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为银镜公主赐座。”
身旁的宫女、内侍丝毫不敢怠慢,马上在皇帝的身旁清出一个位置,恭敬地迎接璇武皇帝最疼爱的银镜公主入座。
“静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父皇不是吩咐你要在宫里好好休息?”爱女一到了身边,璇武皇帝忍不住压低声音喝斥。
靠得近了,璇武皇帝这才注意到,爱女绝色的脸颊不如往常那般红润,他担心地蹙眉,马上解下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地圈住她纤细的身子。在司徒宁静面前,他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名疼爱女儿的慈祥父亲。
“今天是父皇最重要的寿辰,银镜不能不来。”司徒宁静淡淡一笑,还想开口说话,却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瞧你!病都还没好就知道逞强。”璇武皇帝十分不舍,开口再道:“寿辰每年不都是这个样子?你快点回宫里休息,父皇再唤太医走一趟,奇怪了!都说了只是小小风寒,怎么养了快一个月还不好?”
“父皇,银镜再敬您一杯,祝父皇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司徒宁静微笑,再次拿起桌前的一只金樽敬道。
“你身体还没康复呢,别再喝酒了。”璇武皇帝不赞同地皱眉。
“今天是父皇大寿,无论如何银镜都得敬酒三杯。”司徒宁静见到璇武皇帝不赞同的神情,以温柔的语气道:“就三杯,敬完父皇我就乖乖回宫休息。”
“哎!真拿你没办法。”面对司徒宁静这样的容貌、这样温柔的语气,全天下没有任何人拒绝得了这样的请求,就连贵为皇帝的他也不例外。
司徒宁静见父皇的态度软化了,绝美的容颜绽开笑痕,第一时间就饮下第二杯酒,不给父亲拒绝的机会。
金樽一空,旁边的宫女细心地再次将它斟满,司徒宁静双手捧着金樽,美丽的脸庞盈满了崇敬与感激,开口说道:“第三杯,银镜敬祝父皇”
一句话还没说完,司徒宁静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连手上的金樽都握不住了。
“静儿!你怎么啦?”璇武皇帝吓了一跳,马上伸手夺下她手里的金樽低喝:“唉!都说了你还在养病怎么能喝酒?身体哪里不舒服?”
“父皇,我没事”司徒宁静努力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奇怪,除头晕目眩之外,她还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感觉从下腹慢慢涌上了喉头。
司徒宁静困惑地摇摇头,努力想忍住体内的不适,怎么也不想在父皇及众人面前失态。
她张口想告退,但体内那一股怪异的热流却在下一瞬间冲出了喉头,让她怎么也忍不住,只来得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静儿!”璇武皇帝被这突发的情况吓白了脸,亲眼看到鲜红的液体从司徒宁静嫩白的指缝渗出,一滴一滴地落下,化成一朵朵让人怵目惊心的血花。
司徒宁静也被璇武皇帝凄厉的喊叫声吓了一跳,她一怔,绝美的脸庞有一抹茫然,目光缓缓地从父亲惊惧的眼神移回自己的手。
掌心热热的黏黏的好刺眼的红,这是血?她吐血了?为什么?!
今天是父皇的寿辰,她却吐血了?这是多不吉祥的征兆啊?
“父皇,我”司徒宁静想开口道歉,岂知才一开口,体内那股热流再次窜起,还伴随着一股剧痛直冲脑门。这是一股她从来不曾遇过的痛,这股痛让司徒宁静完全无法承受,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最后双眼一闭,整个人晕了过去。
“静儿!”璇武皇帝大叫一声,什么也顾不得地将爱女一把抱起,心痛地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跟着大声吼道:“太医!快传太医!”
皇宫里一场寿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隐隐约约染上了不祥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