有趣极了。东方女子像她这么泼辣的还真少见，何况她看起来还有张艳丽的脸，下说话的时候，气质简直可以拿满分。

    看着她停在酒吧门前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踩着阶梯走下去。

    尼克跟着停车，跟在她身后进入地下室的昏暗酒吧。

    “帅哥，来杯伏特加。”霍玫馨喜欢坐在吧台前方，看着调酒师调酒。

    罢坐下没多久，身边就来了一堆嗡嗡乱叫的苍蝇。

    “美女，一起聊天嘛。”苍蝇a在右边的耳旁叽叽喳喳。

    “美人，跟我喝一杯吧。”苍蝇b的嘴巴都快贴住她左边耳朵了。

    “可以啊，谁先请整个酒吧的人连续喝一个月酒，我就先跟谁喝好了。”霍玫馨别的不会，出难题最拿手。

    苍蝇呜呜呜的发出哀嚎，沮丧的飞离蜜糖身边。

    “兰姆酒，双倍。”右边突然传来诱人的低沉嗓音。

    霍玫馨左手托着下巴，眼睛斜瞟着身旁的男人。

    兰姆酒绵软适口，还带有焦糖的香味，本来以为只有自己爱喝这样的酒，没想到身旁的男人也爱喝，而且，跟她一样，都要双倍。

    尼克望进一对微醺的乌黑眼眸里，似笑非笑的红滥嘴唇惹人爱怜。

    痹乖！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唉！年纪真的大了，记忆力愈来愈差。

    金色头发衬着赛雪的肌肤，好啦，外国人真的比较白。男性化的剑眉搭上细长的双眼，喔，他有一双湛蓝得会摄人魂魄的眼珠，还有一张薄唇，啧！薄唇的人都很绝情，这个不及格。

    尼克看着她不停的打量自己，最后眼睛盯在自己唇上。

    “臭外国人，你干嘛这么无情啊。”霍玫馨没头没脑的就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痹乖！这下真的愈来愈有戏唱了。外国人前面还被加个臭字，自己无情还是多情还要人家来评判？

    “你又知道我无情了？”尼克忍不住开始跟她一搭一唱。

    “看就知道啦，还用问。”霍玫馨还是死盯着他的薄唇。

    当酒保把兰姆酒放在尼克面前时，霍玫馨突然伸出右手拿了过来，就唇灌下一大口。

    尼克也不客气，拿起了霍玫馨面前的酒，一口饮尽。

    “喂！你很没礼貌耶，那杯酒我喝过了，你干嘛喝我的酒？”恶人先告状这句话的意思，尼克这下真的懂了。

    “你还不是喝了我的酒。”嗯，伏特加清醇顺口。

    “可是，你又还没喝过，大不了我还你一杯啊，小气。”霍玫馨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只无情，还加上小气。

    看来真的遇到了蛮横不讲理的女人。尼克但笑不语。

    “来十杯兰姆酒。”霍玫馨阔气的叫。

    尼克轻佻的扬起右边的眉毛，准备看这女子的下一步动作。

    “来，我们来对酒，谁输了，就要听对方一个要求。”霍玫馨最爱玩这种游戏了，因为必赢。

    “如果我输了呢？”尼克要先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凄惨下场，万一要是输了的话。

    “哈！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在忠孝东路上裸奔一个月。”霍玫馨脑子里净装些整人的点子。

    “可以。那如果我赢了呢？”尼克自认赌运向来不错，何况输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你开个条件来啊。”霍玫馨凉凉的说，反正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输，想到眼前这个外国人脱光裸奔的样子，就忍不住大笑出来。

    尼克看到她这么有把握，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如果我赢了，你就任本大少使唤。”尼克眯超了椭打细算的双眼。

    霍玫馨有点僵住。该死！如果这个人真的干杯不醉，那她不就要倒大楣了？

    “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喔，我从来不强迫人。”对付非常女人，当然就得使用非常手段了。

    “谁说我会输！赌就赌！先倒的那方就准备乖乖听对方的。”霍玫馨向来最受不了人家对她用激将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尼克怀特。”尼克示好的伸出大掌。

    “名字这么长记不住啦。霍玫馨。”霍玫馨撇撇嘴，不打算和他握手。

    霍玫馨，果然是她。这次绝对要把她手到擒来各自拿起一杯酒，轻轻将酒杯对碰一下，便开始一杯接着一杯。

    眼前十杯兰姆酒很快就饮尽，看到对方若无其事的样子，霍玫馨马上又点了十杯伦敦干琴酒。

    尼克知道自己必胜无疑。刚刚走来的路上，霍玫馨已有些微醉，此刻就见她双眼盈满了迷蒙，看来很快就会倒下。

    上帝，希望她不是个会乱发酒疯的女人，千万不要是会呕吐的那种。

    “我我是不会醉的，快点再喝啊。”霍玫馨已开始打酒嗝。

    “我已经喝光我应该喝的五杯了，你还有一杯半。”尼克近距离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二话不说，霍玫馨马上干掉自己杯中剩余的酒。

