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么算一算也有几个月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她轻责。
“我担心嘛!”
“你担心什么?”
“像他们那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我怎么知道他对我是不是认真的?”
朱玉珍回想着第一次在医院见到甘尔瑞的感觉,她对他的印象不错。
“我觉得那孩子为人满诚恳的,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他应该不会追求你,不过,你的考量也没错,毕竟我们家世跟他们相差太多了,就算他是真心爱你,也不晓得他家里能不能接受你。”
“就是呀,所以我才暂时没有告诉妈。最近他一直说要来拜访你,是我拦住他,不让他来。”
“听你这么说,他愿意亲自来见我,可见他对你是真心的。”拍了拍女儿的手,朱玉珍关切的再问:“照曦,先撇开你们两人的身分不谈,你自己呢,喜欢他吗?”
垂眸看着双手,缓缓答道:“嗯。”“那就把他带回来吧,让我跟他谈一谈。”
朱照曦抬眸看见母亲鼓励的眼神,心头的顾虑消减不少,她点头道:“好,那我再跟他约个时间过来。”
语毕,一阵旋律骤然响起,她连忙从皮包里取出手机。
“喂,我是,有什么事吗?什么,现在”倾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片刻,她沉下眉道:“好,我知道了。”
“照曦,怎么了?”见女儿神色凝重,朱王珍关心的问。
“妈,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说完,她匆匆起身出门。
“我不是想要向你耀武扬威,或是炫耀什么,我只是好意希望你能认清事实,你跟尔瑞是不可能的。你也看到了,他对我仍旧余情未了。”
纤指轻抚床上只盖着一条薄被的赤裸男子,柔甜的嗓音续道:“他或许喜欢你,但对我的感情更深,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十八岁开始热恋,那时候我们好甜蜜,他宠我宠得不得了,要不是后来有点误会,我也不会离开他,我走了之后,他痛苦了好久。”
施淑媛一脸温柔的睇向朱照曦“我想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甘家认定的媳妇人选。我们两家是世交,彼此的长辈一直保持很好的交情,若不是之前的误会,我们可能早就结婚了。”
注视床上背对她侧躺着的男人,朱照曦提出质问。“他为什么一直没醒?”
“他累坏了,你应该看得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吧?”玉指指向凌乱的床铺,娇羞的掩唇轻笑。“刚才我们恩爱时他告诉我,他对你感到很抱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说我的事。对了,你晓不晓得,他妈妈要求他们三兄弟两年内必须生下孙子?”
她木然颔首。
施淑媛柔着嗓浅笑吟吟的说:“那就是了,我想他对你也许是真的有些喜欢,所以才会找上你,但是我一回来,他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了。我不忍他为难,这才会决定把你叫来,当面跟你说清楚。”
她一派真诚的望着朱照曦。
“与其多花唇舌解释什么,我想让你看见事实,是最快明白真相的方法。朱小姐,我无心想让你难堪,只是希望你能认清事实。”
一直睡着的男人忽然悠悠出声“对不起,人只有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我想是因为寂寞,所以才会找上你,现在淑媛回到我身边了,我没办法再跟你在一起。”
认出那是甘尔瑞的声音,朱照曦一震。虽然适才已经听施叔媛说了那么多,但都没有他这番话的杀伤力来得强。
她竟然只是填补他寂寞的替代品而已?!
熟悉的男嗓接着说:“你放心吧,我会给你补偿的,明天我就让人开张支票给你。”
朱照曦凝声喝道:“不用了!你也不过是我赚钱的工具而已,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到此为止。”
说毕,她旋身离开。
结束了,想不到这么快就玩完了。
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适才强忍的泪在她坐上车时,终于忍不住滑落面颊,她趴在方向盘上,低声啜泣着,哀悼这份早夭的恋情。
“这里是大雄队。”
“喂,大雄队,有什么事吗?”
“报告吸血鬼伯爵,目标物一连夜带着母亲离开住处,从她们携带的行李看来,似乎是准备要远行的样子,请示吸血鬼伯爵要怎么处理?”
“笨蛋,当然是继续跟紧。”想了想,狐疑的问:“为什么目标物一会突然要远行,发生过什么事吗?”
“目标物一两个小时前曾去过太少爷住处,出来后,睑色不太好。”
“是吗?我知道了。跟好目标物一,随时再向我报告她的动向,知道吗?”
“是。”
桌上一份辞呈被捏皱了,又再摊开来,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看个仔细,想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奈何那短短的一行字,除了表明辞意之外,什么都没有写。
他要疯了,如果再找不到朱照曦,他真的会疯掉!
明明前一天下班前都还好好的,看不出异样,为什么到了第二天,就再也见不到她,只收到她用快递寄来的这份辞呈?
这半个月来,她的手机从关机状态到变成空号。到她家去找人,附近邻居却说她们连夜离开了。
她究竟到哪去了?为什么会连告诉他一声都没?!
叩叩!有人轻敲了下门板,推门而入。
笆尔瑞阴鹅的黑眸瞪向擅自进入他办公室的人。“我不是交代了不准任何人进来烦我?”
“我再不进来烦你,公司就要停摆了,”江逸平走到他桌前,指着那叠堆得像座小山的公文“你桌上这些东西再不批的话,公司所有事情都没办法进行,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道阳建设就要准备关门大吉了!”
睨了他一眼,甘尔瑞闷闷的拿起那叠公文,看也不看的一一落款签名。
半晌,签完后,他冷嗓道:“都签好了,拿去吧。”
江逸平没接过公文,反而拉了张椅子坐下“尔瑞,我从来没看过你这样,就是当年施淑媛甩了你,你都没这么沮丧消沉过。”
面对好友,甘尔瑞抚额,语音低切的开口。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她什么都没说就突然消失不见,我快受不了了,就像不能呼吸了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就走?我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她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江逸平很意外,才几个月而已,尔瑞的感情竟已用得这么深,见他如此痛苦,他也有些不忍。“照曦不是这样的人,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或许是她妈妈突然生了重病?”
“这大大小小的医院我都打听过了,根本没有她母亲就诊的纪录。”这点他早就想过了。
“那”江逸平低眸寻思,忽地想到一事“你最近有没有跟淑媛发生什么事?”
“你指的是什么?”
“呃淑媛知道了你跟照曦在交往的事。”
“那又怎样?”
“淑媛的个性你也知道,她一向好强,想要的非要得到手不可。”
笆尔瑞霍地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她逼走了照曦?!”
“这我就不确定了,你不妨向淑媛探探口风。”朱照曦离开后,施淑媛来公司来得更勤了,简直把自己当成是董事长夫人。
笆尔瑞闭眸,回想着朱照曦离开的前一夜,他做了什么。
那晚,尔谦说有事要跟他商量,要过去他那里谈,所以下班后,照曦才没有跟他一道回家。
当时尔谦似乎很苦恼,到他那里一直喝酒,他也陪着喝了几杯。最后他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他的酒量一向不错,那天怎么才喝没几杯,就醉得不省人事?莫非酒里有人动了手脚?
“该死的。”
见他脸色一沉,匆匆往外走,江逸平忙问:“尔瑞,你想到什么了?”
“我去找尔谦。”