    脑中突然变得空空的，身体也愈来愈轻盈，霍玫馨突然觉得有种快飞升起来的感觉。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广告牌上的那个人。”霍玫馨开始无法集中视线，手指指着尼克高挺的鼻子。

    尼克的心漏跳了一拍！原以为她会认出他之前曾跟她喝过酒，没想到她竟然说他是广告牌上的人。呵呵，事情的发展似乎脱离轨道了。

    “广告牌上的人，有我这么英俊吗？”尼克握住了她的手。嗯，修长的手指摸起来有些微的粗，是个劳碌的女人。

    “有。人家他比你还好看几百倍勒。”或许是真的醉了，霍玫馨的另一只手开始沿着他迷人的轮廓游走。

    “啧啧！这么好看的脸却长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霍玫馨愈靠愈近。

    没想到她的皮肤近看竟是如此的细致，相较子一般白皙的肌肤，尼克第一次觉得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也相当吸引人，而且她的双颊也难得的红了。

    “如果如果我也是男的就好了，对不对？”霍玫馨开始了一些没有重点的问句。

    “你说，如果我是男的，她是不是就会对我好一点？多看我几眼？”

    天啊，她不会是要哭了吧？

    “可恶，我也不是自愿当女的啊，莫名其妙嘛。”霍玫馨拿起最后一杯酒，开始慢慢品尝。

    感谢老天，看来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而且自尊心还颇强。

    “喂，你干嘛握着我的手啊？本小姐有说可以给你牵哦？”迷蒙的双眼好像又带着点清醒。

    “你醉了。”尼克松开她的手。

    “谁说！再来一打我都没问题。”霍玫馨逞强的硬要站起来。

    “再给我几杯威上己？；。”话还没说完，霍玫馨已经摊趴在吧台上了。

    “结账。”尼克付了钱之后，拖着霍玫馨走出酒吧。

    “喂一般来说，男人不都是会怜香惜玉，你怎么这么大力的拖着我，人家我可是女生哪。”霍玫馨真的醉了，竟说了“人家我是女生”

    “原来你是个女的。”尼克开始觉得说不定她就要来个酒后吐真言。

    “废话！不然胸前这两团是假的喔。”人就是这样，愈不想长大的地方偏偏硬是比人家的大，愈想长的地方，偏偏什么都没长出来。

    大半夜的，没有半辆计程车等在路边。真的踩到狗屎不成！虽然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不过看到路人频频投射过来的眼光，尼克还是决定宁愿酒后开车，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拿着相机、虎视眈眈等候着的狗仔。

    他真的很不喜欢喝得烂醉的女人，但是又无法就这样丢下她，他简直是在自找麻烦！

    将霍玫馨塞进车内，再绕到驾驶座，迅速的扬长而去。

    霍玫馨软软的靠躺在座椅上，用力晃晃自己的脑袋，加上双手拍打。

    尼克一手开车，另一手拉下霍玫馨捶头的手，担心等会看到个被自己打笨的白痴。

    “你家在哪里？”还妄想她尚存一丝丝清醒。

    “我干嘛跟你说？你以为我真的醉了哦？”霍玫馨双眼眯着，努力让自己振作。

    尼克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正打算一脚把这个女人踹下车，哪想到这个女人竟莫名其妙的开始狂笑起来。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我跟你说，我家啊，是我爸一手建造的，虽然不大，可是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家喔。可是啊，他们竟然忘了要给我一个漂亮的房间，他们总是只想到他。那我算什么？干嘛要把我生下来？哈哈不过没关系啊，反正我现在也活得很好啊，我也不稀罕谁来对我好，反正我自己也活得很好”霍玫馨靠在车窗上，虽然有点感伤，不过她死也不会哭出来。

    尼克的双眼布满阴暗，没想过她会突然提起自身的事。在他看来，她坚强得很，但现在的她，却不过是个普通女人罢了。

    重新发动车，转了另一个方向，往山上去。

    霍玫馨的嘴从一开始就没停过，她开始沉湎在自己的回忆里，愈想愈难过。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爱可以给她，那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让她活在这里？让寂寞与孤独慢慢吞噬她

    尼克不知道她怎么了，感觉现在的她脆弱不堪。那熟悉的眼神也曾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身分去安慰她，而且看来也不关他的事，或许是因为他了解那种感受，所以心生怜悯吧。

    总之，能够安全回到家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